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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刷了卡,與苡縭和雨露道過再見後,穆艾隻繞過走廊彎道走出百貨公司,卻在走到人行道前遇到了鐘景麗。
她本想繞過她,但對方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喲,下班啦!」鐘景麗擋在她的前方。
「廢話。」艾隻懶懶地月兌了她一眼,繞過她就要往前走。
「瞧你拽的!」鐘景麗掩嘴一笑,快步跟上她。「別以為照目前的情況,你們就穩贏了。」
艾隻干脆停下腳步。「不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事實上,我們贏定了!」瞪著她,討厭極了她臉上如調色盤一樣的彩妝。
誰也沒猜到,全拜她所賜,她們的四段暗戀竟都變成了現在進行式。
「瞧你說得那麼肯定。」鐘景麗的嘴角高高地勾起。
「因為有信心,所以肯定。」真想賞她一拳,討厭極了她臉上的表情。
「我看,你就等著幫我們舌忝鞋吧!」瞥了她一眼,艾隻轉身就要往前走。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鐘景麗不甘勢弱地道︰「也許其他三個我會輸,但你……我就等著看你哭!」
「哭的不知會是誰喔?」艾隻一臉不耐煩,轉回身來瞪著她。
這個女人真羅嗦,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鐘景麗大步走來,臉上綻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哎呀——就不知道是誰了,但肯定不會是我!」
「你什麼意思?」艾隻完全被她的態度給惹火了。
「喔,生氣了耶!」她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過,現在先練習、練習也好,免得哪天突然發火,卻先把自己給氣炸了!」
「你……」艾隻緊緊握著雙手,忍住打她一拳的沖動。
「我?」她很得意,露出夸張的笑容。「你別不識好人心了,我可是來提醒你,你那個男人雖然跟你在一起,但今天下午,還帶女人去看婦產科,你說會不會……」
掩嘴一笑,她的眼神曖昧,沒有再說下去。
「你說什麼?」她的話完全惹毛了艾隻,顧不及形象,她一把揪起她的領子。
「我說什麼,原來你沒听清楚呀?」鐘景麗半點都沒被嚇倒,「我說那個男人,還真不愧有公子的名號,搞不好現在正頭痛地處理著另一個女人肚子里的雜種呢!」
「啪——」猛地揮出一巴掌,艾隻打歪了她的臉,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喂,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身後鐘景麗發出的狂叫聲完全被她漠視。
不行,她得快點回去;她要將話問清楚,他怎可以這麼待她?他答應過她,這段時間不再有其他女人的!
快速行走的腳步變成了小跑步,小跑步再變成狂奔,她只想趕快回到他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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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蹣跚的步子,歐陽徹回到家。他被折騰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只為了安撫靳彤的情緒。
從不知懷孕之後的女人竟是如此難搞,情緒起伏比太平洋上空不穩的氣壓還可怕,前一秒笑、後一秒則是痛哭,完全讓人捉模不定。
進到客廳,屋子里一片漆黑,但隱約間,他見到了艾隻坐在沙發上。
「你回來啦?」他打開燈,走向她。
今天似乎比較早,以往如果他沒去接她,通常她回來的時間都已接近十二點了。
「嗯。」她抬起頭來看他。
「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他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很自然想將她攬近。
「你呢?」她閃過他的手,沒忽略掉他滿臉的疲態。
他伸出的手僵在空氣中,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我想,今天我跟你一樣,累得可以倒頭就睡。」他將頭枕在沙發椅背上,但雙眼卻是緊緊地凝睇著她。
她的嘴角勾起笑紋,很淡很淡。「為了工作嗎?」她故意問。
歐陽徹愣了約一秒。「對呀!」
是直覺反應,他不想說出實情。
考量很多,除了知道女人很小心眼,容易胡亂猜測,還有,他還沒完全弄懂自己的心態,明知兩人間只是場游戲,但他卻失控了,投人的真心似乎太多了。
「喔?不是因為初戀情人的關系嗎?」
她大概可猜出那個女人是誰,就是那日在他的辦公室樓下巧遇,也是葉綾口中所說的女子。
「啊?」她的話讓他心猛地一跳。他略蹙著眉,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
「我以為這段時間,你只會有我!」她笑了,用笑容掩飾著悲傷。
站了起來,她離開他的身邊,不想跟他同坐一張沙發。
「是只有你呀!」他跟著由沙發站起,心頭某種陌生的、屬于緊張的情緒被撩撥著,使他心神不自覺地繃緊。
「只有我?」艾隻想哭,但卻忍不住狂笑,她笑得彎了腰。
他在說謊!直至此刻,他還能面不改色地對著她大說謊言?
這一刻,她發覺他真的是變了,完全變了個人,不再是個好情人,不再是以前的他。
「是只有你呀!」他看著她,想伸手將她拉近。
連她都瘋了不成?居然笑成這樣,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別踫我!」她突然抬起臉來,手一揮,刷地一聲打掉他伸來的手。
氣氛在剎那間變僵,兩人的眼神交會,他的瞳仁隱隱閃現怒火,而她的眼里則是泛開一層霧蒙蒙的水澤,與她嘴角的笑形成詭異的對比。
兩人僵著,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低頭由西裝口袋里拿出手機。
「什麼?怎麼會?」他越說越大聲,語氣中甚至泄露著慌張,「你在那里等我,我馬上就到。」
匆匆掛斷電話,他轉身就想朝外走。
「告訴我,我們結束了嗎?」她的聲音仿若幽魂,輕輕飆了過來。
歐陽徹停下腳步。
「你正趕著要去看她不是嗎?」望著他的背影,她沒有哭,嘴角的笑甚至看來更甜。
「你知道?」他轉過身來,眯起眼盯著她。
「小生命是無辜的!」原來鐘景麗說的全是真的!
歐陽徹的臉色驟變,他不知道她為何知情,但卻氣憤她那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關于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比你更在意。」
如果他真有其他女人,她難道一點都不傷心嗎?她該哭的不是嗎?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是因為,她只視兩人間是場游戲吧?
「果然。」艾隻吸了吸氣,咬著嘴唇。「你回來前,我會離開!」也好,當成是一段回憶吧!
「離開?!」他的聲音拔地而起,爆怒的火氣在剎那間點燃。
他想沖上前去,搖醒她、罵醒她,順便再問問她的良心到哪去了?是不是早就玩丟了?
然而手機響聲在這時又響起,打散了他的沖動。
「喂,好,你等我。」他輕聲細語地對著那端的人說。
幣斷電話,已無心理會眼前的她,他再度轉身朝外走,在甩門離去時,拋下了最後的一句話。
「答應約定,想玩游戲的人,可不是我,但我一旦決定參與,沒玩到最後,休想我會收手!」
約定?!
游戲?!
他知道?!
艾隻整個人愣住,呆呆地望著門被狠狠地甩上,那響聲如悶鐘在她的心中縈回不去。
第十章
從沒想過,在等不到他的同時,我已永遠地失去了他,見不到他的痛,日日夜夜折磨著我,只有在夢中,我才能與他相聚。
這或許是上帝給的懲罰,沒有他的日子,哪怕我仍呼吸也仿佛身陷地獄。
對我而言,這是最嚴厲的懲罰,我不知進還得過這樣的日子多久,但在今早醒來時,我突然想通了一切,也許,我還有其他的選擇……
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穆艾隻的視線再度掃了過歐陽徹的屋子,她想著姐姐在電腦留下的最後一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