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股市大亨 第22頁

「就沖著你這句話,我諒你也沒膽跟我爭,至於我為何這麼說,我想,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還有,看在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的份上,我順便再透露一點消息給你,崇義跟我已經快結婚了,婚期就定在這次他度假回去之後。他一向就是這樣,喜歡玩,男人嘛!結婚前當然不在乎多玩一次。」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名叫伍凱薇的女人,是怎麼得到她的電話,但一听到她的告密電話,說谷崇義在台灣愛上了其他女人,阿蓮娜馬上緊張地由紐約趕了過來。

「他、你們要結婚了?」阿蓮娜的話似一道雷,狠狠地劈中凝露的心扉,有一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來。

她慢慢的吸氣,深深地吸氣,終於找到了最後的勇氣。

「是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阿蓮娜覺得自己已徹徹底底的打贏了這場戰爭。

「那,恭喜你們了!」凝露在笑,雖然笑容僵硬。

但,她仍堅持著綻放臉上的笑。她的尊嚴僅剩這麼一點點了,如果連笑容都無法綻開時,她的心肯定要崩裂成一片一片,她會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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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崇義匆匆由台北趕回,因為阿蓮娜的突然出現。

一進房,阿蓮娜看到他,就朝著他疾奔而來,直接大膽、熱情狂野地跳到他的身上,雙腳緊緊纏在他身體兩側。

「崇義,人家想死你了!」她大喊著,在他的頰上親呀親。

比崇義的臉驀地僵硬,一股風暴在他的心中形成,亟欲尋找宣泄的出口。

「你來做什麼?」他沒熱情地反抱她。

「我、我、我……」阿蓮娜一僵。

「你來做什麼?」他又吼了一聲,聲音由冰冷轉為暴怒,他氣憤,氣憤她居然敢挑戰他,在兩人尚未結婚前。

但另一方面,他知道,他心里透著慌、透著害怕和擔憂。

凝露會怎麼想?她會怎麼看待兩人間的關系?怪他欺騙了她的情感?騙了她的愛?

「我……」阿蓮娜渾身竄過一記寒顫,瑟瑟發抖,支吾其辭。「人家只是想念你,看你已經離開了好多天,連一通電話都不給人家,所以我、我、我……怕你後悔,怕你不想與我結婚了。」

她很聰明,沒膽提起是因為得知了他在台灣談起戀愛,所以才不顧一切,跳上飛機,直奔台灣。

比崇義的眸子透著犀利的光彩,悶哼了一聲。「我說過,在我的面前,你不用演戲。」

他太了解她,她跟楚楚可憐無緣,精於算計倒是還有幾分。

阿蓮娜伸起顫抖著的一手,輕撫他的胸口。「我怎麼敢在你面前演戲呢?人家真的是擔心嘛!就怕你緩 侮不娶我,雖然我知道你一向說一是一,不會讓人左右你的心思,但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多的是想與我競爭的女人,我不得不小心嘛!」

看著她讓人作思的嬌嗲,這一刻谷崇義開始懷疑,過往他怎能忍受得了她?

「是艾德華告訴了你我的行蹤嗎?」

如果真是艾德華泄露了他的行蹤,回紐約,不揍他一頓才怪!

「呃……這……那……」當然不是!阿蓮娜支支五口五口的。

「還是你找人跟蹤我?」谷崇義板超了臉,進射出的眸光凜冽得教人害怕。

「我、我當然不會,又不是跟上帝借了膽。」阿蓮娜猛搖雙手否認。

「快說!」一吼,證明了他的耐心已快用罄。

「是、是……」阿蓮娜抬眼,輕輕地偷瞄他。「是有個叫伍凱薇的女人,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給我,所以……」

阿蓮娜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前因後果,但她也沒呆到將她是來捍衛她情感的實情說出,就怕弄巧成拙,谷崇義一翻臉,真不與她結婚。

