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夫交戰手冊 第4頁

飛揚的眉雖因心中思及的人兒而頓鎖,但歐陽徹卻也沒讓表情和語調有明顯起伏,他將情緒掩飾得很好。

「呃。」點了下頭,艾隻先偷偷地瞄了眼他的反應,才緩緩松了口氣。

他沒追問,也好似不特別在乎這個姓氏,是因為他已遺忘了姐姐了?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艾隻想著,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歐陽徹卻接口又問。

「你的名字呢?」

艾隻看著他,心里有無限的掙扎,但最後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說。「我叫艾隻,穆艾隻。艾草的艾,隻果的隻。」

他會記得這名字嗎?

雖然當年她只是個每天在姐姐身旁打轉撒嬌,毫不起眼的高中女生。

「艾隻。」歐陽徹喃喃自語地念了一遍。「有艾草和隻果般的芳香,果然是個好名字。」

他當然不是真的在意文隻的名字,她讓他聯想到的,是那個壓抑于心底許多年的人兒。

艾梅,穆艾梅,雖不是初戀情人,卻是個讓他在情緒上深陷矛盾,永遠得不到解月兌的女子。

「謝謝。」艾隻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

不是因為他的贊美,而是為掩飾心里莫名地酸澀。

他,果然忘了她的名字,也許從來就不曾記得!

「你是‘港灣’的常客嗎?」他換了個話題。

「是啊。」艾隻一笑,以掩飾心虛。

「你也是嗎?」她偽裝得很好,讓自己看來像是常在這種場合出人的人。

「我去喝酒。」歐陽徹的聲線變沉。

「我也是。」揚眸一笑,艾隻眨了眨眼。

「就自己一人?」

PUB這種龍蛇混雜的場所,只身一個女子,難保不會有遇險的一天。

「是啊,就自己。」她望著他的側臉,心想這重要嗎?

「看來,你已經習慣了。」輕輕一笑,他的笑容里沁人了抹輕視。

他怎忘了呢?她是這種場所的常客,難道還會如鄰家女孩般清純?

「習慣?」艾隻一愣,他所說的習慣是指喝酒吧?

「我是有習慣喝點酒。」可是由他的口吻听來,好像又不單只指這件事。

「你今夜喝了多少?」見她臉不紅,神情上亦毫無醉態,恐怕還喝得不夠多吧?

就像他一樣,他相信這個都會中有許多與他相同的人,每晚得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

「七杯的調酒。」她不知道這樣的數字算不算多,但她承認,酒確實能壯膽。

否則今夜她豈會有膽子上前去與他搭訕,而現在更不可能坐在他的車上。

「七杯。」歐陽徹哼了聲。

「你想上你那兒?還是上我那兒?」他決定不拐彎抹角。

放縱是他自我放逐最有效的方法,不必有深入的交往、不必有虛偽的應對。

男歡女愛,一夜而已,明朝醒來各不相干,他頂多會付出等同價值的禮物,算是作為酬謝吧!

可用有價物換算的男女關系,才容易月兌身,彼此互不沾手。

穆艾隻一時沒听懂他的話意。「你那兒。」她沖口說。

許久以前她就好奇,對于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她永遠只能遠遠觀望,而今日終于有機會可以闖入屬于他的空間。

「喔?」歐陽徹輕輕一笑,右腳猛踏油門,讓車子疾馳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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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隻還反應不過來,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歐陽徹將車子停進了高級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接著他們進了電梯、上樓、他開門兩人一同進入,然後他緩步走到客廳的吧台倒了兩杯酒,兩人先于後飲盡。

接著發生的事,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他一手摟緊她的腰,然後灼熱的吻就這麼地落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的關系,他炙熱的吻讓酒精發揮了最佳效力,昏沉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她本能地回應著他的吻,沉淪于男女激情的火焰中。

