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吉祥 第11頁

正在大家焦慮猜測之際,李安領著一個人走進來。「大少爺,有月盈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裹?」梁煥歡一急,伸手揪著李安的衣領問。

「在……在這裹。」他指著身邊的人道︰「這個人說在前兩天,曾見到月盈小姐出城去。」

「出城?」齊秉禹眉頭蹙了起來,飛快的瞄了一眼做莊稼打扮的男人。「你見過盈盈嗎?」

月盈上京城後就未出過門,外界的人怎麼可能見過她呢?此事看來有些蹊蹺,他必須細問才行。

可是那男的肯定的點頭道︰「我妹妹是公子莊裹的丫鬟,我來找妹妹時見過齊姑娘兩次,因此認得。」

齊秉禹頷首道︰「原來如此,她當時與何人一起出城?」

「單獨一人,往城東方向的山道走去。」

「一人!」秉禹的眉蹙得更緊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裹去呢?」他回頭問向梁煥歡。「城東之地可有什麼盜賊匪徒?」

梁煥歡思索了半晌,才道︰「有,在離此四十里外有一個踞虎寨,不過……」

「不過什麼?」

「山寨裹住的人並不好惹,而且他們絕不會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泵娘。」

「那可不一定。」齊秉禹揚起一眉,端著冷眸道︰「就因為對方不好惹,他們才更有可能擄走盈盈,因為只有自視甚高的匪徒,才敢與我齊莊為敵。」不錯,如果盈盈是被一般宵小擄走,以他們齊莊的力量早就找出來了,怎麼會連著三天都找不著呢?嗯,很有可能是踞虎寨的人干的,除了他們之外,京城中哪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呢?

「事情還是查清楚點,不要無故樹立強敵。」梁煥歡提醒道。

齊秉禹點頭接納他的建議︰「不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我決定親自前往,先查清楚再說。」

「此建議甚好,只是公子去了,莊內之事誰能作主?還是我帶人去吧!」梁煥歡道。

齊秉禹抬起一手,拒絕了他的好意,逕自道︰「在我出城尋找盈盈的這段期間,莊內的事務跟生意就煩勞你了,李安。」他轉首叫來立于一旁的李安命令道︰「你傳令下去,命莊內所有的武師隨我整裝出城。」

「是,小的造就去。」李安立刻餃命離去,順便將那莊稼漢帶下去。

見齊秉禹態度堅決,梁煥歡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得應和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盡避將盈盈丫頭找回來就是了。」

秉禹點頭拍拍他的肩膀,算是感謝之意。

半個小時後,齊莊內的二十名武師都已經上馬準備跟齊秉禹出發找月盈了,可是就在這當兒,那個不識相的貝勒爺又出現了。

「嗨!我來的真是時候,齊大公子是不是正準備出游啊!算我一份如何?」他揚起笑容,悠哉游哉的逛了過來。

齊秉禹寒著俊眸,望也不望他一眼的喝道︰「出發。」

二十名武師一得令,立刻精神抖擻、整齊劃一的策馬朝大街奔去。

就在齊秉禹的座騎經過奕麒身邊的剎那,奕麒一個飛身,落在齊秉禹身後的馬背上,雙手緊摟著他的腰。

「干什麼?」秉禹一記大喝,不管大街上路人的詫異眼光,當場就一個右手肘迅速向後撞去,存心將貝勒爺撞下馬跌成殘廢。

就在路人的一陣驚呼中,眼看奕麒就要被撞下馬了,卻見他身手敏捷的右半身一側,左腳一拐,將原本要被撞下馬之勢,很快的又借助齊秉禹的左腳彈了上來,緊纏著齊秉禹不放,贏得路人的大聲喝采,氣得齊秉禹的俊臉青白一陣。

