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凱子男 第22頁

「啊?」

張伶俐這番說辭,莫名地,讓尤淺藍的心情好過了些。

「我雖然不懂男人,可是听你們說多了,我覺得他們大概跟孩子也差不多吧!乖的時候記得要拍拍他的頭贊美一下,皮的時候記得要罵,做錯事的時候,要清楚地讓他知道,這件事是錯的,他不認錯,可能只是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對大人來說,是錯誤的。」

「咦?對呀……好像是這樣的……沒錯……」

尤淺藍低下頭,張伶俐說的沒錯!

***

她的心太揪死在他竊听她這件事上面了,也許他那時氣煞她的反應,真的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嚴重。

「而且,你在鑽石發夾這件事上處理的也不好,怎麼能讓該死心的方酩仲拿著它這麼久,都還不跟他拿回來呢?」

被認同說的對,張伶俐又忍不住多說了一段話。

「我找不到他……」

「那為什麼不敢告訴歐陽肆呢?」

「我……」對呀!她為什麼不敢告訴他呢?

在這答案都還沒有經過她大腦的時候,已經從她的嘴中自己流泄了出來——

「我怕他離開我……」

***

這份愛,來的是這麼濃烈強悍,強悍的連尤淺藍都沒察覺到。

直到張伶俐的一番話,才讓她茅塞頓開。

結束了在張伶俐家的聚會後,她回到家里想了又想,想了一整晚,到了清晨,她做出結論。

這樣下去不行,她一定得跟歐陽肆說清楚。

她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他們可能只是一時的短暫愛戀,不會有永遠,可既然如此,她就更應該珍惜兩人彼此能在一起,珍愛對方的時間。

她希望在這段時間里,兩個人都能坦然地面對彼此,什麼事都不要隱瞞,也不要讓任何事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好!既然如此!」尤淺藍大聲地給自己打氣,「我得先解決鑽石發夾的事情,三百萬……噢!我的老天!」

一想到該如何開口跟牧師要回這三百萬,好去當鋪把鑽石發夾拿回來,她就感到萬分頭痛。

可是頭再怎麼痛,該做的還是得做,就像照顧孩子一樣,孩子再怎麼皮,也是父母的心肝寶貝,萬一她有了歐陽肆的孩子的話,就算孩子再像他老爸,她也是得好好地教育他,因為終有一天,孩子們會長大,會有離去的時候,不珍惜現在,該教的立刻教、該做的立刻做,有天一定會後悔的。

猛搖了下頭,尤淺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她跟歐陽肆會有孩子的這件事上。

她不再多想,拿起電話,撥了教會的電話號碼,跟牧師說,她下個周末會回鄉。

她得回去跟牧師解釋清楚,那封信並不是她寫的,錢也得拿回來,因為她要去當鋪拿回那發夾,那是歐陽肆送的。

啊!對了!還有方酩仲,只有他才知道鑽石發夾在哪家當鋪,也只有他才知道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既然如此,干脆要他陪她下一趟南部,去把事情解釋清楚吧!

想到這兒,她撥了電話給方酩仲。

她希望能在歐陽肆回國之前,把這些事情都弄清楚,然後跟歐陽肆好好地坦白,告訴他她的感覺,希望兩人能珍惜接下來不知還有多長的相處時光。

第十章

在飛機上,歐陽肆瞪著自己的手機。

沒響過,這幾天來從沒有響過。

這女人,太過分了吧!

他來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除了處理組織的事情外,還順道去看了一下那個只屬于他自己,跟歐陽家族完全無關的大型賭場。

賭場運作順利,他的錢也滾滾而來。

以往,他在拉斯維加斯總是來去匆忙,不曾真的關心過那間生意好得不像話的賭場酒店,更別說是路邊的風情人文,小狽小貓了。

可這次,他卻在坐著大禮車,經過拉斯維加斯街頭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下街頭的流浪漢、流鶯、一身破爛的老婦人,還有一些在那里長期做著小生意維生的人們,在兩天僅僅是路過的觀察中,他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有痛苦、有安詳、有歡樂、有迷惘,甚至還有平靜。

而他愕然驚覺,也許尤淺藍說的沒錯!

他那樣不在乎錢,從沒正視過錢的價值的生活式,其實對生活在不同背景的人們而言,也許是種嚴重的困擾。

原來,他的確是帶給她麻煩了。

然後,當他吃著飯店特地為他準備的美食——法式海鮮大餐時,他卻吃不出半點美味,腦海里只浮現尤淺藍那帶著淺笑,忍不住輕聲斥責的面容——

「龍蝦的膽固醇過高,偶爾吃當然很好,天天吃就有點太過了,我覺得你吃盡美食的生活對身體並不好,不然,也許你可以請廚師改善一下調理方式,或是自己試著下廚煮煮看。」

才離開她幾天,他發現自己過往過慣的生活步調中,竟然處處空虛,無論做每件事,他幾乎都會想起她。

天呀!

他好想要她陪伴著他,在美洲、在亞洲,在世界各地,永遠在每個角落都能看到她在他身邊。

永遠——

他戚然一笑,這不可能吧!尤淺藍這麼愛小孩子,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工作來陪伴他世界到處跑的。

可是,如果讓她生一個孩子,不!是一堆孩子,跟著他世界到處跑呢?

這念頭像是有個小天使、小精靈,在他腦海中輕聲訴說般,嚇得他差點沒在會議上當場跳起來。

喔!

老天!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歐陽肆的雙眼發光,沒錯!就這麼做吧!他可以讓她做自己最愛的工作,照顧跟教育小孩,也可以尊重她,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自己身邊。

太好了!他這一生構思過無數的企劃,策劃過數次轟動世界的計謀,可他沒想過,幫一個自己所愛的人,規劃兩人的一生時,會是這樣的刺激與興奮。

天殺的他愛死了這種感覺,而且……

他所愛的人?!

沒錯!他傻傻地笑了起來,一點都不顧旁邊會議上,其他人驚愕的目光。

他愛尤淺藍,他簡直是等不及要見到她。

當會一開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打電話給尤淺藍,可是電話沒人接,一直都沒人接。

于是他三天都沒睡過覺,匆匆地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該處理完的事情一次解決掉,終于在離開她的第六天,他搭上了回台灣的班機,想著要趕快回去找她。

星期六一大早,尤淺藍穿著簡單的襯衫跟牛仔褲,背著裝過夜行李的包包,看著方酩仲緩緩開車過來。

「你總算到了。」

「抱歉!我遲到了。」

方酩仲那張國字臉上,依然是有點憨厚的笑容,可是隱藏在那雙小眼楮里的陰險光芒,卻令人不由自主的膽寒。

尤淺藍眯了下眼,想自己是不是被歐陽肆影響太深,看錯了,再一眨眼,她松了口氣,心安的發現,的確是看錯了,方酩仲的臉看起來就像從前一樣溫和可親。

「路有點長呢!你確定我們真要開車去?不坐飛機嗎?」尤淺藍隱約的感覺到,跟歐陽肆以外的男人,長時間地待在車子里,似乎不是好主意。

「咦?你以前不都是堅決坐公車的人嗎?拜托!忘記要能省則省啦?上車吧!」

方酩仲笑笑,開了車門,不由分說地把她推進車里。

尤淺藍想想也是,自己該是擔憂太多了吧!

可她沒發現,在巷子的另一端,有輛停了許久的計程車,車上,有雙藍色中帶著冷意的雙眸,正凝視著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

***

他很難相信尤淺藍是那種在他走了之後,就立刻勾搭上別的男人的女人,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一股怒,叫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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