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戀圓舞曲 第23頁

「沒有,我好得很。」被點到名的沈秋池故作輕快地說。

「真是好呀,好到說不出一句話來,看人家夫妻情侶相好,只差沒有眼紅到發狂。我說秋池呀,‘他’對你也算不壞吧,怎麼就是不肯帶出來讓大家見見面?真要藏到結婚當天才讓我們見到的話,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舒冬海不隱瞞地將自己知道的內幕暴出。

「什麼?秋池也有男朋友嗎?」顧春江好奇地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

「何方神聖?帶來讓我瞧瞧是不是好東西。」耿夏荷也跟著笑眯了眼,」我的眼楮看人可準了。」

「我沒有……」沈秋池想解釋。

「有有有,我就親眼看到了,還想說謊,特地跑‘晴光’找人,焦急的神情好像我們藏起了你,我告訴你們哦,那個男的長得高高帥帥的,還挺有些氣質,該不會是一般商賈吧?」舒冬海替沈秋池先把話說出來。

「什麼意思嘛!商人就不能有氣質嗎?」顧春江首先發難。

「就是說,現在的人講求文武全才,在濱海這座小小的島嶼中,除了商人之外,誰能創造經濟奇跡?」耿夏荷也跟著說話。

「各位,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快听秋池自己招吧!」舒冬海連忙移轉大伙兒的注意力。

「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沈秋池嘆口氣,「反正他就是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想對著三位好姐妹這樣回答,奈何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真的沒有嗎?她捫心自問,原來她不確定地是在他的心中,自已是否真的存有那麼重的分量,否則連自己最寶貴的貞節都送了出去,如果不是心底有他,怎麼會如此地心甘情願?

沈秋池輕嘆,看到耿夏荷和顧春江幸福的模樣,她終于明白,長久以來躲在心底的空虛是來自不踏實的感覺,兩個人的相愛雖不用告訴別人,但是那種感受如果不能昭告天下,又和沒有差別多少?

沈秋池不知道,現在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愛她,然而,愛值多少錢?雖可以感受到齊景熙目前的愛,但能持續多久呢?原來她也只是個平庸的女人,需要一紙結婚證書的證明和世俗的祝福呵。

「怎麼不說呢?急死人啊!好的不學,盡學著春江把心事藏起來。」見沈秋池沉默,耿夏荷的急性子按捺不住,催促地道,「到底他是何方神聖?長得是三頭還是六臂?居然都不曾亮過相,秋池,你也太小心眼了。咦,冬海,既然大家與神秘客緣慳一面,你上哪兒得到的情報?」

「呵呵,運氣好嘛!」舒冬海聰明地沒有說出當時的情景。

「秋池,你好歹說句話呀!那男人是不是好東西?小心哪,現在壞人特別多,說不定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等著欺負你這只小綿羊。悶不吭聲的,到時候我們想幫忙都無從幫起。」耿夏荷焦急地逼問。

「不會的,他是好人,唉,你們不要多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沈秋池勉強擠出一句話,只希望話題不要在自個兒身上打轉。「別談我了,很無趣的。」

「秋池,」顧春江對還有話要說的耿夏荷使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接著開口,「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判斷力,只是你向來在保護圈中成長,我們很關心你,不要排斥呀。」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只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我現在真的沒有話要說。」沈秋池只是搖著頭,大家的好意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現在與齊景熙之間的事,她究竟有什麼能說的呢?

「你就忍心讓我們一直猜下去?」耿夏荷板起臉,不理不睬地冷哼,「算了,好心沒好報。」

「夏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在,真的……唉,讓我怎麼說啊?我和他之間什麼都稱不上。」沈秋池求助地看著顧春江和舒冬海,希望她們能美言幾句,讓耿夏荷的氣快點消下。

「什麼男人讓你如此地牽腸掛肚?不單只是夏荷,連我的好奇心都被燃燒起來了。」顧春江笑著打圓場。

「別小氣了,你和他已經那麼要好,人家還特地追到‘晴光’,說實話吧!」舒冬海同情地看著沈秋池說。

「冬海,連你都這樣……」沈秋池急得只差沒有掉下眼淚。

「好了,大家別逼她,逼急了可是不好哦。夏荷,想想自己當初吧,我們問了許久,你還不是堅持不肯透露,猜了好些日子才得到你的解釋,反正愛情就是那麼回事,既然人家曾經上門,表示他將秋池放在心上,至少我們知道他不是個無情無義之徒。」顧春江試著打圓場,也暗示沈秋池,凡事只能瞞過一時,不能瞞過一輩子。

「呀!算你們運氣好,不用等那麼久。」舒冬海望向遠處的眼神突然一亮。

「為什麼?」耿夏荷不感興趣地問。

「呵呵,很簡單,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舒冬海噗哧一聲笑出來,「我就想,大家既然都攜伴參加今天的聚會,秋池的另一半又怎麼會缺席,原來她只是釣釣大家的胃口。」

「什麼?」朝著舒冬海的方向望過去,耿夏荷大約知道她的意思。

「喏,我說的就是那個人。」舒冬海指向不遠處的齊景熙說。

這下可好了,全體順著她的手望去,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就在她們眼前出現。

第九章

大伙兒都順著舒冬海的縴縴玉手望去,沈秋池也沒有例外,可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只差沒有暈倒在當場,因為她看到的正是齊景熙,他帶著迷人的微笑,和四周那些顯然是同行者有說有笑。

哦,老天爺,殺了她還比較快,申吟一聲,沈秋池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完蛋了、完蛋了,原先還以為大伙兒只是打鬧之間隨意說說,不可能真的有人知道,現在可好,當場人贓俱獲,冬海到底打哪兒知道齊景熙這號人物?這下可好了,想賴皮都沒有辦法了。

「看到大家都攜伴參加,我還以為秋池會是個例外,沒想到……」舒冬海夸張地嘆口氣,「原來你們都是故意刺激孤家寡人的我,哼,沒關系,姑娘我才不希罕,有沒有伴都無妨。」

雹夏荷眯起眼,仔細望著不遠處的男子,他有張開朗的面容,吸引眾人的視線,見過一面就不容易遺忘,可是熟悉的感覺在她胸口上徘徊,愈是仔細瞧,她愈發覺得眼熟。

「瀚惟,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人很面善?」

「哈,夏荷,你也太丟臉了,鐘大哥,你可要注意了,才剛求婚的準新娘居然注意起別的男人,小心哦,她是不是嫌棄你的魅力不夠?」舒冬海在一旁說風涼話。

「不跟你開玩笑,我可能知道他是誰,也許我們還見過面。」耿夏荷不理她,硬是要在自記憶深處挖出那個男人的印象。「秋池,識相的話自己說,不要等我想起來,想躲都沒地方躲唷。」

「真的嗎?」顧春江興味盎然地問,「快點想吧,等秋池自己招認可能要等到頭發白了。」

鐘瀚惟沉吟半晌,忽然眼楮一亮地說;「我們當真見過他,他就是文藝界的知名人士——齊景熙。」

「齊景熙?」他的大名一出,立刻引起眾人的矚目。

「哇,秋池,你上哪兒找到的好對象?齊景熙耶,我最崇拜的作家。」舒冬海立刻垂涎三尺,「我還以為有深度的他是個老頭子,沒想到英雄出少年,他居然如此年輕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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