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娶狀元郎 第21頁

「是啊!夫人說的極是。」僕人們連忙應聲保證,「我們只求賞口飯吃,絕對不會胡亂說話,請大人盡避放心。」

夫人?月盈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雪湖怨對的白了她一眼,責怪她的頑皮多事;誰知不服氣的月盈也立刻還以顏色,做了個鬼臉回敬她。

雪湖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還好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毋需再扮黑臉了。

于是,她表現出好不容易被說服的模樣,揚手說道︰「算了,就留下你們,都起來吧!」說完就負手走入大廳。

「是,謝大人,謝謝兩位夫人。」那些奴僕不忘謝謝為他們說情的珞兒和月盈。

珞兒和月盈兩人沒有想到她們竟被當成雪湖的大小老婆,不禁相視大笑了起來,令那群僕人好生奇怪,還以為自已說錯了什麼。

「你們之中誰是這里的管事?」雪湖有模有樣的在太師椅上坐定,態度威嚴的問。

那位年長的老樸走了出來,躬身道︰「回票大人,這里的田管事已經被前任的大人帶走了。老奴胡劉是現在的總管,大人有什麼吩咐盡避告訴小的。」

胡劉?好奇怪的名字。

她們三人听了忍不住掩嘴笑著。

「好,除了胡總管留下,其它人都下去吧!」雪湖命令這。等到其它的下人都走了,她才繼續這︰「胡劉,本官現在就有幾件事要交代,我希望你好好的記清楚,並且不許宣揚出去,知道嗎?」

「是,小的會仔仔細細的听,仔仔細細的記清楚。」

「很好。」雪湖滿意的點頭,看來這個老人家還算機伶。「本官雖然是初次上任,但是住在京城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在他處早已有了豪宅美眷;雖蒙皇上厚賜賞府邸一座,但是我在本家過慣了,不想更改。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並且代為掩飾。」

「可是,萬一皇上要召見,或是官里有要事時怎麼辦?」畢竟是做過官家下人的,設想得也很周到。

「這……就派人在齊莊後門的樹上綁個黃綾吧!」雪湖思慮再三,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了。

盡避胡劉的心里對這個新主子充滿了疑慮,但為了能有個安定的窩和飯吃,他聰明的選擇緘默。「是,奴才都听清楚了,奴才一定听大人的吩咐。」

「很好。」事情比預期的還要順利。「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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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府的人最近為了月盈的婚事常到齊莊走動,可是都得不到齊秉禹的善意響應。

而月盈為了雪湖的事,最近也常常溜回齊莊來。雖說是溜,其實和光明正大差不多;只要她不讓齊秉禹當面撞見就行。

「其實妳倒不必太焦慮,我覺得妳大哥是故意放妳走的。」

這日,雪湖與珞兒、月盈一同在庭園內散步。當雪湖听完月盈所講的事後,就直覺的認為齊秉禹是認同這樁婚事的,不然以他的武功才智,豈會那麼輕易的就被一封突來的信所騙倒?

「他一定是礙于面子,不肯向麒貝勒服輸而已。」她分析道。

奕麒被人稱作「斷袖貝勒」,而癖好的對象又是她大哥齊秉禹,那就無怪乎他會有如此反應了。

「這能怪得了奕麒嗎?是大哥長得太漂亮了,這才讓別人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月盈一面倒的護向奕麒。

沒辦法,誰教奕麒是她未來的老公呢?