「是她?」谷崇義冷哼了聲,心念一轉,腦海驀地閃過一個身影。

凝露,他的凝露。

依照阿蓮娜的說詞,他絕不相信她沒找凝露示威過。

也就是說,凝露除了知曉他有未婚妻,還極有可能……

一思及此,谷崇義腳步毫不遲疑地轉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崇義,怎麼說走就走?崇義、崇義……」

第十章

他沒在薔薇花叢前找到她,而是在可以輕易望得一片星空的高爾夫球場上。

「凝露,我……」谷崇義走近她。

听到身後的叫喚,凝露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眸光,轉身笑瞅著他。「別對我說任何的話,或給我任何的解釋。」

這一刻,她有點討厭自己。

懊哭的,不是嗎?當一個女人發覺了自己深深付出的情感,遭人欺騙時,至少該歇斯底里地好好哭上一場,不是嗎?

但,她卻發覺,她絲毫尋不到一滴淚水,但一顆心似讓人給掏空了般,空空蕩蕩的,寒風在其間穿梭。

他走近,在她身旁坐下,伸來一手欲攬她的肩,凝露卻抬手揮掉他。

「你要我怎麼做?」他問。

並不喜歡她寧靜冷沉的臉,太理智了,理智到讓他覺得她好似根本不在乎他。如果大吵大鬧一場,至少會讓他覺得好受些,不是為了月兌罪,而純粹的只是讓他覺得她在乎。

「我想,這句話該是我問的吧?是你應該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

她該恨他嗎?不,那會破壞了他在她心中的美、會壞了這段情感烙在她心口的甜美,她並不想壞了它,那麼,至少她還擁有了一段甜美的回憶。

雖然在見過阿蓮娜,她才恍悟了伍凱薇暗諷的話,鄙視她可能付出真心的事實,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只能算是自取其辱。

「你要我為你放棄阿蓮娜?」要放棄阿蓮娜,隨時都可以,但他不喜歡她清清淡淡的口吻,彷佛她不在乎兩人間的一切。

凝露笑了,笑容雖綻得燦爛,但笑中帶苦。

「我可從沒把自己想得這麼重要,還有,我也不想背負著第三者的臭名。」

「這麼說,你是想放棄?」他沖動地捏緊她的雙肩。

他氣她居然可以毫不考慮、可以輕而易舉說放手就放,他們兩人間的情感對她而言,真是無足輕重?

「不然呢?」迎著他的眸光,凝露強逼著自己無所謂地一聳肩。

比崇義氣得幾乎要捏碎了她的膀子。

「不然?你居然問我不然?」他咬著牙說,為強撐所謂的尊嚴,故意讓口吻听來無情。「不過,算了,既然你這麼豁達,希望你能永遠記得你的豁達,而我……或許還該感謝你,你是我遇過的女人中最識趣、最不拖泥帶水的,所以最容易處理。」

這一刻,他再度確認了愛她的感覺,如果不愛她,就不會在乎,不在乎又何來心疼和難過?

「那,你該謝謝我的,對吧?」凝露不知道原來心可以痛成這樣。

「是的,不過,你似乎也該謝謝我。」她能要強,他又何嘗不能?

「我該謝你什麼?」讓她在感情的路上受點教訓,讓她心口的洞永遠無法填平?

「我讓你由女孩成為女人,讓你懂得男女間的情事。」谷崇義明知自己的話很可惡,也嚴重的污蔑了他和她。

然而,他卻收不住嘴,他首度嘗到了什麼滋味叫心痛,一種即將失去的無力惶恐。

啪地一聲,凝露揮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不閃不躲,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似挑釁、似還有情,也似在告訴她——對不起,你的這一巴掌應該打得更用力些。

空氣在剎那間凝結,兩人的眸光對視許久,久到仿佛時間就要因此靜止,久到另一波的心痛就要掩蓋他倆曾經有過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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