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路的淑女 第17頁

難不成這位韓小姐真是兒子的真命天女……

「那是誤會、誤會!我以為韓知融是男的才錄取她的。」臧天睿試圖解釋,可是這個時候誰還听得進他的話啊?

臧母已是笑得開懷不已,把兒子之前曾對她說的渾話全扔回他臉上。既然知道兒子心有所屬,她這個當媽的,當然會全力支持。

「兒子啊,既然你有喜歡的女生,怎麼不早點告訴媽媽呢,這樣媽媽也不會逼著你去參加你不喜歡的相親,如果你真的喜歡韓小姐,跟媽媽講一聲,媽媽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臧母說到後來,已經開始幻想著抱孫子的美夢了。

不能怪她,因為這還是兒子這輩子最最主動接近女人的一回,要是錯過了,可不知還得等上幾年。所以臧母下定決心,只要兒子真的對韓知融有興趣,就算是用綁的,她也會幫兒子把老婆綁上禮堂。

「媽,你不要亂來,韓秘書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真的只是在那家餐廳偶遇罷了,因為她的家人也希望她趕快結婚,而且我也鼓勵她早點嫁人,所以才會跑去看看她的相親對象都是些什麼人。」

臧天睿連忙解釋,但他絕對不會告訴他們,每回相親的時候,韓知融的心情會變得比較浮躁,所以常常可以看到她跟上班時不同的擭樣。

這種事情絕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他們一定又會鼓噪一番,然後他跟韓知融就真的準備被送進禮堂了。

「你就別硬撐了,你的行為哪像是去「看看」人家的相親對象啊,你根本是去破壞人家韓小姐的相親吧……」喊母涼涼地說道。

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她可是听了不少兒子相親對象的抱怨吶!

「我、我沒有。」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只是「看看」而已,只不過他看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的相親對象,而是韓知融本人。「明明是柏升喜歡她,干嘛一直往我身上推?」他氣呼呼的指著安柏升,覺得自己根本定遭受了無妄之災。

「我?關我什麼事?」安柏升被這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他的份,怎麼現在卻推到他身上來了?

「還說不干你的事,打一開始你就特別照顧韓秘書,之前我偷偷調走助理時,還是你第一個發現的不是嗎?今天你也拚命阻止她去參加登高大賽,你敢說你對她沒意思嗎?」臧天睿指證歷歷。

「我當然敢說,你根本搞不清楚她是多麼可貴的秘書人才,如果沒有我在旁邊注意的話,我真的很怕你下出一個禮拜就把人給罵跑了。我對她只是出于同事之誼的關心,你干嘛講得好像我要追求她似的。」

安柏升睨了好友一眼,心想這小子是跌倒時腦袋撞傻了嗎?

「你們兩個不要斗了,總而言之伯升很照顧韓小姐是事實,但是天睿老是在相親時跑去打擾人家也是事實。我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是誰要去追求她,我只想說一句,我和安太太都會非常期待的。」臧母愉快地說道。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

「什麼?」

兩個大男人同聲大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卷入這一個混亂的局面里。

第七章

休息兩天之後,臧天睿就順利出院了。

或許他真的很幸運吧,雖然一部分的外傷看來傷勢嚴重,但實際上都只是一些皮肉之傷,除了右腳的扭傷造成一點小小的不便外,所幸沒有其他會影響生活起居的重大傷勢。

所以他也沒有乘機休假的打算,而是帶著一身的傷勢繼續工作。

韓知融對此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做著她分內的工作,可是她的心情卻有了此一許改變。如果說自己曾對把臧天睿撞下樓這件事有過一絲愧疚,但在病房外听到喊天睿跟安柏升的爭執之後,她最後一絲的愧疚感就完全消失了。

什麼嘛,原來她剛進公司時會那麼辛苦其實都是臧天睿害的,他不但有著嚴重的大男人主義,居然還惡劣到想剝奪她的工作權。

真的是太過分了!

看樣子,只讓他摔一跤根本沒法發泄她心中的怒火。這一回她絕對要親自動手,而且要確實達到目的。

一些皮外傷對皮厚肉粗的男人來說恐怕是不痛不癢,所以最好是來個會分筋錯骨的狀況。是要讓他的手月兌臼,還是腳挫傷好呢?韓知融不斷在心中思量著。

以他目前的傷勢,如果能再加上月兌臼的話,似乎是比較嚴重的……

韓知融想得如此專心,甚至忘了現在是上班時間,直到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助理低聲詢問︰「韓秘書,還要交代什麼事嗎?」這時,她才回過神來。

「不、沒、沒什麼事了。」韓知融搖搖頭,努力喚回渙散的精神。

她干嘛為了思考如何整人,而搞得自己連上班都上得心神不寧呢?整人還不簡單,只要能接近他的身體,給他幾個「拍拍」或「模模」,然後她就可以坐在椅子上,蹺著腳看他跌倒或滑一跤。

這種程度的小傷痛,她就算閉著眼都能辦到,干嘛煩惱呢?而且,她也根本不用擔心會被逮著呢,反正臧天睿現在右腳扭傷,也可以推說是因為腳傷而站不穩,導致摔跤等等……這些理由其實也很合理嘛!

即思即行。拋開心中原本殘余的一絲疙瘩,韓知融決定馬上付諸行動,誰教臧天睿偏偏惹上她這個愛記仇的女人,皮繃緊一點,他準備好付出代價吧!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的報復行動可以說是進行得相當順利,不過才一、兩個禮拜的時間,她就成功地讓那個臭男人的扭傷加劇,而且身上還多了好幾個「洞」。

且拜他受傷所賜,自己總算能平靜的吃頓相親飯,雖然菜色還是一樣的難以下咽、相親過程還是一樣無聊,但這對被鬧場鬧了足足一個多月的韓知融面言,卻是相當難得的平靜。

一想到相親過程中,再也不會有人突然冒出來找她千聊天」、也不用再擔心相親對象可能跟她的老爸嚼舌根,說有個自稱她老板的人出來搞破壞,能如此悠閑度日,自己應該要感到安心才是。

只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自己的心情居然比之前顯得更加煩躁不安。

有時候,她甚至會無意識地看看左右,想知道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今天又會從哪里冒出來?但是也很快就發現這個舉動根本是無意義的,因為她把他弄得遍體鱗傷,除了工作以外,他根本不可能出門見人。但是,她的目光就是會下意識地梭巡著他的身影……

韓知融煩悶地以手支額,想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她還在愧疚把他弄傷的這件事嗎?韓知融嘆了口氣,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好煩、好煩、好煩喔……」

她煩躁得幾乎連辦公桌椅都坐不住了,臧天睿是她的什麼人?只是她的老板罷了,為什麼她會為一個與自己只有雇佣關系的臭男人心煩意亂呢?韓知融越想越煩,腦中的冷靜與理智亦一點一滴地消失。

反正這男人就是惹人厭嘛!吧脆就多整整他,好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如果光是跌倒摔跤、撞出幾個傷還是無法讓她消火的話,那干脆把他的手弄月兌臼吧……韓知融很認真地想著這個計畫的可行性。

要把一個人的手弄到月兌臼,沒有確實的身體接觸是絕對辦不到的,以前的惡整行動她大多都可以做到不留一絲痕跡,唯獨月兌臼這件事絕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發生,所以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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