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爆相思額度 第17頁

幾天下來,只要她找他談話,就會踫釘子,軟硬兼俱,讓她苦不堪言。

好幾天的冷戰終于讓她明白,若打算要走,只有造成既定的事實,否則根本別想離開。

唉!能留的都留下了,居然還有這麼多東西,簡直超乎她想像。

施饅舒望著眼前的兩大只皮箱,後腰微微有些酸痛,她直起身子來呼口氣。好多的東蚊儲,自己恐怕無法完全帶走,還是得寄包裹回去。

都是天允的杰作啦,否則她當初明明只帶著幾件隨身衣物,一個小行李推車就夠了。

她招來的計程車已經在門口等著,趁著白天行動,一方面為了安全,另一方面是因為她不想再與天允打照面,反正前些日子大家已經把話說清楚,如今她什麼都不欠他了。

等著計程車司機把行李搬上車的當下,施饅舒終于緩緩地回過頭仔細打量已經住了幾個月的屋子,心中還是有些依戀。

在這里,她認識新的朋友,度過與眾不同的時光,無論歡樂或悲傷時,都有人陪在身旁,共同分享。更直要的是,當何家的人指出她時,他毅然決然的相挺,直到現在……

雖然天允並非是個好伴侶,更甚者.他總是用最刻薄的有詞輕易地惹惱人,卻意外地讓人心安呵。

是天性太過感性,還是她的淚腺過于發達呢?往往淚水總是比腦袋來得迅速。施饅舒帶著最後巡禮的心情,在淚眼模糊中離開那間大宅。

今生今世,她將沒有機會再踏入此地了吧……

第七章

神清氣爽,臉色紅潤,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後,施使舒穿著寬松的褲裝,腳踏著平底鞋,笑容可掬地踏進冰心畫廊中。

腰違已久的地方,她未曾想過自己會有多想念,只是當處身于熟悉的大廳中,心底隱隱地帶著安寧與滿足。

終于回到家了,她還以為得經過多大的困難才能做到,其實容易得很嘛!

「老天爺,你回來了,害我以為在作白日夢。」薛彼晶張大眼,連跑帶跳地拉著她的雙手。

「哼,大白天就幻想,看樣子我若繼續滯留美國不回來,可得留意冰心被你偷偷給賣掉呢。」她笑著制止,「拜托千萬小心點,我現在可禁不起任何的激烈運動。」

「你……當真有了?哇,幾個月?」薛彼晶繞著她的身子打轉,發出響咄的聲響,「不像,非常不但。」

「才剛兩個月,若看得出來就神奇了。」

「嘿,是特地回來度假的嗎?」她好奇地看著施饅舒的身後,咦,根本沒人!那天允呢?

施饅舒淡淡地說︰「甭找了,只有我一個人回台灣。」

「為什麼?」

「本該如此,哪有為什麼。」

「你這個豬頭。」用力跺著腳,薛彼晶嘟起嘴數落她,「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何必放過?人家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耶,就只有你不懂得管自己的幸福設想。」

「早跟你說過我沒有那個意願,尤其知道懷孕後,更有種解月兌的感覺,雖然欠了他人情,至少只欠到此。」她下意識地模著自己的月復部,「既然與他無關,何苦拉著旁人跳人火坑。」

「你獨立,你自主,但寧可讓別人受委屈。」

「可他根本不愛我呀。」

「哈哈,真可笑,听你說的是什麼傻話,我接過那個男人的電話,如果他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何必怕你在異地感到無聊,還特地要求我替你解悶。」薛彼晶義正辭嚴,「你就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好了,別對我說教,罰孕婦久站,可是天理不容幄。」施饅舒打哈哈。準媽媽得保持心情愉快,將來孩子才會頭好壯壯。

「想逃……」薛彼晶嘟起的嘴忽然變成笑意,「嘿,咱們都這麼熟了,干麼還開玩笑?」

「什麼玩笑?」

「想來韋天允對你還不錯吧。」頂著她的肩,薛彼晶曖昧地說。

「很不錯呀,他很慷慨大方。」

「我也這麼想。好了,只要你有好歸宿,我就放心了。」拍拍她的肩,「我先閃人吧,別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我還等著你跟我說清楚,這幾個月來冰心的情況……」

突然有只大手按上她的肩,熟悉又令人害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急,時間還長得很。」

那個聲音讓她猛然回過頭,雙腿登時發軟。韋天允雖然帶著笑意,但眼底卻是冰冷的神情。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的妻子不顧危險地搭飛機,身為丈夫的我,怎麼袖手旁觀。」

慘了,本來以為可以等到離婚後才將短暫的婚姻公諸于世,反正只是給肚子中的孩子一個明正言順的出處,這下子可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施饅舒嘆了口氣,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談話,到底不是好事,只好將人帶領到她久違的辦公室內,至少有點隱私權。

「我說得很明白,麻煩你那麼長一段時間,我已經很過意不去,又何必……」

韋天允沒有理會她的話,劈頭就是數落,「你這個笨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居然還膽敢搭飛機。好不容易才成功,若有個萬一,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這次的成功已經是萬中選一的好運,經過一次的試驗就OK,他感到慶幸,連史帝夫都歡欣鼓舞,只有這笨蛋女人不知道,天知道飛行的一路上他根本就坐立難安。

听到人家的關心,施饅舒紅著臉,「當時我沒想到那麼多,一心一意只想離開美國,所以……」

「所以連命都不顧,美國有老虎猛獸嗎?」他慣常嘲諷的語氣又出現,「你該學著用大腦,而不是用情緒當作思考的根據a」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露出迷們的神情,「當初都講好的,為什麼事到如今,一切都走樣?」

「沒有錯,世界如果這麼簡單,就不會充斥誤會,甚至引發戰爭。」他用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額,殘忍地教導著,「很多時候,用想的都比實際發生來得單純,以為現實會完全按照本人的意願。但現在突發狀況來了,你除了接受之外.後悔也來不及。」

「我不會後悔的。」施饅舒下意識地抱著肚子,「無論你怎麼想.我都要過自己的生活。」

「恐怕你沒有太多的選擇權。」」別介入我的生活中。」她絕望地哀求著c

「太遲了,打從一開始,你就應該這麼說。別想再逃,天涯海角,我會讓你不得安寧。」銳利的眼神直接將他的意思表達完整。

宣示之後,韋天允將門打開,兀自走出門外。

無力支撐身軀,施饅舒靠在桌子旁,紛亂的腦海中,厘不清種種思潮。

為什麼呢?本以為應該擺月兌那段生活,結果自己居然什麼都沒做到。而天允的心真是難以捉模,依他的條件,想當個風流才子,女人勢必歡迎至極。而他何苦偏偏要往麻煩中跳入呢?

「你還好嗎?」薛彼晶關心地看著她。

「都已經過去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握著好友的手,施饅舒像溺水的人捉住啊木,激動地問著。

「平靜點,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

「明明都跟他無關,憑什麼……」

「這樣才凸顯出他的難能可貴呀。」

「我根本不需要。」

攙扶著她坐下,薛彼晶漾出笑意,「嘿,換個角度想,韋大光是真的很關心你耶,才會大老遠地從美國追著你來,好有心月復。他方才吼叫的聲音,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人家都已經快要氣死了,你還取笑我?」施饅舒不依地捶了她一拳。

「孕婦嘛,多動動身心,有益胎兒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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