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要死你自個兒死,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她別過頭去,不想理會他那副輕浮的模樣。
「好吧,那我已經活得不耐煩,想找死了。」昔絕封自討沒趣地輕踢馬月復。
馬兒突然又狂奔起來,直往皇宮里去。
「不要啊——」她試著阻止他這麼狂妄的舉止,無奈他根本就听不進去。
當他策馬經過宮殿大門時,她本以為兩旁的侍衛會迅速將他們給攔下,可是這情形非但沒有發生,那些侍衛見到了他們還立刻跪下。
「他們干嘛跪下?」她自他懷里抬起晶眸問道,可是他並沒有回答。
直到他策馬進入宮殿,見到他的人都統統下跪時,唐小梅才真的是被嚇住了,因為那些下跪之人從嘴里頭說出來的話,令她不知該作何反應。
「屬下參見大王。」
「平身。」他跳下馬,順便將驚愕過度的唐小梅給拉下馬。
唐小梅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兒跌倒,幸好昔絕封有力的手臂已迅速扶住她的身子。
「你不是四處經商的商人,你是……皇帝!?」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昔絕封。
「現在你該知道我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就誰死了吧!」他冷嗤一聲,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將她給拉往後宮。
昔絕封到了後宮,推開一扇精致華麗的門,並粗魯地將唐人梅給推了進去。「給我進去!」
他徑自打開唐小梅所帶的包袱,在里頭東搜西翻的。
霍地,他找到了一個藥瓶,並打開藥瓶倒出幾粒金黃色的藥丸在手中。
湊進鼻一聞,他繼而對唐小梅冷聲質問︰「這是什麼?為什麼你的包袱里頭會有這種東西?」
「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啊!」她的包袱里什麼時候多出了這瓶藥,她根本就不知情啊!
「到現在你還佯裝無辜貌!這東西打從你包袱里找出來的,你居然跟我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昔絕封出聲恫嚇她,觀察著她的反應。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拿去聞聞看!」昔絕封生氣地將金黃色藥丸遞給唐小梅聞,繼而沉著聲問道︰「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這味道聞起來很像是地寒草。」唐小梅不太確定地說出自個兒的發現。
「你可知道在坊間已有人私下制造假的長生不死藥,其味道和你手中這金黃色藥丸一模一樣,並以長生不死國的名義大量傾銷至他國,以賺取豐厚的利潤?」
「所以當你在藥園見到我在采地寒草時,就認定我是那制造假藥的人。」難怪他在藥園第一眼見到她時,對她似乎有股說不上來的敵意。
「你老實告訴我,方仁給了你多少好處?」他舉步欺近她,並以威脅的語氣質問她。
他壯碩的身子一步步欺近唐小梅,將她逼到了床坑。
「我根本就不知道地寒草是用來制造假藥的藥材,方大夫只告訴我地寒草可治百病,是種不可多得的良藥。」
「你認為我該信你說的話幾分?」
「既然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還帶我來此處干嘛?那我走好了!」
唐小梅正要起身力被昔絕封早一步將嬌小的她通往床坑,同時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將她壓在身下。
他健碩的身子正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柔馥的身子。「這皇宮豈是你說要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把我這宮殿當成什麼了,市集?還是方仁藥鋪?」
「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地寒草是用來制造長生不死假藥的藥材,你又不相信,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包袱里頭何時多出了這瓶藥!」她努力辯駁,試圖證明她的清白。
話語犀利的昔絕封看到了她為自個兒辯駁的模樣,話鋒突地一轉︰「放輕松,那咱們不談藥,談點別的事。」
「你不相信我,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談情。」說著說著,他刻意在她耳畔吹氣。
那陌生的情潮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向來是個沒感情之人,所以能爬上這天子龍榻的女子寥寥可數;為此,你該感到慶幸能有此殊榮才對。」他自以為是地道。
「既然你是一個沒感情之人,學人家談什麼情?」
「說真的,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的大掌接著又邪佞地逐漸往下移動。
「你再問十次我的回答都一樣,所以你少在那里夜郎自大別以為每個女子見到你都非得愛上你不可;你真以為你是誰,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好吧,反正你沒愛上我,而我也是個沒感情之人,那咱們就纏綿一會兒好了,反正彼此也都沒損失。」
「虧你生為一國之君,說話竟然如此下流無恥;這事要是給傳了出去,難道你不怕有失威名嗎?」唐小梅忿忿不平的指責他。
「正因我是一國之君,江山操之在我的手中,所以我,愛怎樣就怎樣,就譬如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低頭封吻住她的紅唇,並蠻橫地伸入自個兒的舌頭,和她激情地吻著。
也不管她的激烈反抗,他就這麼霸道地讓她和自個兒融合為一體。
天子龍榻,激情無限啊!
唐小梅實在是不敢置信,她竟然就這樣和昔絕封……
可是教她不想相信也難,因為昔絕封就這樣赤果著身子躺在她身旁,而且大掌還緊緊地抱著她不放。
所以,她怎麼能夠欺騙自個兒,方才那幕激情場景只不過是一場夢里矣。
或許,她一直是欺騙自個兒的,正如他三番兩次所言,她早就愛上他了。
待在他身旁雖感覺那麼樣的幸福,但他是一國之君,又是個無情之人,她真的能駐留在他心中嗎?
這個願望會不會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他那俊薄的唇不知曾吻過多少個女子、曾說過多少的蜜語甜言,強而有力的臂彎更不知曾摟抱過多少個女子?
她光是想到那些不知名的無數對手,整顆心就好像被人給擰了一樣酸疼。
看著他熟睡中還帶著威凜的俊臉,她的心競會狂亂地跳動著。
老天啊,她真不該遇見他,然後再這麼瘋狂地愛上他的!
無情的他可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停止飄泊的心嗎?
昔絕封突然張開眼,正好對進了她水燦的雙眸;他笑道︰「看我看得這麼出神,在想些什麼?」
「你是一國之君,你強行要了我,再來呢?再把我丟回民間,然後不聞不問?」她斂下雙眼,失落地說︰「就算你真的要把我丟回民間,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你是皇帝,有權利決定一切。」
「我不會這麼虧待和我有過溫存的女子,你就先在此處住下吧,別回去方仁那里了。」
「不讓我走,那我要以什麼身份留在宮里?那我們之間又是什麼關系?別人問起了,我又該怎麼回答?」
「你愛用什麼身份留在此處我管不著,不過我禁止你私自出宮。」他起身更衣,準備要離開。
他還有一堆朝政之事要忙,可沒空跟她這個小女子逗留在此處談情說愛的。
「你想要軟禁我?」
「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讓你和方仁見面,這都是為了你好。」
「那你要是查清楚我是清白的,就會放我走嗎?」
「別那麼急著想離開,待在宮里頭不是挺好的,你可知有多少女子巴不得能進宮嗎?更何況是陪當今皇帝溫存一晚。」他更好衣,舉步走近她,輕桃地勾起她的下額道。
「我承受不起。」她別過臉去,不想看著他。
「好了,別跟我鬧脾氣了,我得去辦點事,晚一點再來看你。」語畢,他仍不忘在她臉頰上輕啄一下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