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花後 第19頁

熬人得意的笑著。「看你們還不把我兒子給還回來!」

此時,小六子怯怯的走了出來,看也不看那個堪稱「娘」的人,只是低著頭將兔毛制成的暖裘遞給玄睿,讓他替花無情圍上。

熬人嘲諷的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娘,他跟我回去總比讓你們來使喚的好。各位街坊,你們不也瞧見了,這兩人根本當我兒子是僕役一樣在使喚。」

見到有人又開始吱吱喳喳、竊竊私語了,婦人很高興自己又扳回了一城。

玄睿幫懷中人兒被上暖身的裘襖,確定真的將她包得密不通風,眼底的一絲火光才漸漸躥出。

「那如果是睿王府睿王爺的義子呢?這頭餃總夠讓他過一輩子榮華富貴吧!」

此話一出,不單單周邊的喧囂聲全靜止了,就連他懷里的花無情、那笑不攏嘴的婦人、還有小六子,全都睜著雙銅鑼大眼,一臉愕然。

好半晌,婦人以為他在說笑話。「哼!睿王府?你當老娘是傻子呀!哼,隨便搬個睿王府,什麼王爺出來的以為我會相信?我呸!那我豈不要說這皇後娘娘還是我的表姐咧!」

「大膽!你竟敢公然對皇後娘娘和王爺出言不敬,你不想要你這顆腦袋是吧!」

立在側邊的喀朗大斥,抽出佩帶的刀劍,鋒利的劍端直抵這名婦人的喉頭。

「救……救命呀!殺人了,有人要殺我——」婦人嚇得兩腿止不住的顫抖,連話也說得不清不楚。

「喀朗,收下劍。」

玄睿的口氣帶有冷峻威嚴,但眼神卻露出無比的溫柔,盯著因驚訝而忘了將小嘴合上的花無情,他莞爾一笑。

少了銳劍在面前的恐懼,婦人腿軟跌坐在地,這「咚」的一聲膝蓋著地,可喚醒了錯愕中的花無情,她的腦袋開始恢復正常思考。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決定今天正式認小六子為我的義子。」

他玩著她散落的青絲,想著昨夜他的掌在她柔軟發絲間穿梭的心神蕩漾感。

「你說睿王府,你……是個王爺!」她狠狠倒抽口氣,並不是因為她的臆測,而是那只從她發中滑至襖內亂模的熱掌。

「如假包換。」他享受掌下觸及的滑女敕肌膚。

她微微輕喘,兩手死命的抓著他不規矩的手。「水可以多喝,飯也可以多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會砍頭的……喂!你別再毛手毛腳了。」

她的不信令他些微不悅,攏著眉,按著她的後腦,他與她眼對眼,鼻觸鼻,他要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真的是一個王爺。」

她瞪著他,表情仍舊是讓他想把她捉起來打的不信樣。

「知府大爺到!」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吆喝。

身著體面官服,知府大人從人群讓出的一條路中走了進來,先前還怕得腿軟的婦人見狀,連滾帶爬到知府大人膝下,在他面前又是磕頭又是哭泣。

「知府大爺,青天大老爺,您要為民婦做主呀!那男人叫他的手下拿劍殺我,大人,您快命人把那個男人抓起來呀!」

誰知知府大人看也不看卑屈在地的婦人一眼,反而謙卑的到玄睿面前行了一個大禮,這讓門外堵得水泄不通的街坊,看得更是震驚與錯愕。

「下官不知又有刁民前來叨擾王爺,有失管教職責,還請王爺恕罪。」

真令他汗顏,一連數日,老有人上門找王爺的麻煩,剛又接獲間報,有人來無情莊搗亂,為免觸怒王爺,他急急忙忙的趕來處理,希望王爺別發火,他可不想他的腦袋不保。

現場一片嘩然。

原來那男人沒胡說,他真的是位王爺!最為詫異的當屬原先齜牙咧嘴的婦人,現在是嚇得渾身發抖。

「王爺……王爺……原來你是王爺。」她口中喃喃道,這下她終于明白,他那副傲慢、高高在上又目中無人的態度是哪來的。

他讓她倚著他坐,好整個人能靠著他。

「你怎麼不早說呢!要我早知道的話……」

「我就是不希望你知道後,會改變和我相處的態度。」

他希望能獲得她最真誠的對待,而不是因為他身份上的特殊,這種人他在宮中見得多了。

「誰跟你說這來著?」她白了他一記。「早知道你是個王爺,我當初就不該只立三十兩那麼少,少說也要個幾百兩,這實在太不劃算了!」

實在有損她花後之名,居然這麼「不識貨」。

玄睿聞之氣結,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不過也令他感到欣慰,她這種直率的性子不正是他受吸引的原因。

只不過,一直面對她那張懊惱不已的面孔,多少也會生點怨氣出來。「你不覺得我們該討論的是我們的事,而不是听你為你的錢財哀聲嘆氣?」

「我們的事?」

他挑眉,刻意加緊力道樓緊了她。「你以為過了昨夜,我們的關系還會像先前一樣嗎?」

哼哼!終于知道要臉紅了,他還在想她什麼時候才會想到咧!

「來說說昨晚,你為什麼會來投懷送抱,嗯?」

「誰……誰投懷送抱了?」

突然,她垂下的羽睫一掀,嫣紅的臉蛋直視著他。「我可警告你唷!」

兩手搭上他的肩,她將他的俊容勾到自己面前,惡聲惡氣的說道︰「你敢給我吃干抹盡不認賬試看看!我管你什麼王爺來著,照樣殺到你家去,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干了什麼事!」就像她平時對付那些不肯還債的人一樣。

他低沉的笑了,鼻尖磨蹭著柔軟的肌膚,吸入的全是自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這別扭的小家伙,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舍不得他、想他留下來呢?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呢?」好可愛的小耳珠!

他一口含住小巧的渾圓玉珠。

「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歸我所有……好癢!你……住嘴……」她往後縮,無奈人在他懷里,哪也躲不了。

直到她的臉漲紅的跟顆紅柿子一樣,他才像玩夠了放她一馬,讓她有喘口氣說話的機會。

「你到底要不要留下來負責?」她瞪他,敢說不試看看!

「等我。」

這是什麼鬼答案呀!

「我有婚約在身,所以,等我。」

花無情對空翻眼,這又是什麼爛回答。

等等——

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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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兩個整裝好的男人立在寒月下,其中一人肩上還背著個熟睡的男孩,靜靜站在冷清的長廊上,等著另一名男人的號令。

因為知府大人出面,來無情莊大鬧的婦人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便以虐待孩童、販賣人口的罪名讓人收押,而小六子也在上午正式宣告為睿王爺玄睿的義子。

從現在起,這男孩,也就是他未來的小主子。

「爺,您真的準備夜半動身,不通知花姑娘一聲?」喀朗對著面前動也不曾動過的主子說著。

他可不是笨蛋,爺站在窗外好半晌了,一直從窗口凝視著房內羅賬里的人兒,爺可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姑娘這麼重視過,要說爺對她沒情,他可不信。

「我的身份已暴露了!別忘了回去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解決。」

「可是,爺,您不是還沒找著‘血珀’?」

「不需要了。」半年來,他能找的地方都去過了,怎麼都找不著,他放棄了。

「三天前,我已經收到宮中的口諭,皇上替我連日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就像怕他會逃跑,動作還真快。

「爺,您真的要娶安樂公主嗎?」

玄睿不語,但他心里早有想法。

「皇上不是說了,只要爺能找著‘血珀’,便取消與郡主的婚事,可半年之期還沒到,皇上怎麼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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