在眾人的鼓掌聲中,奕麒含笑抱拳,向飛逝而過的路人,行禮答謝。

齊秉禹的怒氣更往上揚,抽動兩下馬鞭促使跨下的駿馬加快四蹄,往前狂奔,遠離這令人惱火的場面。

出了城門,齊秉禹才停下馬。「你的猴戲耍夠了沒?可以下去了吧?」

「下去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要上哪裹去,什麼時候回來?」他故意貼著他的背說話,嚇得他雞皮疙瘩掉滿地,才滿意的咧開嘴笑著。

齊秉禹恨死這家伙了,如果可以,他願意傾家蕩產的買下世間至毒至狠的毒藥來毒死他,而且要他死得痛苦且十分難看。

「我妹妹失蹤了,我必須出城找她。」他咬著牙不甘願的回答。

「你妹妹?嗯,是有听過,她美嗎?」知道他急,奕麒就故意拖時間捉弄他。「如果可以,介紹一下如何,搞不好我會讓你當大舅子哦!」

秉禹冷哼一聲,從馬背上飛縱起來,一腳將奕麒踹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下去吧!」

奕麒被他踹下馬,十分狼狽的爬起來,埋怨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干嘛那麼生氣?我要你說是想幫你耶,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妹妹也說不定。」

「不必了,你管好自個兒的事吧!」他不領情的說完,揚起馬鞭,飛馳而去。

望著他揚起的塵煙,奕麒苦笑道︰「想不到他那麼討厭我,有事也不讓我幫!唉,我真是自討沒趣啊!」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想逗他、與他親近,為什麼呢?

他不會真如那家伙所說的,是個有斷袖癖的「相公」吧!

奕麒猛搖了搖頭,快速的撇開這個念頭。

蒲灑的揮揮衣袖,彈去身上的塵土,奕麒露出自信的笑容,跨步往城門走去。

☆☆☆

才一跨進東廂內院,奕麒就發覺不對勁,怎麼東廂裹空無一人呢?那些丫鬟、奴才都跑哪兒去了。

往回廊盡頭走,在奕翔廂房對面的房門外,圍了一大群人。

「發生什麼事?」奕麒擠進人群裹,探出高大的身軀問道。

在人群前頭的福晉一看兒子出現,如遇著救星的拉住他,將他推往房門。「快快快,盈兒把自個兒鎖在襄面好半天了,你快撞開看看,額娘怕她會出事。」

「盈兒!」是那個刁鑽古怪的姑娘,「她干嘛把自己鎖在裹面?」

「怕是太傷心,想自盡吧!可憐的孩子,為什麼用情如此深呢?額娘已經同她說過了,不管奕翔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怎麼她還是想不開呢?」說至此,福晉的眼眶又紅了。

奕翔現在這樣,最難過的除了月盈,還有她啊!可她必須在眾人面前佯裝堅強,給大家信心,相信奕翔有清醒的一天。月盈心裹的苦她了解,可是她的心痛又有多少人明了呢?

她哭著拍打房門。「盈兒啊!你回額娘的話,讓額娘知道你是平安的,你不是孤獨無依的,你還有額娘啊!而……而且,奕翔也未必沒希望,太醫不是說了嗎?奕翔除了頭受到一點撞擊外,根本沒傷,他一定會有醒過來的一天,盈兒,你振作一點,耐心的等待呀!」

埃晉哭得淅瀝嘩啦,眾人也跟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個不停,看得奕麒跟著鼻酸起來。

可他就是知道,不管外面大伙哭得多傷心,裹面那個人就是不會哭,因為以他對她第一次見面時的印象而言,她應該是堅強而不消極的,因此,他並不相信月盈會如額娘所說的尋短見。

扶起幾欲心碎的福晉,奕麒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巧兒、環兒,你們扶福晉回去休息,這兒由我來就行了。」

「是的,麒貝勒。」巧兒跟環兒扶起福晉,退出人群。

待福晉走後,奕麒神色一凜向眾人喝道︰「自個兒應該做什麼事的去做,別淨杵在這裹礙事。」

奕麒一吼完,那些圍聚在一起的僕人、丫鬟立刻一個個跑得不見蹤影。

清場完畢後,奕麒才運起掌力,毫無預警的將房門「啪!」一聲給震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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