「月盈說得沒錯。」珞兒點頭附和。「齊莊主的確長得太『美』了,簡直不像是人,所以這不能怪麒貝勒。」與月盈相處的這段日子,她已經完全拜倒在她的淘氣可愛之下,所以對她所說的,她無一不贊成。

「對,是他長得不像人,怎麼可以怪奕麒。」月盈道。

這對活寶。雪湖笑著搖頭嘆息。

「為什麼不請妳家的長輩出面作主呢?」

「請過了。」月盈悻悻然的道。「姥姥已經答應了,婚期也訂下了。可是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大哥,我冀望他參加婚禮,得到他的認可。」

兄妹之情終究是不容抹滅的。「沒關系,我們再找個機會勸勸他吧。」雪湖安慰道。

這時,一陣爭吵聲由假山旁的八角亭內傳來。

「什麼事啊,這麼吵?」月盈好奇的跑上前去,完全忘了她是偷溜進來的。

「不會是瑞親王府又派人來說親了吧?」珞兒湊熱鬧的跟了過去。兩個人一起躲在假山石後偷听。

八角亭內聚集了四個男人,分別是齊秉禹、韓柏安、奕麒和奕翔。不必說,奕翔當然是陪著奕麒來提親的,只是……看他們面紅脖子粗的模樣,恐怕又無望了。

「你們請回吧!我齊莊乃是布衣平民,高攀不起皇親國戚。」齊秉禹冷傲的神態卻比那兩位皇親國戚要高出許多。

「高攀不起沒關系,你也去參加舉試,得個文武狀元什麼的不就成了嗎?」奕麒一副嘻皮笑臉,無所懼的模樣。「不然求我阿瑪也行,讓你混個一官半職的更好。」他就是不激怒齊秉禹不爽,不討一頓打不暢快。

唉!天生的賤骨頭。奕翔暗忖。

「你找死。」齊秉禹劍眉一揚,掌風突地劈向奕麒。

奕麒一個飛躍,朝假山逃去,避開那一掌。

「來呀,來呀,讓我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些。」他挑釁的反擊,激得齊秉禹雙目泛紅,雙掌齊發。

一個不察,奕麒被他突來的掌勁擊飛出去,硬生生的撞向假山後方--「啊!」

凌厲的撞勢嚇得躲在假山後的月盈和珞兒趕緊閃避,可是,朝她們身後緩緩走來的雪湖就沒那麼幸運了。

只覺一道勁風襲來,肌膚生疼,她還來不及意會出了什麼事,身子就被人輕盈的抱起;而隨後跌來的奕麒則摔了個結實,疼得背股發痛。

「小心點,沒長眼楮嗎?」齊秉禹對他咆哮著,雙手微微顫抖的抱著懷中的雪湖,安穩的著地。

當他發現奕麒飛撞而去的方向是雪湖時,他的心髒差點停止。幸好及時救下了,不然他一定拆了那小子的骨為雪湖報仇。

怎麼又怪上他了?奕麒好生無辜的爬起。別忘了是誰打他,讓他飛摔出去的,現在還來怪他,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要不要緊?」齊秉禹憐惜的望向懷中的美人。

被他如此橫抱著,雪湖的心一陣狂跳,臉上布滿紅霞,她掙月兌開他的懷抱,站回地面。「沒關系。」

「真的?」他那股焦急的模樣看得眾人一愕。

「怎麼這小子也會關心人啊!」奕麒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譏笑道︰「他不是一向抱持著事不關已,漠不關心的態度嗎?怎麼今天吃錯--哎喲!」腳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嘎然的住嘴。「是誰踩我?」

「我。」韓柏安雙手環胸斜睨若他,「你不開口沒人當你啞吧。」什麼貝勒爺嘛,根本是呆瓜一個,他難道看不出來齊秉禹喜歡雪湖姑娘嗎?

「喂,你為什麼欺侮我相公?」月盈見不得心上人吃虧,授著腰挺胸上前。

「別對韓大哥這麼兒,他沒有惡意。」珞兒一個箭步護衛在韓柏安的面前。

「什麼沒有惡意,妳沒瞧他踩得那麼重,像是與奕麒有仇似的。」月盈心疼的說。

「那是在提醒他,叫他別多話。」珞兒一邊解釋,一邊使眼色要地望向後方。

「什麼?」月盈甩頭朝齊秉禹跟雪湖望去,這才發現大哥正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她。

完了,她忘了自已是偷跑進來的。

「妳什麼時候又溜進來了,梁總管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齊秉禹生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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