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宇,工作雖然重要,可是不要忘了照顧自己的身體健康。找一天來管媽媽家,我做些好東西幫你補一補,千萬不是客氣。」吳秀鳳看著俊挺的他呈現出疲憊態與瘦削,心中好生不忍。
「我有口福了。」桑曜宇強顏一笑,「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叨擾的機會,小心你家的食物被我吃光哦!」
在家里頭的管家雩見母親和桑耀宇還在外面吱吱喳喳,心中頓時不爽,搞什麼,她可是我媽耶!沒事跟你這個「沒有眼楮的人」扯什麼?想到就不舒服,還是快點把人拉進門吧!
避家雩快速的沖到門口,一面揚聲大呼,「老媽,慢吞吞的做什麼?客人坐得都快長痔瘡了。」
她一抬頭,正好踫到桑曜宇一張盈盈的笑臉,她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笑什麼?牙齒白呀?」
「管管,你太沒禮貌。」吳秀鳳斥著。
她沒有回話,只是用充滿白色的眼楮斜斜的月兌了他一眼,頗有挑釁的成分存在。
「管媽媽,我先回去了。」桑曜宇反然一曬,瀟灑的揮揮手,轉身回家。
避家雩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心中卻沒有十分愉快的感覺。她轉過身,冷不防被母親一拳敲在頭上。
「哎呀,不要偷襲我嘛!」她撫著頭大叫。
「管管,你以為你今年才十二歲呀!簡直像個小孩子的行逞。你對曜宇太沒禮貌了,虧我還是個老師,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教成這副德行,真是太沒面子了。」吳秀鳳氣呼呼的說。
「面子重要還是我重要?曜宇他欺負我,你都不管,只會怪我。」她講起來還覺得滿月復委屈。
「從小到在只有他讓你欺負的份,誰惹得起你這個母老虎?況且他要是真的對你不好,一定是你的錯。」吳秀鳳不贊同的看著女兒。雖說女兒是自己的,可管管是什麼德行,沒有人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曜宇的個性一向溫和,要真為某事惹到管管,使管管生氣,大概也是因為管管的脾氣太差了。
「我的天呀!你是我媽耶,連你都要偏袒他,又不是我的錯,我也是為他好才……算了算了,就當我狗拿耗子,我不要跟你說了。」管家雩扁扁嘴,兀自推門進去,留下吳秀鳳一個人。
「吵吵吵,只有小心眼的時候像個女孩子,偏偏是最不討喜的樣子。唉!多些嬌媚不是很好嗎?臉蛋是像我,個性卻像極了她那別扭的老爸,真枉費遺傳當年一朵花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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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比見面不相,管家雩敲敲自己的頭,捂著自己的眼珠子,巴不得自己還待在人情味濃厚的東山地部落,未曾回到人來人往的台北市。就這麼巧,她又看到江映霞和黃冠志在一起的鏡頭,她也合該去簽簽六合采了,鐵定會中大將。
這一次江映霞的穿著更加惹火整個人如八爪女般緊緊攀附在黃冠志的身上,姣好的身有一半是露在外頭的,她軟綿綿的偎有他的懷中,不時對他拋媚眼,風姿綽約的模樣,教路人都看得目不暇給。可惜男主角的臉色不太對,隱隱的些不耐煩的感覺,破壞了整個畫面的和諧。
「你看你看,我就說她也和一般的女明星一樣,逮著機會就想往上爬。靠美色成名幾乎已經成了演藝界快速出頭的不二法則,除非她有很硬的後台。這可是第二次讓你親眼所見,該相信吧!我們是不是該把照片拍起來,回去讓影劇組的同仁刮目相看?」陸月珊興奮得一把掐住避家雩的領口,言詞之間洋溢著激動之情,只差沒有跳起來歡呼。」
