願娶狀元郎 第2頁

「大哥哥。」蘭娜興奮的大叫,她認出來人就是父母的至交好友。

「齊秉禹!」桑夫驚愕不已。「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該死的!他特地挑齊秉禹回中原的時刻動手,沒想到他還是趕回來了。

齊秉禹無視桑夫的存在,徑自彎下修長的身軀查看婦人的傷勢。在看到婦人背後扎滿了利箭及泉涌不止的鮮血時,絕俊的容顏倏地冷寒了起來。

他冷冷的睇向桑夫,唇邊微彎的邪笑讓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惡徒涼透了手腳,紛紛不自覺的移退腳步。

「齊……齊秉禹,你要干什麼?」桑夫咽下恐懼的日水,勉強挺起胸膛,壯著膽子問道。

齊秉禹的可怕他是領教過的,一旦他發起威來,他好不容易策畫的一切就會落空,更甚者可能連命都沒有,所以他必須先下手為強才行。

他微顫地下達殺戮的命令,他要將所有的人都殺了,不讓他們有傷害自己的機會。

一陣瘋狂的殺戮在兵器的踫撞聲、人們的哀號聲中結束,桑夫的手下幾乎全倒下了,而阿然奉的殘余部屬也死傷泰豐。

桑夫一看情勢不妙,立刻在手下的掩護中逃逸。

「該死的畜生!」不能手刃敵人為友報仇,這令齊秉禹扼腕。

「大哥哥,不要放了他,他殺了爹,我要為爹報仇。」蘭娜滿懷報仇的決心,她放下傷重的母親,拾起地上掉落的劍就要追上去。

「等……等……」氣若游絲的苗服夫人抬起手來叫住她,狂吐而出的鮮血讓她不得不停口喘息。

「娘!」蘭娜看到母親這個樣子,立刻又轉頭奔回去,抱著她痛哭。「娘振作點,大哥哥來了,我們沒事了。」

好不容易捱到大哥哥來,娘千萬不能死啊!

「籣……娜……」女兒的悲嗚讓苗服夫人不忍合上眼,她輕撫著女兒的淚頰。「堅……堅強……的……活下……去……」

她不願就此死去啊!女兒小小的年紀教她如何獨自活下去?她好想留下來照顧她,可是她已經不行了。

「齊……齊公……子……」

「大嫂。」齊秉禹立刻蹲握住她的手,「妳有什麼吩咐?」

「我想求……求……你……照……」劇烈的痛楚讓她說不下去,猛抽著氣。

「大嫂可是放心不下蘭娜,要小弟照顧她?」心細的齊秉禹了解她的牽掛,為她說完。

苗服夫人緩緩地點頭,眼露祈望。

「大嫂放心,我一定會照顧蘭娜,保護她一輩子。」齊秉禹鄭重保證。

她滿意的點頭,沾滿鮮血的手將女兒和他的手合在一起。「娶……她……永遠……不要……回……來……」

她誤會了!「大嫂,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大……」齊秉禹急著解釋的同時,苗服夫人的手已經毫無生氣的垂了下去,閉目死去。

「娘!別走,別丟下蘭娜。娘--」蘭娜抱著母親放聲痛哭。

陣陣悲痛的哭聲劃破深夜的沉寂,響徹整個山林,受到驚擾的鳥兒展翅飛翔,帶著她那悲淒的痛苦飛往無邊無際的夜空。

第一章

十年後

大地才剛月兌離銀雪的覆蓋,一只雪白的飛鴿就迫不及待的展開雙翅,飛上朦朧的天空。

牠昂首疾飛,穿過高山、掠過河水,經過數日的飛行,在夜幕低垂時來到了京城齊莊的上空。

此時正值初春的夜晚,不見皎潔的明月,可是齊秉禹依然仰望苦頭,佇立在花園的八角亭外。

「看什麼?」他的至交好友,踞虎寨的韓柏安提著一瓶花釀,帶著幾分醉意走了過來。他好奇的站在他身邊,學他仰起頭望著夜空。

端睨了一會兒,只見夜空仍是黑雲密布,他不禁好奇的問道︰「喂,你該不會是在等嫦娥出來吧!」

齊秉禹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低下頭走向亭內,「我沒事看嫦娥干什麼?」他這朋友什麼都好,就是說話老不按牌理出牌,如果不仔細听還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比美啊!看是你這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帥?遢是月里的美女俊?」韓柏安笑著走進亭內,將帶來的上好花釀往石桌上一擱。

