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武正澤除了手上慢如打太極拳的動作之外,則是與良子維持著愉快的交談,用餐間不時傳來兩人的笑聲。
直到甜品的小碟子被人收走,夏霽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發覺了氣氛的不對勁,因為那一男一女似乎無視于她的存在,繼續談笑著。
而不巧地,當她的視線往外瞟時,又瞧見了幾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僕人,他們的目光在西武正澤和良子間打轉,眼波中有說不出的曖昧。
忽然間,夏霽的心頭一緊,似乎理出了一點頭緒來。
她蹙起了眉,心頭頓生的那股陌生酸澀味,如浪翻騰……
第八章
用完餐後,夏霽即隨意找個借口回到了她的房間,因為她才不想看那一對「奸夫婬婦」肆無忌憚的在一旁調笑。
拉開臥房里西面的拉門,她干脆坐到長廊上去,望著一園子的花草樹木,和天上的那輪明月。
「真是可惡!」她低低地咒罵著。
丙然是匹大,居然在她面前與別的女人調笑,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早說過有錢的男人一個也不能相信,她還曾听麗黛說過,有錢男人養小老婆、情婦的,比比皆是!
「可惡、可惡,姊姊真可憐!」唉嘆一聲,雖然自己跟他已經有了關系,但夏霽嘴硬的將心中那股氣憤解釋為,是替姊姊抱不平。
都還沒娶她進門呢,居然就將情婦給接了回來,妄想齊人之福?
真想踹他、踹他、踹他,狠狠地揍他一頓!
才想著,他的身影就由林蔭的那端顯現,然後沐浴在月光下、花叢間,漸漸地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楚。
「可惡!」夏霽咬著牙,一手揉了揉眼,氣憤自己的腦中怎會全是他?
「誰惹你生氣啦?」正澤的聲音突然由她的頭頂上落了下來。
其實遠遠地,他就看見了她獨坐在長廊上吹風,小嘴里喃喃自語,不知在罵些什麼。
他突來的聲音嚇了夏霽一大跳。
她猛然抬起頭來,正巧又對住了他的眼。「你?」小嘴張得開開的,又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真、真的是他耶!
那方才她罵的那些話,他是不是都听見了呢?
小臉上驀地竄起一抹紅暈,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要臉紅,明明理虧的人是他!
「怎麼了?我本來想,你應該還沒睡,所以來看你。」他態度自若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誰惹你生氣了?」
看著她那氣得紅鼓鼓的臉,他伸出一手將她轉向自己。
迎著他的眸光,夏霽賭氣的用力將頭轉開。
「還有誰呢?」這房子里有誰能惹她生氣呢?她不過才到了一天,這屋子里除了管家福郎和櫻子婆婆,她誰都不認識,又有誰可以惹火她呢?
「誰?」見她發著脾氣,正澤寵溺地將她擁入懷里。「告訴我是誰,我替你找他算帳。」
他當然不是個會隨便發脾氣的主人,不過絕對是個懂得哄騙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
「找他算帳?」夏霽笑了,不過笑得不懷好意。
「是啊,替你出氣。」知道她的笑容里仿佛透露著不懷好意,但他還是很慷慨地點頭答應。誰叫他愛著這個小女人呢!
「你怎麼替我出氣呀!」猛地站起身,夏霽粗魯地伸手推開他,轉身就往屋內走。
她氣的是他,難道他能找自己算帳嗎?
「怎麼?看來那人真的惹惱你了?」見她準備關上紙門,正澤趕緊由長廊上站起來,動作神速地阻止了她的動作。
「他當然惹惱我了!」夏霽對著他大吼。「放開手啦!」她只想將他關在門外,誰叫他居然過分地在她的面前與其他女人調情!
「怎麼了?」比力道,夏霽當然不及他,他輕易地就進到臥房里,還反身將門給拉上。
晚餐前她的心情不是還不錯嗎?
「不用你管!我累了,要睡了。」她筆直地往床鋪走去,以極粗魯的方式躺上床,然後將自己整個裹在被子里。
看著她幼稚的行為,正澤只能搖頭笑了笑。
他知道她在與他賭氣,只是不明白原因。
餅了許久,房內一片沉靜,夏霽終于緩緩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對水亮的眼兒來。
他走了嗎?
窗外透著淡淡的月光,她的視線透過微弱的光線尋找著他的身影。
方才他站著的位置,已空無一人。
嘆了一口氣,她的心里若有所失,終于掀開了被子,露出整顆小腦袋來。
「你是在生我的氣吧?」他的聲音突然落了下來。
「啊!」夏霽嚇了一大跳,匆忙轉過頭來,發現他根本沒離開,而是站在床沿凝視著她。
她的心好慌,因為他的眸光,對于他眸子里閃的光暈,她已很熟悉。
「你還不走干嘛?」她言不由衷的說著,心里卻因他還站在床邊而竊喜。
「你真的在生我的氣?」他順勢在床上坐了下來,手臂一伸就將她給摟進懷里。
「是呀,我氣壞了!」見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罪惡,夏霽氣得開始掙扎。
「看來我真的把你給惹火了。」他輕而易舉地就箝住了她的雙手,硬挺的身軀壓上了她的身子。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用情不專的!」雙手被緊緊地握住,夏霽開始口無遮攔地謾罵。
她記得他說過愛她、只愛她,誰知那些都是騙人的話!
為了堵住她越來越激昂的聲音,正澤改以一手箝住她的雙腕,空出的一手則端起了她的下顆,低下頭來就吻住了她。
「唔……」猛然被吻住,夏霽渾身輕顫,因那熟悉的溫度,還有縈回于胸口的怒火。
他的吻很恣意、很纏綿,幾乎吻掉了兩人的理智,還有夏霽所有反抗的動作。
「我說過,我只愛你!」端著她下顎的一手緩緩下移,隔著衣料撫觸著她胸前的飽滿。「你說我是,我可以承認,因為對你,我有無法克制的。」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輕輕地啄吻著她的唇瓣。
「但,若說我用情不專,我可不能承認。」他想她,想得心口都疼了,怎可能用情不專呢?
「你說謊!」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夏霽潑辣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喔!」正澤痛得大喊。他無法相信身下的小女人,居然將他的唇瓣給咬出了血痕。
「看來,你不受點教訓是不行的!」他嘴里說著威脅的話,骨子里的邪惡氣息因她輕輕一咬,而抽芽冒出頭來。
他一手拄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飛快地將那些障礙物統統扯掉,丟下床去。
「喂,西武正澤,你要做什麼?」夏霽反抗著,怎奈力道不如人,她只能驚慌地看著自己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如先前的外衣一樣,被拋下床去。
「愛你!」他喘息著,一手扯開的褲子。「我會用一整夜的時間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不再浪費時間,他修長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間,一挺腰,直接就埋入了她的體內,感受著屬于她的溫暖。
「吶!」夏霽尖叫一聲,因他突然的闖入,還有仍舊干澀的花徑。「不要了,好疼!」她拍打著他寬闊的肩膀,難過地扭動著身子。
他暫時定住了動作,疼惜地看著她臉上痛苦的神情。
「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氣,就告訴我原因。」倔強的小女人,就算疼了,也不見她哭泣。
咬著微微掀動的紅唇,夏霽看著他黑眸里溫柔的光暈,心頭的氣憤于剎那間,全都滅了。
「晚餐的時候,你為什麼只顧著跟良子調笑?」她的臉驀地羞紅,因為發覺他已開始律動,一次比一次深的挺人她的體內。
只顧著和良子調笑?
他的小妻子居然誤以為他只顧著跟良子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