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東方皇宇會善待她!
「憑你一個邪教之女,又如何引得了他的真心?他們根本是偽君子!鼻子里全是陰謀狡猾!你是不可能掌握住他的!」他狂吼著,瀕臨崩潰。
他不能容忍她的背叛,因為她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殺手,除了他之外,她不能把生命奉獻給任何人!她的命是他賦予的,既然她的一切都源自他,她就不能月兌離他她是他的一部分!仇恨亦是一同負擔!
談天破揮袖掃出一陣強風,將她震得頭暈目眩,正欲出掌擊向她,祝顯杰即時開口阻止。「師父!手下留情!」
談天破怒火攻心,先賞祝顯杰一掌,再重重擊向談余嫣——
「啊!」她按住胸口往後連退數步,由于沒有提真氣防護,所以她被重創得不支倒地。
爹依然是殘酷無情的!他的心中只有憤恨,沒有其他!縱使她會慘死在爹的盛怒之下,也不改變想投奔自由的決心。
當她視死如歸地閉上雙眼,等待一個結束時,四周頓時靜默了!她以為死亡即將來臨,可是並沒有——她緩緩張開雙眼,怔望爹絕望的表情,她忽然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你走!永生永世絕口不提你我骨肉血親!」他握緊雙拳,憤言道。
他們薄弱的親情終將化為虛無,在她忍痛朝他一拜之後,含淚奪門而出,不再回頭!
談天破怒捶石牆,冷聲下達命令道︰「派人追殺叛徒談余嫣,不留活口!」
「是!」幾名弟子領命,恭敬地退出總壇。
忽然一聲碎裂巨響,將領命的弟子從外頭打回談天破的面前,莫離帶著數位高手包圍邪靈教內內外外,傲然出現。
談天破大吃一驚,卻是前有緝兵、後無退路的困境!
他十分清楚來者何人,多年的怨恨總算可以一並解決。
莫離冷傲地開口道出奪魂令︰「邪派惡徒,死劫難逃——」
第七章
「你這種作法真的妥當嗎?」北庭缺月仍然懷著反對的意見。
他從來沒有特別支持東方皇宇的決定,但是也極少作出反對。憑東方皇宇一流的果斷力,根本毋須誰來操心,但是這次的計劃又像游戲,不禁教北庭缺月多加留意事情的發展。
「有何不妥?」他慣性的懶姿頗為優雅,散發不可抗拒的魅力。
坐在一旁品茗的南宮焱,難得表示他的意見。「倘若此女真是暗殺我的刺客,皇宇這種輕如鴻毛的懲戒方式實在不算什麼。」
耙冒犯他權威的人,都該入地獄。
「焱,別鬧了。」北庭缺月此時無暇同他們輕松以對。
或許,邪靈教里也有誠心悔過的人,更何況他看得出來,皇宇對這名女刺客用心匪淺。
即使一個再會掩飾真心的人,也有無法繼續佯裝不在乎的時候,他不希望皇字走到那一步。
「還是寬宏待她吧!」北庭缺月建議道。
「你確定可以?」
「為何不可以?」他反問。
東方皇宇咧嘴而笑,令人模不著他的心意,直到他坦言出談余嫣的身份。「她不是一般受控制的奴隸,她是邪靈教教主談天破唯一的親生女兒。」
「她是亂賊的後代?」北庭缺月終于明白她不被饒恕的原因。
敝就怪她生錯環境!才會落得至今的慘狀!
「原來你們都知道她的來歷。」南宮焱幾乎想砍人了!
