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辣 第11頁

「休想!」握著劍的手已開始不听使喚的顫抖,但她骨子里不服輸的因子。豈容她向他低頭。

「那,別怪我了!」只見劍光閃起,岳遠輕而易舉地撂去了雒予歆手上的劍。

看著手上的劍被撂到幾步外,予歆霎時怔愣住。

「認不認輸?」他的劍尖抵上了她的下顎。

她的雙眸忿忿地盯住他,不過眸中沒有恐懼。

迎著她的視線,岳遠撇唇一笑。「你認輸,我們就算是平手好了!」他心疼的讓步。

好個倔強的女人,連劍尖都已抵著她的下顎了,還是不肯認輸。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出手極快,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她抬手抵開了他的劍。

一陣刺痛由她的手腕上暈了開來,鋒利的劍就這麼劃傷了她。

心頭一驚,他刷地拋開了劍,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你瘋了不成?」他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受傷的手腕。

「放開我!」予歆掙扎著,覺得方才在他面前所表現出的傲氣,實為可笑。

他是那麼的鎮定、那麼的深藏不露,與他較之,她顯得膚淺且自滿。

「別掙扎了,你流血了。」顧不得她的傲氣,一把拉起她的手,他撕開襯衫的衣料,將她的傷口牢牢地綁緊。

「下次別再玩這一招了,我承認,我竟該死的在乎你。」不等她的反應,他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為心頭所奔騰的熱情,感到吃驚不已。怎麼短短的幾天就……

「你?」予歆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昂起頭來想問清楚。

他的頭在這時低了下來,側過臉。「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我想,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下一秒,他吻住了她,吻得綿密且深長,吻得不容拒絕。

第五章

一早到了辦公室里上班,雒予歆覺得整個腦袋還是悶悶地發病。

因為那個突來且霸道的吻,害她失眠了一整夜,今早起床頭痛欲裂。

「予歆,那個不知趣的家伙又送花來了!」還沒回到座位,張論武手里就抱著一大束的花朝她走來。

「玫瑰?」看著眼前火紅的玫瑰,予歆更覺頭痛欲裂。

「那個登徒子!」她咬牙小聲地忿忿說著,心頭卻激蕩著莫名的情愫。

紅透了的玫瑰讓她想起了昨夜的吻,他勾挑滑溜的舌,忘情糾纏時的火熱。

驀地臉一紅,雒予歆接過論武手上的花,筆直地就往前走,然後習慣性地撈起花束里的小卡。

歆,我想你。

昨夜你火熱的模樣,令我一夜無眠,盼再聚。

「惡心!」同樣的動作,她將那張可憐的小紙卡撕得粉碎,走向垃圾桶,然後毫不考慮地將花往里頭扔。

「砰——」仍舊是一聲巨響,可憐的花兒又得到與垃圾桶親吻的命運。

不過這次丟花的人腳步似乎有些遲疑,她沒轉身馬上離去,反而在垃圾桶前猶豫了兩秒。

突然,她轉過身去,彎下腰,由花束里抽出一枝玫瑰來。

「予歆,你、喜歡玫瑰?!」將一切看人眼里的張論武吃驚著。

雒予歆刷地轉過身來,她也為自己的動作嚇著了。

「我、我並不是特別喜歡玫瑰,只是覺得可惜。」

隨意掰了個借口,她徑自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可惜?」搔著一頭短發,張論武發愣了半天。

可惜?會嗎?這看來一點也不像是予歆的個性呀。

記得一年前,也同樣有個糾纏不休的男子,他送的花,可是比玫瑰還高檔的花卉啊!予歆還不是天天將花給扔到垃圾桶里,那時怎麼從沒听她說過一句可惜?