等大腦稍微能回復思考,艾隻赫然發現,兩人已雙雙躺在一張大床上,而此刻歐陽徹正俯壓在她的身上。

「希望我怎麼做?」他吻著她潔白的耳垂,小聲地說著。

不管是挑情的言語,熟練地輕撫、撩撥,他的舉動放浪且大膽,明顯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情揚老手。

「我……」艾隻昂首看著他,迷蒙著眼,大腦早已一片昏沉沉。

「這樣好嗎?」他又重新吻上了她艷紅唇瓣。

今夜的他有點怪,熱情地連自己都吃驚。

已有許多年了吧?他身旁的女人來來去去,卻已有許多年不當像今夜一樣,令他如此迫不及待,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嗯。」艾隻的喉間逸出一聲輕吟。

漲紅著臉,她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樓上了他的頸項,生澀微啟的唇輕輕回應著他的吻,這樣的情境早在許多年前,就在她的腦海中出現過,但被他擁著、吻著的真實感覺,強烈過幻想的千萬倍。

她的細胞在吶喊,一股熱浪侵襲著她,她如沉浮于大海的溺水者,而他則是惟一賴以生存的浮木。

「你真美。」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熟稔地解開了上衣,炙燙的吻沿著優美的頸線一路下吻至雙峰。

「別、別這樣。」她的雙手突然由他的頸項移開,撐住壓俯在她胸前的頭顱。

天啊,再接著下去,她怕自己就要完全喪失自制力。

「搞什麼?」他撐起上身看著她,一手卻還是緊扣著她縴細腰肢。

她發亮的眼眸、泛紅的臉蛋,在在都顯示出她要他,既然大家都是夜店常客,何需在此刻故作矜持?

「我、我……」望著他的眼,艾隻不僅感到心跳加速,連身子都正微微顫抖著。

她在該或不該間掙扎,把自己給他,她是可以毫不後悔。

但,該在這時候結嗎?

「千萬別在這時候告訴我,你不想要了!」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含欲的眸子閃現兩簇灼灼火光。

雖然他是不可能強要她。但也不能接受讓人煽起欲火,卻得不到發泄。

「我……」確實是如此,她承認不是不喜歡他、不愛他,而是膽子還不夠大。

「別讓我等。」他的口吻略顯不耐。

承認她的本領,畢竟這幾年來,已很少遇見能像她一樣,很快就能令他釋放熱情的女人。

「不、不如你先去洗個澡吧!」艾隻靈機一動。

「洗澡?是你的習慣嗎?」歐陽初挑起一眉來。

有哪個男人會選擇在竄升時洗澡?

除非是能增進男女情愛的鴛鴦浴,那,倒是可以考慮!

「嗯。」除了一個勁的點頭,她無法再想出任何的話來。

「起來?」說話的同時,他已由床上坐了起來。

餅往他或許會認為麻煩,但今夜對象是她,讓他有了不同于以往的耐心。

「不。」艾隻嚇了一大跳,一個勁地猛搖頭。

「不?」他以為這是她另一種調情方式,沒想到居然要他獨自沐浴。

「我、我出門前洗過了。」她謅了一個最笨拙的借口。

他的目光不僅令她心悸、膽怯,也讓她明了了什麼是雄性動物的欲念,一旦被撩燃,確實不易撲滅。

「你,洗過?」他挑起一眉來看著她。

艾隻瑟縮了下,心虛地擠出一抹笑,她大膽地伸出手來,一指輕輕地勾劃上他的胸膛。

「我習慣干干淨淨的。」連她自己都不禁要懷疑,怎能裝出如此狐媚的姿態。

是跟干干淨淨的男人上床?!

她的神情、她的模樣,讓歐陽徹不得不這麼想。

「你等一下。」沒再多說話,他果真躍下床,走往浴室。

不是因為他迫不及待,更不是因為他沉淪,而是在男女情事上,他一向秉持君子風度,不會拒絕女方的要求。

穆艾隻看著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浴室門扉的那刻,她終于大大地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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