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娶狀元郎 第30頁

珞兒無辜的咬緊下唇。「是雪湖說的嘛,又不是我。」

收起了笑,韓柏安一臉慎重的望向她,「告訴我,妳介意我是個土匪嗎?」

這倒是個大問題,珞兒認真的側首深思。「我不知道。以前我很怕土匪,因為土匪都長得橫眉豎眼,老是搶我們獵物的壞人。可是你不同,你長得很好看、人很有義氣,對我又很好,我不知道該不該介意,但是……」她的臉突然漲紅,支吾不清。

「但是怎麼樣?」韓柏安緊張的問著,一心全懸在半空中。

「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歡你,不能不看見你,所以……」珞兒羞澀的捂起小臉,躲入他的胸膛。「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當土匪了,好嗎?」

一股憐愛的疼惜深植他心中,他輕撫著她俏麗的臉龐,滿是愛意的保證道︰「放心吧,珞兒。我不再是踞虎寨的寨主了,踞虎寨已經永遠不再存在了,今後陪伴在妳身旁的是平凡的韓柏安,一個定居在江南的小生意人。」

「江南?你想帶我回江南去嗎?」

韓柏安點頭,高挺的鼻子輕輕摩掌著她小巧的鼻尖。「因為我舍不得妳離開親人的身邊,我希望妳快樂、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韓大哥……」她感動得有些鼻酸了。「那你打算怎麼過活?」

「放心吧!我已經在江南買了一塊林地置產了。踞虎寨雖然是以劫富濟貧為主旨,但長年來也自立更生地賺了不少錢,大伙平分之後,足夠我們做點小生意營生。只要妳不嫌苦、不嫌沒出息,我們可以生活一輩子的。」

「不會,不會。」珞兒歡愉得不能自己。「我不會嫌苦、不會嫌沒出息,只要能跟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嫌。」

「珞兒……」韓柏安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覺,這個感覺真好。「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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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麒的大軍一入苗疆之後就和桑夫的人馬對上了,經過十多天的兵鋒交戰,他終于將桑夫及其殘除部眾困進山谷,斷其糧草,使其做因獸之斗。

「麒貝勒真是好本事,調兵遣將的功夫堪稱一流。」無月的星夜里,一身官服的雪湖坐在主帥的帳內與奕麒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計畫。

若非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上了戰場後的麒貝勒竟然會搖身一變,成為正氣昂揚、威風凜凜的萬軍統帥。他布陣時的精明、決策時的果斷,在在顯露他在軍事上的超凡能力,這跟在京城時風流狂放的他真是判若兩人。

雪湖不禁暗暗佩服月盈,還是她得具慧眼,能覓得如此佳婿。齊秉禹若是知道自己的準妹婿是如此出色的領導者,相信就不會執意反對了吧?!有妹婿如此,他又夫復何求呢?

座上的奕麒只手托腮,側靠著疲累的身軀,詭異地淺淺一笑。「有功勞的不是我,我只不過是發號司令的統帥。真正有功勞的是陣前的將士和我那無堅不摧、無戰不勝的秘密武器。」

他詭異的笑容里有著雪湖不易察覺出的得意。她一定想象不到自己是如何利用她的安危來威脅齊秉禹替他上場打前鋒的吧!

想起齊秉禹,他的笑容不覺又擴大了,而多日來的疲倦也隨之消失泰豐。真是太過癮了,他從不知道利用一個人的弱點,奴役一個人的愛情力量是那麼好玩的事情,尤其對象又是那個恨他入骨的齊秉禹時,這份邪惡的暢快感就又高張了幾分。

齊秉禹先是為了能隨軍出發,甘願做他帳下的一個小兵,一路上冷著俊容受盡了他的嘲諷跟驅使;到了苗疆之後,他又以要派雪湖上陣為要脅,命令齊秉禹當先鋒官打頭陣,氣得齊秉禹不知咬碎多少鋼牙才含恨點頭。

