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單飛 第12頁

謹記著這些交代,雖然她還是不知道應該要什麼福利當作保障,但想辦法讓他答應她的要求,這點應該是沒錯的吧?

「條件?」蔣御安看著她小臉上的堅定,依舊不解。

基本上,她要求什麼,他好像都沒有拒絕過吧?除了在醫院里牽手,在街上Kiss這兩點以外,她有必要跟他玩這種游戲嗎?

「對!」她凌空揮舞著拳頭,佯裝出剽悍的模樣,「不準你不答應,這是強迫制的!」

他點了點頭,又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琢磨那杯黑白相間的甜點,然後用小湯匙輕輕的挖了一口送入口中。

咖啡的苦,蛋糕的甜,還有起司的香味在味蕾中層次的出現,讓他頓時心中閃過一抹了解。

如果是其他的點心,他大概只能給出四種評價︰太甜、不甜、好吃、不好吃,更別提知道材料和代表的意思。

但是獨獨她端出的這道來……唉,他想輸給她都找不到理由。

見他吃了之後停下來的反應,徐尚菲忍不住催促的望著他,雙眼不停的眨著,「怎樣,好吃嗎?知道了嗎?」

他頓了下,等到口中的味道全部消失才睜開眼,平靜的開口,「提拉米蘇,義大利文Tiramisu,意思是‘帶我走’,材料有Espresso咖啡與白蘭地、馬斯卡彭起司,對嗎?」

見他流利的把大部分的答案正確的說了出來,徐尚菲一整個傻眼的望著他。

天啊!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不對!重點是,他明明之前吃過一堆她做的甜點,反應永遠都是那四個評價,怎麼今天像吃錯藥似的把這些東西倒背如流?

難道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那麼多?她無解了。

「至于里面特別的味道……是白蘭地,好像有種水果的味道……」蔣御安終于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廚師嘴巴,能夠說出之前那些答案,不過是靠著「半作弊」的關系。

不過遭受到打擊的徐尚菲,可沒听出他最後的回答帶有多大不確定的成分,只是小臉緊皺,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

「怎麼可能?你以前都回答不出來的。」

蔣御安淡淡笑著,又挖了一口提拉米蘇放進口中,感到那種甜與苦交錯的美味。

他會這麼清楚這道甜點,其實是因為這兩年遇到的一伙佣兵里,有個義大利和南美混血的男人最愛就是提拉米蘇,不但老是把這道甜點掛在嘴里說,甚至還會用不太齊全的材料做給他們吃,所以這兩年里他最有印象的食物,大概就是提拉米蘇了。

不過,這些事他自然不會挑在這個時候說給她听,畢竟被她知道他靠半作弊的方式唬弄她,他也是會尷尬的。

「那是以前,你自己都說了。」蔣御安難得的幽默了下。

如果是在平常,徐尚菲可能為了他這難得的幽默,而驚呼一下,但是才剛被打擊過的她,卻一臉垂頭喪氣的沒注意到這點。

她嘟著紅唇的孩子氣模樣,襯著窗外灑落進來的金黃色斜陽,讓蔣御安有些悸動。

她的頭發比兩年前長了,而且還在發尾燙了個大卷,不過看起來不顯老氣,反而多了一種甜美的嫵媚感,白皙的臉蛋沒有什麼改變,孩子氣的表情讓人幾乎感覺不到時間在她身上的變化。

「尚菲。」他聲音略微暗啞的喚著她。

「嗯?」她直覺的抬起頭,卻沒想到迎來他俯身而靠近的唇。

在錯愕中,她的紅唇被輕輕餃著,像是試探又像是懷念的輕踫,那瞬間太短,讓她在還沒反應之前,他就已經退開。

蔣御安望著她,直到她後知後覺的紅了臉,小手捂著自己的唇,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見到她羞澀的反應樣子,他的悸動更甚,大掌輕踫著她的肩膀,略一使力,就讓她側身倒向他的懷中。

在兩人靠近的瞬間,他聞到她身上獨特的甜香,一手緊緊摟著她,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帶著滿眼的羞澀望他。

「尚菲……」他輕喃又像是嘆息的輕喚著她。

下一秒,他的唇再次貼上她的。

提拉米蘇中可可粉和Espresso咖啡的微苦,白蘭地的水果香和酒香,馬斯卡彭起司的濃醇,在兩人的口中成了化不開的情意。

徐尚菲雙頰酡紅,眼神帶著迷離水光,雙臂輕勾住他的頸項,輕喘著氣,在他的唇略微分離時,甜蜜的低語,「Tiramisu……」

帶我走,這是她無心之舉的甜點,卻也是她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一個吻、相交的視線,就足以在戀人之間燃起一場燎原大火。

兩人的唇似有若無的輕踫著,像是在醞釀著彼此的熱情,然後他一把將她抱起,她下意識的上半身緊貼著他,雙腳環著他的腰,隨著他的腳步往客廳而去。

房里只有一張單人床,而且是以她的Size買的,對他來說顯得太小,而客廳讓她鋪滿森質地板不說,沙發前還鋪了一張淡紫色的圓形毛地毯。

客廳和他們剛剛在的小吧台其實並不遠,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但是他們卻不約而同的覺得遠。

兩人才剛在毛地毯上躺下,原本只是試探性輕踫的唇馬上熱烈的吻起來,溫熱的鼻息在兩人貼近的臉龐中縈繞。

在剛剛的動作里,她身上那件洋裝裙擺已經被撩到大腿,他順勢一推一拉,就將那件寬松洋裝給扯下。

夕陽下,她羞澀的躺在他眼前,紅唇微微發腫,看得出剛受過憐愛。

「別、別這樣看!」雖說兩人有過婚姻關系,但她還是很害羞。

蔣御安的視線直接並帶著某種深沉的暗示在,陽光照射下,像是在黑眸里燃起一片橘紅色大火。

他俯身,虔誠的大掌蜿蜒而下,惹來她的一陣輕顫和細碎的抗議聲。

這樣美麗和柔軟的身軀,終于,他又能夠親近。

「尚菲……是我……是我,所以不用怕……」他低喃著,在她的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他壓抑著身下的躁動,一點一點的挑逗她,直到她雙眼迷離,全身泛著嫣紅,他才半坐起身,有些急促的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

徐尚菲害羞的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最後還是不敵心中的好奇,睜眼看了下。

然而這一看,卻令她突然坐了起來,小手輕踫著他腰側還有肩上兩處看起來就是愈合不久的傷口。

「這個是怎麼弄的?還痛不痛?」

蔣御安愣了下,見她踫的地方,正是這次被流彈波及的傷口,肩膀那處還好,只是略微擦過的燒燙傷,腰上那一處卻是直接貫穿,幸好沒有傷及內髒,否則也撐不到救援來的時候。

那時候受了傷,他只有一個想法,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她一面,所以硬撐在滿片黃沙中替自己止血。

痛,被子彈貫穿的當下,他強烈的感覺到,但是現在被她這樣緊張的關懷著,卻又覺得那傷口其實也不算什麼。

他輕擁著她,在她額上落下輕吻,「沒事的,傷都結疤了,早就不痛了。」

徐尚菲雖然不在現場,但這兩年來,她一直關注著無國界人道組織的報導,自然清楚他們這樣的戰地醫生是背負著多大的危險在異地奔走,听他說得輕描淡寫,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要她擔心。

而對她一臉難受的看著他的傷口,他忍不住輕嘆了聲,再次落下無數個吻,就落在她最敏感的脖子上,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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