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辣 第7頁

「以往坐在我身旁的女人,一看到我將車子開到這麼快,就會怕得流出淚水來。」他雙跟直視著前方,岔開話題的說著。

看了他一眼,予歆悶悶哼了聲。「那是大家閨秀才會有的行為。」

他是在向她炫耀,他曾經擁有過無數的女人嗎?而之所以會纏上她,無非是因為她膽子大?大到可以只手空拳,對付一個持槍挾持人質的失控男子?

車子駛離了帝區,上了高速公路。

「你很聰明,而且勇敢。」他單手掌控著方向盤,視線拉回到她的臉上。

「這可以算是恭維嗎?」不否認他是個很出色的男人,也確實輕易就能讓女人心動。

但她自認不在那類女人中,至少在她知道他是一個軍火制造商之後。

「你認為呢?」岳遠略略挑起一眉來。

「通常稱贊女人不都該給漂亮、美艷之類的形容嗎?」聰明?勇敢?通常男人如果用這兩個形容詞來稱贊一個女人,不就是間接的想告訴她,你長得很抱歉?

「這些形容對你來說太平庸。」是的,以她出色的一切,用平庸的贊美元疑是侮辱。

「哈、哈。」雒予歆哼笑了兩聲。「謝謝你的恭維呀!」她突然揚起那對水瀅瀅的美眸瞪著他。「不過,也許我只是個再平庸不過的女人!」

「你平庸?」他側過頭來,車速仍舊保持在一百左右。「雒予歆,一九七六年生于台灣嘉義民雄的一個小鄉下,由小學到大學以保送跳級方式就讀,美國耶魯大學社會群眾心理系博士,曾任FBI談判專員二年。目前任職于警政署。你,如果平庸,這世上出色的人恐怕寥寥無幾。」

他將她的個人資料說出,毫不掩飾早調查過她的舉動。

雒予歆心口有簇小火團,正在慢慢地形成。

其實她早知道他一定徹底地調查過她的背景資料,搞不好連祖宗十八代都有;只是沒想到由他親口道出,仍在她心中產生極大的震撼及漣漪。

「謝謝你的恭維,不過你絲毫也不遜色于我。」她咯咯笑了兩聲,精銳的眸光一飄,順口就道出他的背景︰

「岳遠,一九七一年生于美國華盛頓州,目前單身,帝克斯家族第四代繼承人,美國哈佛法學博士、麻省理工化工博士,身價……」

她掩嘴一笑,將那天文數字的金額留在腦中沒道出,然後接著又說︰「五年前父母因一場車禍意外雙亡,由你執掌起帝克斯,但于一年半前來到台灣,從事古董拍賣的生意。」

說到這兒,雒予歆又悶哼一笑。

「至于帝克斯家族是做什麼的,我想,不需要我再講白了吧?」

拍賣古董?一個軍火制造商會成了古董拍賣商?若不是進行著令人膽寒的陰謀,就是頭殼壞掉了。

「看來我們旗鼓相當。」相較于雒予歆眼里微慍的神色,岳遠只是略略撇唇一笑。

她會將他的背景資料查得這般清楚,他半分也不感到驚訝。

若是她沒這番直覺、沒這等本事,他恐怕還看不上她,也不可能將她列為近程的目標。

「好說、好說。」她雙手抱拳的笑著,笑意里透著其他盤算。「既然我們已開誠布公,那我想問你,昨日在銀行里,你是否早就看出那把抵著你頭的槍,其實是假的?」

她想。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否則他又豈會絲毫不露懼色,態度甚是鎮定?

沖著她輕輕一笑,他一手悠閑地掌控著方向盤。「是不是真槍不重要,用槍的人比較重要。」

像昨日那種情緒失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手,搞不好連槍枝如何使用都還不清楚。這樣的人拿著槍,只是虛張聲勢,有何好怕?

