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海異花一旦恢復,將不知死多少人,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安諦瀚當場拉下臉色,狂怒道︰「你太不懂事了,竟然忍心見你母親受這種苦,我要替麗姬好好教訓你這不孝的女兒——」
一股黑色的氣由安諦瀚的掌心發出打向殊北里,接著將他整個人推向舞天飛琉!
「北里——」飛琉伸手欲扶,北里身上卻忽然皮開血揚,就像俱珈中的招式一樣,血氣穿出北里貫穿飛琉,只差這一次的力勁要比先前的猛烈,且不偏不倚打中胸口,鮮紅濺灑,飛琉與北里一同倒向大殿上早已滿地的鮮紅里!
「飛琉主子——文相大人——」亞亞駭喊!
「沒……想到,俱珈的傷……是你干的……」想撐起身的飛琉唇角淌下血絲,北里早已昏倒一旁。
「你不也說我和深海妖合誰控制誰還不知道呢。」安諦瀚囂笑。
「想佔據我的軀殼,結果意識反被我所影響,還能藉此號令深海妖閻的勢力,最後讓我日思夜想的麗姬恢復,這一個交易對我而言可真是百利而無一書!」
「現在你都得逞了,可以去拿彼海異花了。」亞亞擋在重傷的主子面前道。
「不,我要帶走飛琉,等麗姬恢復後,再讓她看看自己的女兒該怎麼處置。」呵呵呵。
「亞亞……快走開……」飛琉想推開她,卻傷重得沒有力氣,胸上這一擊中了她的要害!
「不!」
「找死還不容易——」安諦瀚殺氣凝於掌心——
「唉呀,沒想到西海皇朝這麼藏污納垢,連皇帝本身都是一個勝過妖魔的惡人!」嘖嘖的聲感嘆響起。
「誰?」安諦瀚訝看四周!
听到這個囂張宏亮的聲,舞天飛琉整個神情明顯一松,知道天大的事都可以放心了。
「舞天飛琉,我若助你這一回,你打算回報我什麼?」
「西……海雲台還等著閣下……一同用膳。」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麼高興听到這天敵的問候聲。
「一餐飯!」哎。「我的出手可真廉價呀,不如改成……」
對方接下去說什麼她已無法听進,因為一放心後,意識便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饃糊。
「你說……什麼我全答應,紅發瘋子……快解決現在的事……」她不行了。
「太好了,還請閣下謹記承諾!」來人的聲更有勁,氣也更驕傲了。
「哪個家伙——快出來——」對他們的—搭一言安諦瀚怒喊著。
「叫什麼——找死還不容易!」繁澔星壞脾氣的咆哮,拿他先前的話回敬。「火擎——」權杖伴隨著吳光轟下,徹亮整個大殿。
舞天飛琉昏迷前只見一片亮白和火紅烈焰!
第五章終曲
「當時,我還以為主子你真的會中計,不知道深海妖合侵入陛下的體內,錯殺好人怎麼辦!」
十天後,亞亞在臨洋海服侍傷勢終於痊愈的主人和文相殊北里,將熬好的藥遞給他們,想起那些事還驚魂未定的道。
「你家主子沒那麼笨,一開始我就懷疑了,否則也不會叫北里寸步不離的盯緊皇帝陛下!」
「有這些事你都不告訴我!」亞亞跳腳。「難怪文相天天留在皇宮內,少見他出宮,陛下人在哪都見得到他陪在身邊,」她還想文相真是工作狂,盡忠職守到嚇人!