「隨便!」管家雩冷漠的回答,任憑眼前的人再火熱風騷都與她無關,又沒有實質的報償,才不屑再當一次「爪扒子」,反正說出實情只會無端惹人嫌惡,她又不是無聊的人。
「你不是黃冠志的迷嗎?怎麼會元動于衷?」陸月珊打趣的看著兩次反應截然不同的管家雩,這回她倒是冷淡得可以。「上次你還看得難分難解,現在卻理都不理,難不成你又有新的偶象了?」
「老實告訴你,江映霞是我鄰居的女朋友,上次我好心的告訴他,要他自己小心一點,沒想到居然被他訓了一頓,還說我只會捕風捉影,寫引起嘩眾取寵的肥皂劇。虧我還替他擔心了半天,哥兒們的感情居然比不上男女之情,難怪常常有人為女人翻臉,女人當真是禍水,從妲己開始就有歷史為憑。不過也好,現在他家的事我才不想理,隨便江映霞愛跟幾個男人在一起,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我也樂得輕松。」
避家雩想起上回還是余憤未消,她想盡可能的以冷漠的態度看待,再不為桑曜宇的任何事煩心,只可惜偽裝得不太成功,言詞中賭氣的成分清晰可聞,還是透露出她的關心。
陸月珊好笑的看著她硬將自己戴上一頂面具,心中暗笑她的不誠實。
「管管,我發現你其實很有女人味耶!難道我們報社的男人都瞎了眼,居然會近求遠的讓你這塊美玉蒙塵,看你方才的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愛人之間吵架的嘴臉哦!」
避家雩聞言一愣,隨即絆紅漲滿了整個臉,她氣急敗壞的嚷嚷,「臭月珊,亂講話,誰像愛人生氣的模樣來,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還笑我,桑耀宇只不過是個「沒長眼楮的鄰居」,我一點不在乎他,下次我不理你了,有事情也不告訴你,哼!」
「哈!看看你,當真是風情萬種!」陸月珊做出陶醉的模樣,讓管家雩又打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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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容滿面,管家雩的臉色不甚好看,雖然對著陸月珊嘴硬的說她不再插手管任何與桑曜宇有關的大大小小的事務,可事到臨頭,當真能做到無動于衷的地步嗎?難哦!」
枯坐在辦公桌前,手上捉著筆,腦中卻如桌上的白紙一般的純淨,管家雩心中所掛念的還是今天待頭一隅所發生的情形,不斷地在腦海中死命的翻騰,有如海浪般的此起彼落。看來今天又不是個加班的好日子,即使她出差的題材還未寫完,她也沒有心情繼續了。
當她蹈隅獨行在回家的歸途,她想了又想,如果任桑曜宇枉然投注真情,最後恐怕還是無辜的受到最深的傷害,可是真要插手,他又听不下去對江映霞不利的言詞。
說與不說——唉!可真是個問題哦!」
遠遠的,桑曜宇就看到愁眉不展的她,他近來老有一股管管長大成人的感覺,仿佛她可以振翅高飛了,他只覺得心境像透了老爸爸舍不得承認女兒已經可以獨自飛翔的樣子,硬是要她繼續當小女孩,可是又拋不過……總而言之,很難形容的。
「嘿!避管,你有心事嗎?」他一如往常的打招呼。
乍听到他熟悉的聲音,管家雩為之一怔,從那天起她就沒有再見到他,原以為他頗有自知之明,不會再與自己聯絡,可是兩家還是距離太近,總難免有時候會踫上。
但這……這也未免太巧了,才剛想「曹操」,「曹操」馬上就到了——她甚至還沒有開口提到他。雖然算命的一致認為她沒有偏財,可她實在應該馬上去簽六合彩,鐵定會中的。
「管管,到底怎麼了?見你悶悶不樂的,你放心,不管什麼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見她不回答,桑曜宇心中認定她絕對有問題,否則不會連他說的話都听不見,連忙將她攔下,面對著她的臉正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