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的戀人 第18頁

閻初初雖然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因為教官的動作看似親昵,實際上卻沒真正踫到她,了解教官是想幫自己月兌身,她隨即鎮定心神,嬌滴滴地說道︰「他啊……只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原來我和你的關系,只稱得上‘普通朋友’四個字。」郁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話,絲毫不掩飾口氣中的濃濃怒氣。

「綮,她是誰啊?」被扔在一旁當花瓶的女伴,終于忍耐不住開口問道。身為女性的直覺,讓她對初次見面的閻初初,下意識懷著敵意。

郁綮壓根沒打算理會,這個他連名字都記不起的女伴,他只是直勾勾盯視著合初初的男伴,問道︰「那他又是誰?」

他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本名,為什麼這個男人竟如此理所當然地喚著她的名?!這男人和她是什麼關系?

「郎先生,我想……我們的‘交情’,還不足以互相介紹彼此的情人。」閻初初冷聲說道,在見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僵硬時,心底小小地有些滿足。反刺郁綮一記的愉快,稍稍填補了她在看到他種種花邊新聞時的心痛。

「情人?!」郁綮在听到這個名詞時,額上的青筋瞬間暴突。才一個月而已,她卻已經有新情人了?

「綮,你還在這里聊什麼?有幾位先生想見見你,跟我過來吧?」也來參加婚宴的楊弘日,適時打破這劍拔弩張的一刻。

當他走到這個小圈圈,才注意到許久不見的閻初初赫然在場,頓時,楊弘日只覺得不安。

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她不是已經和綮分手了嗎?為什麼這兩人還會見面?!一個個疑問壓得楊弘日喘不過氣來,郁綮從頭到尾都沒對他說明過閻初初的身分,因此,楊弘日心中的不確定感,更讓他擔心受怕。

「好、好久不見。一直到幾秒鐘過後,楊弘日這才能以平常的神色,向閻初初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楊先生。」閻初初微微淺笑,知道郁綮很快就會被楊弘日拉走的。如果再不離開郁綮,她就無法再撐著這滿不在乎的表相,她必須馬上離開他!這時候,郁綮的女伴因為在場的四人都無視于她,一氣之下,徑自跑開了。「郁先生,你的女伴跑掉了耶。你不去追她嗎?」閻初初微笑問道。

「她不重要。」郁綮現在的心思,全在眼前的閻初初身上,又怎麼可能分神去理會一個,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

「郁先生,你真是太無情了。」閻初初斂眸,這句話,不只是對郁綮說,更是對她自己說,他可以這般冷漠的對待其他女人,不代表他不會如此對待她。

懊死心了……閻初初轉身,扯著教官抬腳欲離開。

「因為她不是你!」看她又要離開,郁綮一回神,話已然沖口而出。

聞言,閻初初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她回過身,張口正要說什麼,楊弘日卻正巧開口道︰「啊婚禮要開始了,我們先去觀禮吧?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教官冷眼看著楊弘日,覺得他的話插得也太剛好了。

閻初初見眾家賓客,紛紛往庭院正中央所布置的花拱門走去,知道兒女私情得暫且擺在一旁,現在還是該以工作為重才對。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說著,四人一同往花拱門移動。

悠揚的結婚進行曲響起,新人踏在由花瓣鋪成的紅球上,準備走到花拱門下;神父等待的聖壇面前,宣誓他們的婚約。

這絕對是動人的一刻,天很藍、雲很白、秋風涼爽、新人看起來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賓客們微笑地向新人的家長道賀。

正當新人的紅球才走到一半,忽地,一道凌厲的女聲響起——「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允許你去娶別的女人!」

伴隨著這尖銳的叫喊,圍在走道邊的賓客像是摩西分開紅海般,自動讓出一條走道,讓一名手持利刀的紅衣女子沖上紅毯。

「你這個賤女人,我要你的命!」女子舉起手中的利刃,就打算在新娘身上刺出一個大窟窿。

一聲尖叫響起,所有的人害怕得捂起雙眼,以為會見到血濺三步的慘狀,沒想到再睜開眼,那紅衣女子卻被人制伏了。

紅衣女子被人強行壓倒在地,壓在她身上的,正是閻初初。

閻初初在紅衣女子舉起刀子的瞬間,甩出手中有著長鏈的宴會小包,絞住紅衣女子的手腕,讓她失去準頭,再沖上前乘其不備,將她壓制在地。

「為一個腳踏兩條船的爛男人去殺人,然後背負殺人罪名而坐牢,這樣會讓你快樂嗎?」閻初初冷聲問道,她扣住紅衣女子的手腕,迫使她放開手中的刀。「你不懂!我愛他啊……」紅衣女子像是突然崩潰了般,大聲哭喊著。

「以愛為名就可以傷人嗎?你真是太傻了。」對紅衣女子的憐憫,使閻初初軟了聲。愛情該是這樣的嗎?當得不到對方時,就使盡一切手段,甚至不惜殺人?身旁走來幾名迅雷保全的保鏢,閻初初站起身,將紅衣女子交給他們,她自己則拎著那支差點成為凶器的利刃,回到教官身邊。

「今天大概就這樣了。」閻初初把玩著手中利刃,不甚專心地說道。依一般的情況來說,宴會上只要發生一次事件,往後大概就安全無虞了,所以他們的任務差不多可以說是完成的。

閻初初看著手中的利刃,不理解是怎樣強烈的感情,竟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成為亟欲傷人的可怕夜叉。

「你實在太胡來了,怎麼可以這樣突然沖上去?如果對方傷了你怎麼辦?!」閻初初一呆,她抬起頭,發現郁綮正一臉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個保鏢耶!如果不能自保的話,豈不滑稽?」閻初初擰著眉,覺得這男人的怒氣實在莫名其妙,她當保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受傷?

「我……」郁綮愣了下,但隨即又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保鏢,總而言之,你不該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中。」

他是在關心她嗎?暖暖的感覺充塞閻初初的胸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把自己的感情也同時吐出。

這時,負責押解紅衣女子的保鏢,正準備從他們的眼前走過,紅衣女子以滿是不甘的表情瞪著閻初初,像是怪罪因為閻初初的出現,才讓她沒殺成情敵。

本來該是順利結束的事情,在該保鏢突然停腳時,出現了大逆轉。

許是瘋狂的人,都會擁有莫名的怪力,紅衣女子居然推開了那壯碩的保鏢,她猛地沖向閻初初,像是要報復閻初初破壞了她的計劃。

「你們都該死——所以你也該死——」紅衣女子以自殺式的姿態沖過來,與閻初初糾纏成一團,並試圖搶下閻初初手中的刀子。

閻初初抓住紅衣女子的手腕,正當她即將再度制伏紅衣女子時,突然閃出的人影,讓她不小心失了神,錯失制伏紅衣女子的良機。

郁綮從紅衣女子的身後,硬生生將她扯離了閻初初。

「該死的!」見到郁綮突然插手,教官不由得低咒了聲,閻羅本來已經要制伏對方了,這男人是來鬧場的啊?!見其他的保鏢也想上前,教官對他們使了個眼色,決定讓閻羅自己解決。「放開我——你放開我——」紅衣女子暴怒地踹了郁綮一腳,正好擊中他的膝蓋,郁綮一時吃痛而松手將紅衣女子摔下地面,自己則因痛楚而屈起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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