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當然,你一會兒就拿得到,我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忘掉。」送出一記稍安勿躁的表情,夏安臣笑得眼楮都眯了,這麼迫不及待的小泵娘不常見,但是時代不同了,人們亦跟著轉變,也許眼前青澀的小女生早巳經有了實戰經驗,只是演技特佳吧!無妨,反正他不在乎那些。
「喔。」沈秋池無意識地玩弄著手中的杯子,這才注意到杯子中的飲料顏色紅得詭異,恰如屋內的畫作。
「外頭熱得很,不喝點東西嗎?這玩意不賴,可以讓你感到身心舒暢,特別在這樣的日子中,你、我皆需要放輕松呵。」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起身為自己再添了一杯酒。
「謝謝。」面對他善意的笑容,沈秋池忙舉起杯子,飛快地沾了唇。哇,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口下肚,當下嗆喉得讓人難受,熱辣辣的滋味涌上心頭。她連忙捂住嘴巴,禁止液體從嘴里噴出,可那份辛辣還不僅止于此,害她面紅耳赤之余,還猛咳嗽。
「你第一次喝酒?」夏安臣帶著笑容,饒富興味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是呀!」沈秋池老實地回答。
「年輕的女人才有資格如此呵!」他贊嘆不已,為自己的好運與出版社的用心同感興味,許久不曾見過的清純女子,當真特別誘人,下次再和那間名不見經傳的出版社合作吧,他想。
「不要,喝酒實在太可怕了。」沈秋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熱紅的臉頰未消。
「第一次難免不好受,久了之後,等你品嘗出那種特殊的生命時,會愛死它的,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真讓人無怨無悔。」邊說邊呷一口酒,夏安臣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
好奇怪的人哦,沈秋池虛應一聲之後,跟著在肚子里納悶,酒是穿腸毒藥,在她有生之年,才不要再踫到這種東西,偏偏夏安臣的話題老是繞在上頭打轉,讓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張大雙眼,筆直地望進他眼中,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真義,沈秋池今天總算明白,拚命想著要說的話,好不容易擠出—-句,「嗯,夏先生平日的休閑活動是哪些?」
開始調情了,這也意味著——游戲從現在開始!
夏安臣笑眯了眼,這類的女子,為了得到某些利益,再清純也不過是裝出來的,終于露出馬腳了吧。
「我喜歡‘運動’。」頗為曖昧的看了她一眼,他緩慢地朝她靠近些,「激烈一點的那種。」
「看不出白淨的夏安臣原來喜歡運動,可是怎麼身上的皮膚白得像從未曬過太陽的模樣?」沈秋池沒注意到原本只是心中的想法,居然已經大舉地說出口,引來夏安臣的大笑。
「雖然我不反對在室外進行,徜徉在天地之間,像初生般潔淨,可是室內總是好得多,空調冷氣一應俱全,為所欲為,不會遭人偷窺,更不會有人干涉。」他答復了她的問題。
「我也很喜歡運動,可是我喜歡在陽光下的感覺。」她傻呼呼地回答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夏安臣挑挑眉,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太難得的女人了。「沒想到你如此大方,我果然沒看錯人。」
「呵呵呵!」不懂他話中含意的沈秋池只能跟著傻笑,好無聊哦,她實在沒有話題和這個男人說了,雖然齊景熙是討人厭些,最起碼還算是生動活潑,更不用提他的主題可以有千百個,扯都扯不完。她故作不經意地看看表,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應該可以了吧!「夏先生很健談,但是我待會兒還要回出版社,真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現在將稿子交給我?」她終于硬著頭皮說出來。
「當然可以,我也怕耽誤了你寶貴的時光,畢竟寸金難買寸光陰。」夏安臣大方地說,「那東西能在……這里。」他突兀地靠近她,伸手挽上她縴細的肩頭,大嘴跟著就要湊上。
「啊!夏先生,請自重呀。」他的手踫到的一會兒,像有電流跟著傳送般,沈秋池急急地跳起來,免受「狼」吻之災。
被躲開來讓他撲了個空,夏安臣一把抱在椅墊上,他不以為忤地直起身,臉上的邪氣笑容不停歇。「小美人喜歡玩游戲呵,沒關系,反正時間要是超過,我可以自掏腰包,不會讓你吃虧的。」說著說著,他的身子馬上欺近,惡狼般虎視眈眈的模樣,全沒了作家的氣質。
「夏先生……你……你不要亂來,我……我會喊救命唷,到時候難看的人……可是你,你……要想清楚。」邊躲邊說,沈秋池忍不住在心中想,他是不是瘋了?
老天,真實世界中,何其多呵!上次踫上齊景熙已經覺得運氣夠背了,那無意中的一吻,雖然稱不上討厭,可是心中老嘀咕著他的偷香之恥,至今仍然久久無法釋懷。
現在這個可怕的色魔,婬穢的眼神與言辭教她無比難受,放眼望去,前無救兵、後無退路,張目所及,四周牆上猩紅的圖案讓人異常不適,不?她奮力搖搖頭,強打起精神,可是圖案回轉在腦海中,忽遠忽近地嘲弄著無力自救的她,沈秋池只覺得頭痛欲裂。
「哈哈哈,小美人,你也太天真了,我有名氣又有地位,倍受世人尊崇,可你呢?依我看來是無名、無利,甚至還窮困潦倒,攀權附貴是最快致富的途徑,我若向媒體這麼說的話,誰會得到信任呢?」夏安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口中的話當然是為了泄她的氣。
「你好卑鄙呀。」
噗哧一笑,他的手勾起她的下頷道︰「你放心,等我辦完事之後,我會很君子的,現在你不再掙扎了,我房子里的隔音設備堪稱一流,沒有人听得到你的呼救聲。」他的笑容極為刺眼,腳下步步逼近,直將沈秋池逼人逃不出的角落。「放輕松,我會讓你快樂的。」
當他的手踫到她的瞬間,冰涼一如夢靨中的邪魔,沒有溫度,只有自腳底不斷升起的寒意,冷顫直上心頭,一波又一波的顫抖不停息,比起冬天的寒流更勝百倍。沈秋池忍不住用力一撥,甩開他的箝制,然後不斷在臉上擦拭,拚死命地想揮去那種丑惡的感覺。
「你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否則……我發誓不會善罷干休的,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她終于勇敢地說出口。
「請便。」夏安臣當然無所畏懼,依然步步逼近。
真是有趣極了,她的反應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高潮,多少年來未曾領受這種滋味,眼看即將如願,他不由得樂上心頭。
望著眼前沈秋池臉上害怕的神情,抖動有如落葉的身軀,言辭中的恐懼,一下子,他的更形高漲。
夏安臣忍不住想到,當自己進入她緊繃的濕潤中的快感,這種看起來堅貞的小女生一旦領略了的快樂之後,全然地解放下,整個人比成熟的女人更饒富韻味。
「你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啊!」沈秋池腳下踫到椅腳,無法再退後。
「不用怕我呵,小女孩,我會好好地愛你的。」他將魔手探向她,輕而易舉地掌握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放開我!」歇斯底里的驚聲尖叫,沈秋池第一次對男人有了畏怯感,以往認識的人當中,都是無傷大雅之人,今天,面對夏安臣的恐怖經驗,卻令她平靜的心湖起了狂濤巨浪。
她努力想甩開他的箝制,她的掙月兌一次比一次用力,奈何男女之間力氣的差別讓她無法順利掙月兌。
「好清純。」他的輕哼中帶著譏誚,女人都是這樣,一開始哭得死去活來,到最後還不是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