回到座位上,都還沒坐熱,雒予歆和張論武就讓朗叔給叫進了辦公室。

朗叔,翁鎮朗,雒予歆這個部門的單位主管,是個標準的好好先生,否則年紀不過五十出頭的他,也不會任由部下朗叔、朗叔的稱呼他。

「你們兩人先坐下。」朗叔由辦公桌後抬起頭來。

看著兩人已坐定,朗叔放下手邊的公文。

「你們兩人最近應該沒有什麼公務吧?」推了推鼻頭上的眼鏡,他忽然問。

雒予歆看著他,眼里有著佯裝的不解。

她記得上回朗叔這麼問,結果隔日他們就被調到重案組,去幫忙分析凶手犯案心理,還恐怖地與法醫在驗尸房里待上了一整夜。

所以機靈的她,這回懂得不馬上回應,保持著沉默的最高原則。

「是、是沒什麼。」對于察言觀色,張論武就略遜一籌。

「是嗎?論武沒事呀?」朗叔的眸子由張論武身上。一下子拉向雒予歆。「予歆,你呢?」

「我?」拉回視線,雒予歆才假裝由恍神中反應過來。「喔?我呀,我最近在幫署里寫一本與罪犯談判心理手冊。」

她才不想再被外調到重案組呢!

並不是她害怕或不喜歡偵辦繁重的案情,而是因話她可怕的母親已對她厲聲地警告過,她若再敢往危險里鑽,就與她斷絕母女關系。

「罪犯談判心理手冊?」老實的張論武端著一張不解的臉。

予歆不是常說談判不是紙上談兵?她又是何時寫起這類讓人吐血的東西?他怎麼完全不知道?

「寫手冊?」朗叔糾起眉心,他深思了下後突然轉向張論武。「論武,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分配好工作後會通知你。」

「喔。」張論武搔了搔一頭短發,先看看朗叔再轉向予歆,最後他還是推開椅子,起身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雒予歆和朗叔兩人,一室安靜無聲。

一會兒,朗叔輕咳了聲,目光重新調回予歆的臉上。「國安局那邊,今早送過來一份資料。」

他打開抽屜,由里頭抽出一個牛皮紙袋,然後將袋子放在桌上,推到予歆的面前。

看著紙袋,予歆愣了兩秒。

「什麼?」她聰明的不動手去拆開,因為朗叔說過這份文件來自國安局,她想,不是極機密,也是機密等級的吧?

通常這種東西一拆,知曉了里頭的內容,就會有揮不去的麻煩。

對于予歆的聰穎機靈,朗叔當然早已了然于心。「上頭要你近身保護他一段時間。」

他主動抽出了紙袋里的東西,是數十張各個角度的照片,雒予歆看得一顆心直往下沉。

「他們干嘛拍這些東西?」挑起一眉,她亮麗的臉蛋上明顯沁著怒火。

照片里的兩人,女的是她,而男的當然是岳遠。

顯然由昨日兩人見面起,他們便一路被人跟拍——在夜市里喊價、在淡金公路上中途停車、最後則是她與岳遠回到住處的照片。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你與岳先生熟。」朗叔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撐著下顎。

「我跟他熟?!」予歆挑,起的一眉在微微地顫動。「我跟他半點也不熟!」雙手一攤,她急忙否認。

天地良心,她哪會跟他熟呀?

「總之,這陣子你得多費心了,注意著岳先生的安全。」不理會予歆的反應,朗叔繼續說著。

「什麼安全?」馬上發覺了不對勁,予歆立刻喊停。「朗叔,先等一下,你說什麼安全?什麼要我多注意?」

懊不會就這麼決定了吧?!她可是個談判專員,拒絕外借,更拒絕被指派什麼莫名其妙的任務!

「就這樣。上頭的意思,從今天起,你就負責多留意岳先生的安全。」看見她眉結漸漸蹙起,朗叔說得很保守。

「什麼叫作多留意他的安全?」予歆的眉尾已在跳動。

「你知道他身份特殊嘛,所以上頭的人不希望他在台灣出事。」朗叔接續地說著。

「他來台灣那麼久了,會出事早出事了。」予歆感到莫名的心煩意亂,思緒無端飄回昨夜斗劍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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