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到女生廁所去找,別忘了有前車之鑒呀!
「算了,你先下去。」果然,老謀深算的翁主任卻步了。「見到高麗黛叫她來見我。」
上回他去女廁逮夏霽,結果被一群女職員追著打的記憶猶新,害他從此被烙下了老色魔的稱號,真是丟臉呀!
「既然沒事的話,我出去做事了。」很快地往辦公室外退,她得趕緊去撥通電話叫醒麗黛,否則為了生活,麗黛搞不好真要去借高利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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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時分,夏霽仍舊沒能將麗黛給Call到公司來,不過倒是來了兩個找她的不速之客。
他們的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若不是現在還未到農歷的七月半,恐怕會讓人誤會他們是七爺八爺。
敝異的是,平日作威作福的翁主任,在見到了他們兩人之後,態度居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恭謹溫馴的猶如一只听話的小貓咪。
然後夏霽就跟著他們兩人來到了陸氏大樓,三人在位于頂樓的一個小辦公室里呆坐著,看來似在等人。
「喂,你們到底帶我來這兒做什麼?」等的有些不耐煩,她的肚子甚至已咕嚕咕嚕地叫著。「都到了午餐時間了,還等呀?」
矮胖的男子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多的表情。
「當然等。」高瘦的男子則是連看她都懶,只給了三個字。
捺不住性子,夏霽站起身,轉身就要朝外走。「想把我當白痴呀?我才懶得理你們。」
「喂,你想去哪里?」兩個男子迅速閃身到她面前攔阻。
「廢話,當然是走人。」睥睨著他們,夏霽板起了臉來。真無聊,沒事找她來這兒發呆。
「不準走!」一胖一瘦的男人同時張開臂膀來,攔住了她。
「不準?」怒瞪著他們,夏霽的紅唇微微顫動。「讓開!從來沒有人膽敢命令本小姐,除非你們想讓我踢爆你們的小弟弟。」
她先緩緩地拉起衣袖,然後雙手緊緊地握拳,一副摩拳擦掌準備應敵的模樣。
「踢爆我們的小弟弟?」一胖一瘦的男子互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看她那小不隆咚、瘦骨磷峋的模樣,居然敢說想踢爆我們?」矮胖的男子以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接著笑說。
見他們的笑容,再想想心里因被戲耍而焚燒的怒火,夏霽飛快地出手,在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她果真各踹了他們一腳。
「唔!」悶哼一聲,一高一矮的身影應聲跌倒在地。
「現在相不相信本小姐可以踹爆你們的小弟弟了呀?」站在他們面前,夏霽雙手叉腰,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點邪惡。
哼,也不去打听、打听,誰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打架王?
「唔……我、我們……」看著眼前的小女子還真緩緩地抬起腿來——她真要踹?一胖一瘦的男子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夏霽的腳即將烙下踹痕時,卻突兀地讓人給喊住——
「住手!」不,也許他應該喊住腳。
陸光才一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下去!」他氣極了,連唇上的胡子都跳動著。
真是兩個沒用的人,連一個小女人都對付不了!
見老板一現身,又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兩個男子連滾帶爬的飛快逃離現場。
陸光轉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在回過身來的同時,銳利的眸光在夏霽的身上一陣打量。
「我想,他們並沒有跟你做任何的解釋。」他緩緩說著。
「沒錯。」夏霽勇敢地與他對視,在他打量她的同時,她也打量著他。
「那他們是不是沒說,我就是陸光貨運的老板?」這個丫頭有對過分靈活的眼,與小時候的模樣絲毫沒變。
這對靈動的眼,泄露了她的聰明活潑,還有不易控制,這也正是當年,他為何沒選擇領養她的主要原因。
「老板?」夏霽笑了聲,擺明了沒被他的身分給嚇著。「就算是老板又怎麼樣?」這份工作,其實她並不想做,若不是為了安撫那個關心她的人,她早早就離職了。
「是不怎麼樣。」看著她,再看看她不馴的神情,陸光緩緩走向前方的辦公桌,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你知道我的另一個身分嗎?」他決定換個方式來談。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養了十幾年的養女,居然私下跟她的孤兒妹妹還有聯絡,甚至將她安插在陸氏旗下的于公司上班。
「我沒興趣!」看了他一眼,夏霽的回答果然直截了當。
「我知道你是沒興趣。」他就知道,這孩子絕對刁鑽難馴。「但,若是說說你姊姊的事,恐怕你就會有興趣了吧?」
「姊姊?」果然,神色一變,夏霽一反漫不經心的模樣,凝神傾听。「她怎麼了?」
在幾年前姊姊找到她開始,便私下偷偷地開始照顧起她。而進陸光貨運,更是姊姊一手安排,以便能就近照顧她。
「這就是她的辦公室。」沒回答她的問題,陸光故意吊人胃口。
「辦公室……」視線在室內打量了圈,果然在靠牆的架子上、還有一旁的辦公桌上,她見到了姊姊的照片。
「她到底怎麼了?」這下夏霽更急了。
姊姊可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怎麼了?」陸光站起身,眸里閃著算計的光芒。「你知道我就是那個收養了她十幾年的養父嗎?」他仍舊沒講出答案,腦誨里正在策畫一個陷阱。
「你就是?」夏霽臉上僵硬的線條緩緩松懈了下來。原來他就是姊姊嘴里常提到,待她如親生女的父親。
「是的,你也可以說,我就是她的父親。」見她神色松懈,陸光打算動之以情。「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我從來可都是將她當成親生的。」姜還是老的辣,是不?
「這些我都知道,姊姊都告訴過我。」夏霽的表情又緩和了一些。
「你知道就好。」見她已完全放下了防備之心,于是陸光故作唉嘆。「哎——可你不知的就慘了。」
「什麼我不知的?」莫非姊姊出事了?
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陸光的眸底閃現了老謀深算的黠光。
「她呀!這次可惹出大禍來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述說著︰「也不知她心里想些什麼,居然在私下答應了日本西武家的求婚之後,又反悔的逃走了……」
他盡量演得唱作俱佳、聲淚俱下,以換來更多讓她答應點頭的籌碼。
夏霽听得毫不懷疑,秀臉上的神色跟著凝重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听陸光的口吻,好像那西武家是惹不得的——可是她怎麼從未听姊姊提起過,她已經訂婚了一事?
「能怎麼辦呢?」陸光沉沉地吁氣。
「那個,那個西武家惹不起對吧?」看著他的臉色,她很難不往最壞處想。
「何止惹不起,」挑高一眉一眼,他偷偷地瞄了她一下。「這下恐怕連我都束手無策了!」
束手無策!?夏霽一听更緊張了。
「他們會怎麼對付姊姊呀?」曾听說過,有些富貴之家,因為丟不起毀婚的面子,就干脆請來殺手將未過門的新娘給殺了!
「我只能說,凶多吉少!」陸光一對濃眉配合著緊緊攏起。
「我、我能幫忙嗎?」思考了下,夏霽心生一計——
是的,她跟姊姊長得一模一樣,若不說,沒人認得出來的!
「幫忙?」陸光故作不解,一對銳眸直盯著她。
正中下懷,這不就是找她來的主要目的,否則又何必費事去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