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畫?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畫?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唐小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她愛他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會玩弄他的感情呢?
「誤會,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那賣畫的小販都已經親口說出,賣他畫的是一名女子,你還不承認?唐小梅,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來耍著玩啊?這賣畫之事要是給傳了出去,我昔絕封還要下要做人啊!」
他怒不可遏地指控著她的罪行,但是一見到她那無辜至極,總替自個兒辯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的委屈神情,他就覺得好象是自個兒誤會了她。
般什麼,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他昔絕封耶!
「如果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畫了這麼一幅畫;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把畫賣給那小販,你願意相信我嗎?」
「他都已經指證你了,難道還不夠嗎?還是你要我親自去托他給抓來,然後跟你對質你才肯承認?」
「不用了,不管我有沒有賣畫都已不重要,因為你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待在此處也沒什麼意思了。」她痛心疾首地說著。
「你想離開?」他冷然地問著,雙眼淨是憤懣之意。
「不然我還要繼續留在此處任由你繼續誤會我嗎?這一切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之事,我為什麼非得要承認是我的錯不可?」
「你還是不肯承認?」
「明明就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
「明日一早,你就給我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不用等到明日,我現在便可以馬上離開。」她沒必要繼續留在此處受氣。
昔絕封突地仰頭失笑,狀似輕松,可是實際上他的心情已經被壓得沉甸甸、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既然你都要走了,那我們就溫存個一晚,當作是離別前的贈禮吧。」
「我不要這種沒有感情的溫存。」唐小梅死命地推拒著,可是卻怎麼也抵抗不了他狂暴蠻橫的姿態。
他將她緊縛在身下,任憑她怎麼掙月兌也掙月兌不了。「我要讓你永遠記住我,永遠忘不了我!」
他用著前所未有的激情,一次又一次欺負著她荏弱的身子,也弄痛了他已被她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第七章
翌日一早,和煦的陽光透進房里.將房里曬得熱烘烘的,連帶地也為昔絕封俊帥的臉龐增添了一股霸氣。
但是當昔絕封一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了,空蕩蕩的房里,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
仿佛昨日的激情纏綿只是一場誘人的美夢,唐小梅走了,而且連一聲再見也沒說就這樣子離去。
她遵照著她的諾言,完完全全地離開了他。
不知她上哪兒去,應該也不會再回來了吧?
現在他的生活就好像回到從前般,一個人孤單地過著。
可是,為何他整顆心卻感到有股被人掏空的感覺?
是他將她趕走的啊,是他逼她離開他的啊!
昔絕封此刻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猛獅,盡避想要再回到從前那種心如枯木、悠然自得的日子,卻好像怎麼也回不去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听取昔薄烈的話,親自出官去查訪假藥派人去查有多好,也不會讓他認識唐小梅,更不會有這麼一段斬不斷的孽情了。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昔絕封心情郁悶到了極點,雖然不否認唐小梅才離開沒多久,他便開始想念著她了,可是總不能君王從此不早朝,朝政之事他還是要管啊。
他冷著一張臉,明顯而極富陽剛味的五官更是透露出他不容人忽視的傲然霸氣。
他起身更衣,沒想到裴兒卻一聲不響地在此時走了進來。
「你來干什麼?」他此刻實在是不想見到任何人。
「裴兒來替您更衣了,大王。」裴兒狐騷冶艷地走上前去,伸出縴縴玉手替昔絕封更衣,就像以往服侍他那樣。
不料,昔絕封卻推開她突然伸近的手,刻意與她劃清界線。那種故意保持陌生距離的態度,讓裴兒心里頭頓時不怎麼好受。
「不用,我自個兒來就行了。」他冷聲低語道。
「大王,您還在想著小梅姑娘?」裴兒試探地問著。
「我今日一早便看到她帶著包袱開開心心地離開了,可見得離開大王您身旁,她是有說不出的興奮啊!大王,您就別再想著小梅姑娘了,搞不好您讓她走,還給了她機會去會以前的舊情人呢!像小梅那麼漂亮的姑娘,鐵定是有很多人愛慕才是啊!」裴兒刻意挑撥是非,讓昔絕封更加地討厭唐小梅。
她要將唐小梅的身影給徹底地趕出昔絕封的內心。
她若是得不到昔絕封,別人也別想要得到!
「你不要再說了!」他已經夠煩的了,裴兒那一張嘴還猛在那里加油添醋。
「我只是希望大王您別再浪費這麼多心思在她身上,您看,您難得親手為她畫了一幅美人圖,她不但不心存感激,還隨意地將那美人圖賣給小販;她是在糟蹋您對她的感情啊,大王,您被她給玩弄啦!」
「我叫你閉嘴你是听不懂嗎?裴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他威脅地說著。
裴兒震了一下,沒想到昔絕封竟會為了唐小梅而對她這麼凶。
「大王我……」
「我現在心情很煩,你離我遠一點!」也不等裴兒辯駁下去,昔絕封掉頭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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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梅一回到家里,她父親見到她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小梅,你終于回來了,我的好女兒,爹可是好替你擔心啊!方仁制造又販賣假藥被抓,你也突然沒了消息,害爹誤以為你被連累給送進大牢,甚至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看到你,爹可就安心多了。」唐父握著唐小梅的手,開心地道。
「沒事的,您瞧,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況且,我雖然每天都在方仁藥鋪里幫忙,可是我又沒有替方仁制造假藥,官府怎麼會辦我呢?他們知道我是清白的。」
「都怪爹不好,誤以為方仁是個難得行醫濟世的大好人,所以才會叫你每天去那兒幫忙,沒想到卻差點兒害你被他給連累了。你娘死得早,爹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爹要是失去了你,你教爹怎麼活啊!」
「爹,沒事的,您放心,我會永遠陪著您的。」她笑盈盈地說著,極力掩飾心中那份想念昔絕封的苦味。
「傻孩子,你總有一天要嫁人的,怎麼可能一直陪伴著爹呢!」
「那我不嫁總行了吧?」她挽著親爹的手,一副乖女兒姿態撒著嬌說。
「不成,再怎麼樣爹也會想法子把你給嫁掉。」
「你就這麼巴不得把我給嫁了啊?」
「是啊是啊!對了,你才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吧,先去房里歇歇,晚點再才出來吃晚膳,爹等會兒幫你準備一些好吃的。」
「嗯。」唐小梅舉步走向自個兒的房里,卻突然感到頭重腳輕,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走路更是不自覺地搖搖晃晃。
當她走到門檻前,正要踏進房時,卻昏厥了過去。
「小梅,小梅!」唐父慌張地扶住她虛弱的身軀,卻怎麼也搖不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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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父心急如焚地詢問著大夫有關唐小梅的身體狀況︰「大夫,怎麼樣,她沒什麼事吧?怎麼會好端端地突然間昏厥了過去呢?」
大夫听了她的脈象,眉頭輕皺地對著唐父道︰「她懷有了身孕,所以身子變得比較虛弱些。」
「有了身孕?」
听到大夫這麼一說,假寐的唐小梅和慌張焦急的唐父同時都嚇了一跳。
她有了身孕,她竟然懷了昔絕封的子嗣?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