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吉祥 第25頁

月盈一嘆,看來大哥沒那麼快原諒她了。不得已只好使出撒手 ,她將鼻子用力的抽了抽,強擠出哽咽的聲音來,再將雙手掩在臉上,可憐兮兮的倒入大哥寬闊的胸膛哭訴起來。

「哇!大哥冤冤枉我。人家日等、夜等的期盼你來救人家,可是……可是一來就說人家騙了你,也不管人家在這里受了什麼委屈和折磨,你這算什麼嘛!」她哭得越來越傷心,抽氣的聲音也變得急切起來,到最後竟真的流下眼淚滴濕了他的衣衫。「都是爹娘不好,為什麼早死了讓你來欺侮我?先是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老家陪姥姥,現在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還要欺負我?被關在這裹那麼多時日也不來救我,你是不是存心讓人殺了我,好少了妹妹這個當累贅?如果是的話你直說,不需要如此不問不問的撇下我,我自己會走,會到地下去見爹娘,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怎麼照顧我的。」哭到最後竟然變成齊秉禹的不是了,這就是她哭功的精湛之處。

齊秉禹心軟了,他失笑的搖了搖頭,伸手摟住月盈的臂膀,一起在桌旁坐下。他拉起自己的衣袖輕拭她頰上的淚珠。「算了,盈盈,別哭了。就當是大哥的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月盈暗暗的咋舌,偷偷的扮了個鬼臉後才噘起小嘴,得理不饒人的道︰「就是說嘛!如果大哥夠聰明的話,應該早點找到我,那我不就可以早點離開這裹了嗎?」

這小妮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她貪玩打碎了玉獅,又怎麼會心虛的離家出走呢?不離家出走自然就不會遇上這檔麻煩事了。

不過現下不是追究她過錯的時候,他必須趕快問明事由,因為他不知韓柏安能絆住奕麒多久?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大哥,怎麼會在這裹了吧!」

「當然可以。」月盈樂意的點頭,並且快速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耐心的听完月盈的陳訴之後,齊秉禹了然的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就答應翔貝勒的條件,要等迎回秦柔名後再離開?」

月盈一臉正氣的點頭。「不錯,在道義上,我是應該幫忙的。」

齊秉禹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這件事既然是月盈惹出來的,他這位大哥當然得幫忙解決。「不止如此,我看還要設法讓奕翔回魂才行。」

不然,只怕迎回了秦柔名也沒人相信。

「大哥是否想到了什麼方法?」月盈的眼楮一亮,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辦法是有一個,但不知行不行得通?」他不太有把握的說。

月盈討好的笑了,拉住齊秉禹的衣袖道︰「大哥太謙遜了,你想的辦法一定沒問題,你一定能幫盈盈解決的。」

雖然兩兄妹聚少離多,但大哥的智謀可是出了名的賽諸葛,有她大哥出馬還怕事情解決不了嗎?

齊秉禹淡笑的捏了捏她的粉頰。「我想到一個人,他或許能幫得上忙。」

「誰?」

「真澄老和尚。」

「就是你常跟他一起下棋的那位?」月盈回憶道。

「不錯。」齊秉禹點頭道︰「他是位百齡的得道高僧,也許能幫奕翔回魂也說不定。」

「那真是太好了。」她再也不必內疚了。「大哥什麼時候去找他?」

「回去之後就去找……」屋外傳來的打斗聲打斷了他的話,這顯示韓柏安跟奕麒已經打起來了,為了不驚動王府裹的侍衛,他必須盡快離開才行。「我必須走了,事情決定好後,我會派人通知你。」

「大哥。」月盈喚住即將推門離去的齊秉禹,滿懷惆悵的問︰「我……我什麼時候要離開王府?」想到就快不能和奕麒在一起了,心中莫名的揪痛。

齊秉禹以為她舍不得離開自己,急著要回去,因此轉過身來安慰的模了模她粉女敕的臉頰道。「傻丫頭,大哥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裹,我會盡快來接你的。」

唉!月盈暗暗嘆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

齊秉禹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月盈追出門外時只見到他的背影縱上高牆,與另一道黑影合力逼退一道人影後就消失了。

待那道人影回首望向她這個方向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會,她駭然的發現人影的主人竟是奕麒,當下惆悵的心變得狂亂。

奕麒也很驚訝的看到站在月光下的月盈。

他起先只是很納悶刺客為何會從東廂房竄出,卻不經意的看到月盈。

她為什麼會站在那裹,而且看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為什麼呢?莫非她與刺客有關?