「用槍的人?」對于他的答案,予歆感到意外。

他進一步解釋︰「如果槍是你持著,雖是假的,我還是會感到害怕。」

「什麼意思?」她翻眸瞪著他,听他說得好像她比殺人凶手還可怕。

「鈍力也能傷人,這道理你該懂吧?」他投過來的眼神不知該說是贊賞還是揶揄。

懂,她豈會不懂這些道理!

「你就算拿著的是柄鐵錘,都能輕易撂倒一個成年男子。」回想著昨日的片段,對于她那快極了的身手,他還記憶猶新。

呆呆地望著他,因為他的一席話。他是恭維,還是揶揄?

「我們要去哪?」只有幾秒鐘的茫然,她很快回神。岔開了話題。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一個溫柔的女人;但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在別人眼中是狡猾如狐、凶惡如狼的女人,不過由他的口中,她確實隱約听到了這樣的暗示。

一個出手快、狠、絕的女人,也許真像一匹凶惡的母狼。

「你是談判專家嗎?」岳遠微側過頭來問。

予歆被動的點了兩下頭。他問的簡直是廢話!

「既然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就如他一貫的作風,絕不將話給講清楚。

他右腳猛路油門,車子疾射而出,車速向上攀升,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三十五、一百五……

直到這一刻,雒予歆仍舊無法置信的睜大雙眼,緊瞪著身旁的男人。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基隆廟口的人潮洶涌一向眾所周知,而雖然這兒距離廟口還有一百公尺之遠,但圍觀的人群同樣多得令人咋舌。

「考驗你的本事。」岳遠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拉起她的手,徑自往人群中擠。

或許是因為雒予歆亮麗的外表,群眾很自然地退出了一條走道,讓兩人順利來到眾人聚集的中心點。

原來是個街頭拍賣場,就是一般夜市里隨處可見,賣一堆雜七雜八,看似精致卻只能哄騙外行人的街頭叫賣場。

「來喔、來喔,我現在來喊這個青花小瓷瓶。」見人潮聚攏,老板開始叫喊著放于前方桌面上的一個青花小瓷瓶。

「三千、三千而已,有沒有人要?」他拿于手上一枝愛的小手,不斷拍打著一旁的木板,傳出砰砰的助勢聲響。

「三千?」雒予歆的視線刷地由岳遠的臉上,拉向桌上的小青瓷。「老板,你說這東西要賣三千?!」這種連仿造都稱不了的東西,居然一喊價就是三千!

或許是正義感使然,這一秒鐘,雒予歆與這位拍賣老板對上了。

「是呀,這位小姐,你嫌三千元太便宜了嗎?」老板抓抓頭一笑,看這個小姐的穿著打扮,就知道至少是高薪收入的粉領階級。

所以,是嫌三千塊太便宜吧?

睥睨著他,雒予歆緩緩卷起襯衫的長袖。

「三百塊。」她雙目晶亮地盯著那只瓷瓶,連想都不用想的就喊。

「哇,三百?」圍觀的眾人傳出一陣驚呼聲。

「喂,小姐,你搞錯了,我們這個不是在喊誰比較便宜的啦!」拍賣的老板以為雒予歆第一次到這種市集喊價,不懂規矩。

「一百五。」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價錢又直接DOwn了一半。

老板的臉上冒出了黑線。「小姐,你……」你了半天,他氣得講不出話來。

這個小姐絕對是來鬧場的!

一旁的岳遠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他的嘴角明顯泛開了笑意。

「三千五。」雙手抱胸,他忽然揚聲一喊。

「哇,先生喊三千五耶。」眾人的目光一致地擺向他。

「這邊的這位先生出三千五。」見有人解危,拍賣的老板馬上見風轉舵,手上握著的愛的小手又在木板上拍得砰砰作響。

「三千五?」雒予歆嘀咕了句,忿忿的眸光掃至岳遠的俊臉上。

只見他挑起一眉,嘴角微彎的笑著。

她知道他是與她卯上了,會故意喊出與她有天地之別的價格,無疑是想在口頭上與她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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