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很燙手 第20頁

五年?!虧這杜校花說得出口。

「靠!你想法別這麼單純好不好?」陳啟峰髒話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你有沒有為風騮想過,他是獨子,一定會承受父母給的壓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很疼你,當然不會把這份壓力轉嫁給你,但你也要為他想想,別讓一個男人痴痴等你五年!」

她秀眉一皺,「阿騮應該不會逼我的……」

「就算他不逼你,哪一天你們激情過頭不小心搞出條人命來,到頭來還不是得奉子成婚。」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她听得膽戰心驚。

「我不會那麼衰吧?」

「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風騮已經守護你二十多年,對你又用情至深,如果人家開口求婚,你別再考慮太多,答應他吧,畢竟這種稀有男人幾乎快絕種了,你不要可是有一堆人搶著要喔;如果你真的無法與風騮組成一個家,就別霸佔著他。」說到這里陳啟峰也有點感觸,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是遇不上心儀的女性?

從小到大她就體認到風騮的魅力,也幫她驅趕了不少倒追他的女性,隨著他的成長,加上事業有成,想必倒貼的女性更多。

誘惑這麼多,他仍不為所動,這種男人真的很少很少……但他們會在大家的期待中走進禮堂嗎?會嗎?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她好怕在眾人美好的祝福中結了婚,過了數年又因一些爭執、事件而傷心分開,就如父親對婚姻及家庭的背叛……

陳啟峰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問︰「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沒事。」她一口飲盡面前的香茗,掩飾若有所思的心緒。

「感情的事慢慢來,剛才那些話你別放在心里。」他頗感興趣的凝視對面的她。

「我右耳進、左耳出,根本沒放在心里。」她只是在思索她和風騮的未來該怎麼走。「喂,你干麼?」她訝異的見陳啟峰利用瓜子剝殼器,剝了十幾塊白色瓜子肉放在她面前。

「順手幫你剝點瓜子,這是很基本的紳士行為。」

「別人紳士我不奇怪,但你……」她挑眉上下打量他,「你平時就愛虧我,找我抬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反倒覺得你別有陰謀。」律師大多謀於心計,挺陰險的,提防點比較好。

他忍不住扯高嘴角,「我知道你從高中就看我不太順眼。」

「你現在才知道啊。」她眼神極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其實我一直很不明白風騮為什麼會和你這種表面友善、內心陰沉的人,稱兄道弟這麼多年?」

林子鴻及向海倒抽一口氣,他們不敢說的事這女人全說出來了。

至於陳啟峰只是聳個肩,算是承認,想听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杜校花觀察力真不錯,我的確是那種有點心機的男人,但我也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行事,只要別惹我,我就不會要陰險。」

「如果一個律師不工於心計、耍點陰險,就不會名利雙收。」

陳啟峰眼露笑意,這位個性倔強的女孩,和她斗斗嘴總能舒展身心,如果不是風騮喜歡她,他可能會追求她……

「你知道嗎?」

「什麼?」她抬眼看看他。

「你當了空姐後脾氣還是那麼悍,也只有風騮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他忍不住虧她。

啪嚓!腦袋里傳來某根神經斷掉的聲音,她眼角微微抽動,「麻煩把這話說清楚點。」

「簡單的說,你以美麗的外貌、虛假的氣質,掩飾你凶暴的個性,我很懷疑你為什麼能當空姐這麼多年?」

她最無法忍受有人戳破她苦心經營的完美空姐形象。

「可惡!」她拿超斟滿的熱茶,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看來你要用些水洗洗眼楮,才能看清楚這些年來我的改變!」

「小蟬,住手——」

「杜校花,手下留情!」

「你們明知道小蟬很在意她完美的空姐形象,還拿這話題刺激她!」風騮不悅的瞪著好友。

「誰叫她那麼容易撩撥。」

「各位兄弟,請你們高抬貴手,別再激怒她了。」風騮一臉哀求,啼笑皆非的憶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他才從廚房端了一盤零食出來,就驚駭地看見小蟬拿了杯熱茶潑向陳啟峰的臉,幸好他和其他兩位朋友出手阻止,要不然陳啟峰現在可能在抹燙傷藥膏了。

「女人最禁不起人家說也最會記恨了,往後杜校花絕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向海取笑的說。四人中,只有他拔得頭籌先娶了老婆,便以過來人的姿態向兄弟們告誡著。

「她還是這麼悍。」陳啟峰笑看風騮。「看來也只有你受得了她的脾氣。」

「愛她當然要盡所有包容她的一切。」

「看來杜小蟬的壞脾氣全是你寵出來的。」林子鴻無奈的搖搖頭,愛到卡慘死,好友早就把這輩子賠給他從小所愛的女孩。

風騮有點擔心,目光不由自主往樓上看。她不會……還在生氣,為了泄憤把他的房間給砸了吧?

他愈想愈擔心,於是——

「你們先坐坐,我上樓去看看她。」

林子鴻,向海及陳啟峰三個人目送他上樓的背影,忍不住一陣唏噓。

「堂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了愛情淪落成這副德性。」

「是啊,真是有損男子氣概。」

「希望我以後別像風騮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但看兩人由好朋友的關系進展到情侶,他們這票好兄弟仍衷心祝福他們倆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那該死的陳啟峰!」杜小蟬拳頭忍不住握緊,一拳揍向枕頭。

竟說她個性凶爆,如果她個性真如他說得那麼差,就不會有那麼多男人追求她,那她更不會榮獲飛翔航空「最佳人氣空姐」的稱號!

她正在氣頭上,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嗎?」

「這是你的房間,你當然可以進來。」

風騮走進房里,就見她一臉氣憤地坐在床邊,佛仿枕頭與她有血海深仇般地猛力練拳。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說話都口無遮攔,你大人大量,別跟他們計較好不好?」他好言相勸,不希望她氣壞自己。

「我不可能不計較!」她火氣稍退,抱住枕頭,憶起剛才陳啟峰所說的話,心情一轉,幽幽啟口,「你知道嗎?他們說,我若無法跟你組成家庭就別霸著你不放。那席話令我很困惑。」

「這是我們的事,你何必听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多嘴男胡言亂語!」他聞言也感到氣憤。

他們沒事干來挑撥他們的感情,故意來找砸的嗎?媽的,他就知道他們平時忙得找出來喝酒都要約時間,今天一塊登門拜訪絕沒好心眼。

杜小蟬有點累的偎進他的懷里,「你知道,我父母親的婚姻讓我……唉!再提我就想哭了。」

「過年嘆氣會觸霉頭的。」他抽了兩張面紙,抬起她的臉擦掉她眼眶里打轉的淚花。「我最怕你哭了,千萬別落淚喔。」

他的貼心舉止,讓她覺得窩心又心酸。

「他們說得對,你是獨子,有傳承香火的壓力,我會害你承受風爸爸及風媽媽給你的壓力……」問題都在她身上,風騮卻可憐的要承受這一切。

「那些家伙在挑撥我們,你別听進耳朵里?」他急得大吼。

「你……凶我!」

看她被他嚇到淚水滑了出來,風騮的心都疼了。

「抱歉……」他笨拙的拍拍她的背,幫她順氣。「別哭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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