可憐這個倨傲不可一世的齊莊主,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紆尊降貴的當一名小兵,這份真心恐怕到死了,都沒有人會知道。

當然,除了他麒貝勒之外。不過……這麼捉弄他的下場可能會根慘吧!扁看他把那股快、狠、準的怨氣發泄在敵軍的身上就知道了,那瘋狂的殺氣簡直是把對方都當成了他。所以,他還是當心點的好,免得哪天逼急了,會與他操戈相向也說不定。

「什麼樣的秘密武器,本官可否一見?」雪湖對這決定兩軍成敗的秘密武器很感興趣,恨不得能見上一見。

奕麒揚起笑,站起身來整整軍裝,並把放在一旁的披風穿上。「放心吧!這項秘密武器是屬于妳的,本帥不過是暫時借來一用,用完了自然就會還給妳。」說畢,他哈哈大笑地走出帥帳!苞外面的士兵一起去巡營,留下一臉困惑的雪湖。

屬于她的?雪湖不解的咀嚼著這句話。「什麼東西會那麼厲害、而又屬于我的呢?」她再三思索,還是不得其解。

就在她踱著步,專心思考這個問題時,幾名蒙面人突然闖進了帥帳里。高頭大馬又極為凶悍的他們,先是殺死了在外看守的士兵,而後又執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你們是什麼人?」她雖然心里駭怕至極,表而上還是故作鎮定的厲聲喝問。

「他不是清軍的主帥,是一個不懂武功的文吏。」

架住雪湖的蒙面人,在看清楚她的長相後大為驚訝,用苗語道︰「怎麼回事,不是剛來探過,清軍的主帥在這里嗎?怎麼會弄錯了。」

雪湖吃驚的察覺到這個為首者的聲音非常的熟悉……是桑夫!

他在她面前親手殺死了她的母親,他的聲音她一輩子也忘不掉。

雪湖眼中突現的恨意與殺氣令桑夫不由得側過頭來看她。

很白皙、很斯文的一名文官,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為何是仇恨而不是懦弱的害怕呢?

「你是什麼人?」他以漢語問道。

「一個你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的人。」雪湖冷冷瞪著他,以流利的苗語回答。

「你會說苗族話?」桑夫和同行者皆是一驚。「你是苗人?」

「曾經是,不過現在不是了。」自從知道他殺了她父母還成為苗族的英雄後,她就不再當自已是苗族人了。

桑夫重重的哼了一聲,用不屑和鄙夷的目光看著她,以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訓誡道︰「虧你身為苗人子弟,竟然不識族群大愛,還幫著清狗殘害自己的同胞,真是禽獸不如的畜生。老夫今天就殺了你,為天地除一個禍害。」說完就舉起刀來要殺她。

雪湖作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會大言不慚的教訓她,還想以正義之名殺她!

她蒼白著臉向一旁門開,身體是避過了刀,手卻被抓住了。

「桑夫,你敢殺我,難道你忘了自已的惡行、忘了阿然泰了嗎?」她怒斥。

阿然泰!這個名字如電極般擊中每個蒙面人的心中。

「你……你是……」桑夫放下刀,打算揪著雪湖的領子問個清楚時,帳內突然走進了兩個人。

來的是奕麒和一個大胡子的兵官。

那名大胡子一看雪湖被據,似乎比奕麒還緊張,倏地大喝一聲︰「大膽!」他整個人凌空躍起,雙掌襲向桑夫等人。

桑夫不明來人武功如何,只得挺刀相迎,「砰」的一聲,他被震退數步,痛得胸口

一陣翻攪,狂吐出一口鮮血。

他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就是那位與我大軍對陣,屢戰屢勝的先鋒將軍!」

原來那個大胡子就是麒貝勒所說的秘密武器。雪湖吃驚的瞠大雙眼,不解的暗忖︰瞧他面生,與我素不相識,何以麒貝勒會說他是屬于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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