記憶中,他是約略听過惡派系邪靈教的傳聞,但是基于省得麻煩的原因,他沒有留意這個旁門左道的邪教,只知道大概在數年前被皇宇和缺月聯手收服了。
最後,為什麼邪靈教會東山再起?又為何尋他為仇敵?嘿!他實在不知。
想要知道更詳細的原因,就得拿他們兩人來拷問一番。
「她究竟找我們做什麼?」南宮焱酷酷地問,自認脾氣不是很好。
如果他們交代的不清楚,或許他會立刻心煩地找他們一起練功強身。
「她是效忠父命,特來覓仇解恨。」東方皇宇大約敘述道︰「約莫八年前,我和缺月閑得發慌,于是想找點事做,便立即想到無惡不作的邪靈教派橫行已久,所以,我們各自帶領幾十名侍護,聯手圍剿了邪靈教,孰知缺月當時顧忌弄髒衣服,索性讓邪靈教教主談天破父女倆幸存下來,釀成擾人的後果。」
南宮疑看向北庭缺月,心里知道他對皇宇的話略有微詞。
「我必須糾正皇宇說的兩個謬誤,第一,當初閑得發慌的人只有他而已,我依然在為行俠仗義而奔忙,因為邪靈教確實是惡派,所以我才答應他聯手剿攻邪靈教;第二,當時怕弄髒衣服而高抬貴手的人也是皇宇,絕不可能是我。」他交代清楚幾項疑點之後,朗笑道︰「除此之外,一切如皇宇所述。」
南宮焱才不在乎這丁點芝麻小錯誤,他想知道談余嫣為何率先挑上他復仇?
明明是皇宇和缺月聯手圍剿邪靈教,又與他何干呢?
「我並不知情。」他確定自己從來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無聊行動。
「你應該知道的。」東方皇宇端過茶盅,移去杯蓋輕啜一口。
「是啊!我們也有找你和無常一起參與。」北庭缺月附和道︰「可是無常總是像個怪胎似的,極不配合我們的計劃。」
南宮焱點點頭,他相信無常那副死態度,絕不可能同他們兩人合作。
但是他呢?
從頭到尾還是與他無關啊?
「你拒絕參與的理由更絕,竟然——覺得麻煩!」
最後四個字,東方皇宇和北庭缺月異口同聲道,默契十足。
南宮焱首先一愣,隨即追溯久遠的回憶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是吧?」北庭缺月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交代得夠清楚。
「可是我沒有參與,她又為何找我尋仇?」南宮焱大大不解。
「喔,是這樣的。」東方皇宇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因為我們四人一直被視為一體,既然是鏟奸除惡的功德事,何妨公諸于外?所以,我們就向外宣布,圍剿邪靈教可是四府聯手。」
虧他說得出口!
南宮焱冷冷睨著東方皇宇,要不是尚有要事纏身,他肯定會一拳擊向他那張桃花臉!毫不客氣。
「難怪我想不出可疑的凶手。」南宮焱扯著嘴角冷笑。
一切的麻煩事都是他們兩人惹出來的!
「別氣了。」東方皇宇用著奇異的心情說道︰「反正今日她將受到裁決。」
「皇宇!北庭缺月訝異道︰「你真的舍得交出她?」
東方皇宇不悅地挑眉,冷聲道︰「我豈是鬼迷心竅之人?」
他不可能對談余嫣產生感情,因為她是邪魔惡人的骨肉,必定污穢、低賤!
他怎麼可能對她依依不舍?別說笑了!
凡事自命清高的他,豈會在乎一個心靈殘缺的女人。
「但是你派人再度圍剿邪靈教,似乎表現得有點勉強。」
北庭缺月算是觀察入微。
「你很多疑。」東方皇宇閑適地拿了一本古書放在手中閱讀。
他才不想多費口告去和缺月爭論,總沈得辯不出好結果。
「你們找我來,是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南宮焱算是無辜的受害者。
本來就討厭麻煩事的他,怎麼可能去泯滅惡徒、為民除害?他才沒有心思管轄民間疾苦。
「我和她玩了一場激情的游戲,現在……該是結束的時候。」或許時間雖短,但是足以教她刻骨銘心!永生難忘!應該有不少快意,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反而心情異常沉重。表面上他露出無所謂的模樣,實際上,他心中卻藏著隱約的不安。
「你是叫我來看結果?」他哪有那種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