齊秉禹的俊美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沒得比。

齊秉禹一哂,將花釀抄起,豪飲了一大口,稱了聲「好」後才回道︰「這麼無聊的事,除了你韓大壯士會說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香醇的花釀陣陣溢出,隨風飄散于清冷的夜空。

韓柏安听了並不以為杵,將他又要灌入口的花釀及時奪了回來,快速地喝了一口,「如果不是,那你伸長了脖子在發愁什麼?」

照理說,他是京城里的一大富商,又是皇上跟前紅人麒貝勒的大舅子,有錢有勢,兩廂得意,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齊秉禹輕笑的靠在石柱,雙手環胸的望向星空,一副很愜意的樣子。「是啊!小麻煩月盈出去了,我應該是沒有什麼好煩惱的。」可是他心里就是有股莫名的惆悵,仿佛有事要發生般。

輕微的拍翅聲傳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齊秉禹彈飛出事外,迎向天際,將欲飛降的白鴿據在手中,隨即輕巧的落地。

「是一只信鴿。誰的?」韓柏安奔向前詢問。

「我的。」齊秉禹淡淡地道,隨即解下信鴿腳上的黃竹筒。

「你的信鴿!你什麼時候養的鴿子我怎麼不知道?」韓柏安一臉詫異。

「信鴿是我傳遞消息的重要工具,怎麼可以隨便讓人發現呢?」齊秉禹拿出筒內的信箋後放開白鴿,任憑牠飛舞在自己的左右。

他攤開信箋一看︰齊父子︰您托我管照的「東西」已經十年了。老尼年事已高,恐負公子所托不能繼績看顧,請父子接到信後速來敞痷,稍遲恐生意外。

塵緣老尼淨明敬上想是淨明師太找到了齊莊在江南的分部,托他們傳信回來的。淨明已十年未曾與他聯系,此番傳信定是事態緊急。齊秉禹揣測著。

「『東西』?什麼東西那麼重要,要人家保管十年之久?」在一旁偷窺的韓柏安好奇的問。

「人。」收信入懷,齊秉禹快步走向內院。

「什麼?!人?」韓柏安愣了一下才跟著追過去。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東西」會是一個人,更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齊秉禹保護不了,而必須托人代保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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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春意降臨,大地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江南四季如春,工商業繁榮發達,比起京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生活在如此安樂富足之地,人民對于宗教信仰也很虔誠,不論大、小寺廟皆香火鼎盛,供養豐足。

而在一座無名的高山上,也有一間小廟,但幾乎無人上廟祭拜,其破舊的外觀,予人一種荒廢的感覺。

「雪湖!」一位藍衣布裙的少女高揚著手,朝一株枯樹下的白衣少女跑近,「我在庵里找不到妳,就猜妳一定是到湖邊來了。」她邊喘著氣邊這。

「是妳啊,珞兒。」白衣少女合上書,抬頭微笑地望著她。「小聲點,別把山里的精靈嚇跑了。」

又來了!蘇珞兒翻了下白眼,雪湖就是這樣,老是說一些人家听不懂的話。

望了望雪湖手上的寶貝書冊,她頑皮的漾起笑,將它搶了過來隨手翻著。「又在看書了,是想考狀元還是想當女舉人啊!」她揶揄著。

雪湖柔柔的笑著將書取回,她抹干書皮上的濕氣,極其珍惜的捧在胸前。「大字不識一個,跟妳說了也是白說。」

「那可不。」珞兒不依的嘟起嘴,「我娘說書讀多了沒有用,還是生孩子實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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