奕麒的心有了很深的疑慮。

☆☆☆

齊秉禹回來已經許多天了,照理說奕麒一听到他回來的消息,就會發揮他那纏人的蒼蠅功來煩他,怎麼這會兒卻失常沒來了呢?

為了能讓妹妹早日回到身邊,齊秉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踏上瑞親王府的石階,打算破天荒的親自登門來見他。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你不想見他時,他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你的身邊,趕也趕不走,你想見他時,他卻像憑空消失般的偏偏不在。唉!世事變化莫測,豈是人們可以輕易左右得了?

「對不起,齊公子,我們家貝勒爺出去了,不在王府內。」總管認得齊秉禹,知道他是一位大人物,因此很小心恭敬的回答。

「知道他上哪兒去嗎?」

總管搖頭。「不知道,貝勒爺沒提,咱們做下人的也沒敢多問。」

看來今天是白來了。

齊秉禹拱手朝王府總管道謝後就轉身離去,既然找不到奕麒,那他就順路到城南的布莊巡視一下再回齊莊,也許在路上會踫到那惹人厭的家伙也說不定。

走往城南的街道上,在離齊家布莊不遠的地方,齊秉禹瞥見市集的人潮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奕麒。」他揚聲道。

領著十幾個侍衛拿畫當街找人的奕麒,听見有人叫他便轉過身來。不用多想也知道,會這麼肆無忌憚直嚷他名諱的,除了齊秉禹那個寬家外還有誰。

「才多久不見就那麼想我,親自找上門了。」他揶揄的露出笑容,夸張的展開雙臂,打算給齊秉禹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哎喲!」卻在距離齊秉禹半尺時被他一拳揮開。「你……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是想安慰一下你寂寞的芳心,想不到你那麼不通情理。」

齊秉禹的冷眸一瞪。「你是一拳不夠,想再多來兩拳是不?」

這家伙真是賤,依然是那副讓人見了就想揍一頓的衰樣。

「不然你來找我干啥?」奕麒撫著發疼的胸口說。

「有一位姑娘想見你,你跟我上齊莊一趟。」他理所當然的命令道,仿佛那對奕麒來說是天大的恩寵一般。

「姑娘?你有心上人了?」他飽含興趣的眼神直瞅著他,腳下卻沒有移動的打算。

「你到底去是不去?」齊秉禹不耐的問。

如果是平常,奕麒听到齊秉禹的邀請,一定會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一番,可是此刻不行。「對不起,我有事不能去。」

他竟破天荒的拒絕了。

齊秉禹的劍眉高高的揚起,俊目瞥向他拿在手上的畫像。「你在找人?」

「沒錯。」奕麒將晝挪近齊秉禹的面前。「見過這畫上的人沒有?我正急著找她。」

齊秉禹凝神望去,驚訝的發現畫上的人兒是住在自己府上的秦柔名!

「你找她做什麼?」

奕麒的眼神一黯。「她是我小丫頭嫂嫂的姊姊,是女方唯一可以主持婚禮的親友。」

唯一的親友!原來月盈當他這個哥哥跟齊莊的人都死光了。

「什麼小丫頭嫂嫂?這麼難听的名字。」雖然氣惱,還是沒有遺漏奕麒提到「小丫頭嫂嫂」這幾個字時的苦澀,表情為什麼呢?難道月盈在王府裹跟他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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