「我也不敢確定,直到西海雲台出事那一天夜里,北里臉上帶著傷來找我,告訴我陛下關在房裏一整天,出來後竟然臉上有傷痕,還找北里練劍,『不小心』劃傷北里,傷在跟他一樣的地方,那時我才有幾分把握。」
「他想混淆你,讓你懷疑文相。」亞亞了解了。
「深海妖閭也想過侵襲北里,但是北里根本不可能受深海妖合侵襲,他體內有浪,濤令的浩瀚正氣結印保護著,再說被深海妖合侵襲得有條件,北里能為大之海之主付出性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被侵襲的條件。」舞天飛琉端出一派大海之主的驕傲。
「飛琉你別再捧我了,如果你莫名其妙叫我去死,我也不干的!」北里一副別再來了。「再說,若不是俱珈個性粗獷,不適合執行這種任務的話,這麼危險,我也不想捐軀呀。」
「但是幸好有文相你的捐軀,才能讓我們安全。」亞亞也莞爾。
「其實,真正讓我確定幕後者身份的,是五百年前西海皇帝的遺體,還有該死掉的大國師竟然會是灰衣人,能做到這一切的應該只有皇帝陛下。」要讓古跡遺體起來活動得要有費時的施法過程,能這麼從容施法的人就是握有鑰匙的人,而有鑰匙的正是西海皇帝。「再加上大國師死時,陛下說為感念他曾經為朝廷付出的辛勞,親自替他人斂,還不準他人踫呢。」以此推想,要說皇帝沒嫌疑還真令人難以相信。
「我想侵襲陛下的深海妖合應該當和大國師互以灰衣人的角色出現。」北里猜測。
「還說呢,文相來西海雲台帶我時嚇死我了,還以為他就是那個壞人!」
北里歉笑。「當時對方在我身上圍下海魘之氣,原本只是會迷昏人,若不在一個時間內完成交待,魘氣轉成殺氣後,西海雲台那些侍衛、宮女就要枉死了,而且不帶你出現,他們馬上要殺了俱珈!」誰知他們還是對俱珈下毒手。
「幸好歷經一場浩劫,大家都能平安。」亞亞為此慶幸。
「平安!」飛琉仰首幽嘆。「沒有真正平安,安諦瀚最後還是月兌逃了,彼海異花也被他帶走了,還有深海妖閻還沒放棄目的。」
听說安諦瀚在知道來者是光城聖使後,竟在危急中逮住亞亞威脅,被他狡月兌後還帶走彼海異花,繁澔星因飛琉與殊北里重傷而沒追趕。
「沒想到陛下內心瘋狂至此,竟連深海妖合都可玩弄掌中。」這是北里至今都不敢置信的。
「別感嘆那些追不回來的,目前二皇子接掌西海皇朝,在權、武、文三相輔助幫忙下,現任皇帝陛下雖年少卻很爭氣。」
「俱珈來了,」飛琉悠支著側顏看著來人道。
「好呀,你們竟然全棗在這聊天說笑,要知道我帶人巡邏邊界多怕深海妖閻卷土重來,時時刻刻膽戰心驚的。」俱珈粗獷的步伐走來。
「是,感激你武相的辛勞讓我們可以悠哉享受,不如你替我將這碗藥暍了吧。」飛琉將碗遞給他,她討厭苦的東西。
「受不起、受不起,你大海之主的藥我可沒膽受!」他猛搖雙手。
「這也是,」殊北里撫顎道。「听說你受傷時,沒用的想自尋死路,被飛琉活活給嚇回來的。」
「誰沒用呀,明明傷到全身都差不多了,還被一個可怕的聲音說敢死就是犯了殺害大海之主的罪行,我的武將清白豈能被人亂栽!」罪大了!
「武將清白!」北里嘆。「你的清白被飛琉污了好幾次,又不差那一次!」
「文相,你這話是很想我死嗎!」原本坐下暍著亞亞送上的茶水,俱珈當下跳起。
「別誤會,我只是糾正點出事實。」
「什麼事能點,什麼事不能點,你搞不懂呀!」
一旁的舞天飛琉始終支顎觀賞他們的互斗,一股溫馨的感覺涌上,她不禁微笑的喝下那苦人的藥汁,听亞亞說是東方僧團貢獻來的傷藥,對身體很好。
看著窗外日光明朗,下個月圓時她就得離開大海了。
趁現在好好享受一下與朋友相聚難得的悠閑時光吧!
‧全書完‧
番外篇記得年少輕狂時(下)之一
「哇,好丑的蛋!」拿著一顆像小指般長的細條橢圓蛋,蘭飛小臉皺嫌的擰著。「里面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