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琳,既然妳的輪眙沒氣了,就由我送妳回家吧!」
餅澄琳瞪著他,心想如果這件事與他無關的話,她過澄琳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去。」說著,過澄琳轉身欲走。
「何必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妳不跟我多相處一會兒,怎麼知道我這人如何?相處之後,或許妳就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德彥一把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說著,他還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那貪婪模樣彷佛要將過澄琳生吞活剝。
「德先生,請你放開我!」
「妳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德彥搖頭嘆息。「我想對妳溫柔一點,妳卻處處拒絕我,妳到底知不知道『德彥』這個名字背後代表多少財富?」
「就算是金山銀山我也沒興趣!」
「敬酒不吃吃罰酒,妳就別怪我對妳粗魯了!」說著,德彥扯著她的手欲走。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走!」
餅澄琳掙扎了幾下,但德彥卻怎麼都不肯放手。就在他們糾纏的當兒,卻有人從停車場的暗處走了出來。
「放開她!」
「白尚平?!」過澄琳和德彥都大吃一驚,不知白尚平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在那里多久了?」過澄琳怒瞪他,如果他早在那里,為什麼不救地?
「我看你們在『談話』,覺得自己不方便出現。」白尚平只是聳聳肩,輕松說道。
「那你現在可舍得出現啦?!」過澄琳牙尖嘴利地諷道。
「我怕我再不出現,妳明天就不來工作了。」
「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德彥氣急敗壞地吼著。為什麼這兩個人居然還能閑聊起來?「白尚平,就算你出現也沒用,因為我根本不打算把澄琳放回去!」
德彥吹了聲口啃,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就從一輛賓士轎車的駕駛座站出來。
「有本事你就先打敗我的保鑣,不過,你應該是沒這個本事。」德彥對保鑣吩咐道︰「小黃,別把他打傷了,他那雙手還得留下來拍照才行。」
說完,德彥扯著過澄琳就想走。
白尚平想沖上前去阻止,然而一個驚人的景象卻在他眼前發生--
餅澄琳反手回轉,握住德彥本來抓住她的手,輕輕松松就將德彥用過肩摔給摔了出去。空曠的停車場回蕩著重物落地的撞擊聲,說明那力道十分驚人。
「我本來不想這麼做,是你逼我動手的。」過澄琳說得好生嫵辜,因為對手只是一般人,所以她本來不想出手,是德彥一再相逼,她才會動手。
在場的三個大男人都愣住了,誰料得到過澄琳這麼縴瘦的女子,竟然有辦法將大男人摔出去。
「小、小黃,抓住她!」被摔得頭昏眼花的德彥扶著頭命令道。居然讓他這麼丟臉,他非要把她綁在床上好好教訓一頓,讓她知道女人就該乖乖听話!
「你休想!」白尚平立刻沖上前擋住保鑣小黃。「過澄琳,妳快逃,我會盡量幫妳爭取時間的!」
「干嘛這麼麻煩?」過澄琳偏著頭,完全不懂白尚平的激動從何而來,他干嘛一副她一定會被打敗的表情啊?「打倒他就好啦!」
「不要以為妳每次都會打蠃!」白尚平對她吼道。忽地他楞了下,這句話好耳熟啊……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因為這一瞬間的恍神,保鑣小黃趁機掙月兌白尚平的雙臂,他沖向過澄琳,以為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她,卻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狠狠踢中肚月復,尖銳的刺痛感讓他的眼淚立時飆出來,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是被刀子刺中了。
再定楮一瞧,過澄琳的長腿映入眼簾,本以為是刀子的東西,竟是她腳下的高跟鞋,細細的鞋跟成了最佳武器,狠狠給他致命的一擊。
「我早就說啦,打倒他就好了嘛!」過澄琳收腿,一臉無辜地說道。
「妳實在是……」白尚平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還真強啊!
「不說這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過澄琳轉身蹲在德彥身邊,用乖巧至極的聲音問道︰「德先生,我相信你應該了解了吧,我可是認真拒絕你的哦!」
只能躺在地上哀哀叫疼的德彥臉色壞透了,他沒料到過澄琳居然有這麼一手。
「如果沒有別的問題,那我就先走?拜拜!」
餅澄琳笑著起身,轉身欲走。
「妳要不要搭我的便車?」
餅澄琳訝異地轉過身,白尚平居然這麼和善?
「妳的車胎不是都漏氣了嗎?這麼晚了妳單身搭計程車也很危險,不如讓我送妳吧?」話才出口,白尚平就笑自己怎麼呆了?她剛剛才露了一手自衛的功夫,怎麼可能會搭他的便車呢?而且他們一直處得很糟,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好啊!」過澄琳答應得非常爽快。
「咦?」
「你不是要讓我搭便車嗎?好啊!」她笑得燦爛,他終于有些像以前的他了。
「……我的車子在那邊。」
正當兩人以難得的和平氣氛走向白尚平的車子時,咚咚咚的沉重跑步聲從他們身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沖了過來。
「小心--」白尚平一把推開過澄琳,為她擋下月復部的重擊。
餅澄琳嚇了一跳,原本準備回手的動作硬生生停住,其實她本來就已發現那個保鑣沖過來,但沒料到白尚平會為她挨上一拳。
「你這個混蛋!」過澄琳氣急敗壞地揪住保鑣小黃的衣領,毫不猶豫將他狠狠摔向停車場一旁的柱子,確定他真的昏倒之後,才奔回白尚平身邊。
「你干嘛幫我挨拳頭?難道你不知道挨打很痛的嗎?笨蛋!」
「是很痛啊,所以更不能讓女孩子挨揍嘛!」白尚平苦笑著,心中只想著若這一拳是落在她的身上,說不定會當場飛出去。
「誰說我會挨揍的?我剛剛已經準備好要把他解決掉的。我本來可以很輕松就制伏他,你干嘛多事?!」看著他發白的臉色,過澄琳擔心極了,只得扶著他殷殷詢問道︰「你、你……需不需要看醫生啊?」
「不用了,只是很痛而已。」被一個女人救已經很丟臉了,如果只為一拳就上醫院那更沒面子了。「走吧,我該送妳回去了。」
「你痛成這樣還想開車?車鑰匙給我,我來開。」
餅澄琳氣呼呼地搶過他的車鑰匙,嘴上還不住嘮叨著--
「真是個笨蛋,你以為幫我擋拳頭,我就會感激你嗎?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學人家英雄救美也要看看場合嘛!如果你真受傷了怎麼辦?別忘了你可是國際級的攝影大師耶,多寶貝一下自己的性命嘛……」
車子平穩地開上路,白尚平看著她不斷叨念的側臉,微微笑了。
第五章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台北街頭,久久,兩人都不發一言。
又過了一會兒,過澄琳在一家藥局短暫停留了一下,買齊一袋東西後才又回到車內,看著那袋又是白花油,又是祛傷膏的東西,白尚平突然想起那兩個應該還躺在停車場的男人,不由得有感而發地道︰「……我說啊,妳出手會不會太重了點?」
「嗯?什麼東西重不重?」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兩個還躺在水泥地上的……」他客氣地暗示著。
「那個啊!我以為我已經很客氣了。」過澄琳說得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認為自己有出手過重之虞。「畢竟不把他們給撂倒,肯定會有麻煩的,你也不想在台北街頭上演飛車追逐戰吧?!」
像德彥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扁看她都明確拒絕了那麼多次,他居然還想把她強行帶走,那個家伙的字典里肯定沒有「被拒絕」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