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俏佳人 第5頁

「你不是說你媽在逼婚嗎?不給婚怎麼對她交代?」胥煥純粹只是找話題聊天,並不是想介入她們母女的爭執。

韋冰柔真想開口問他願不願意幫她解決這個難題?但是她不夠勇敢,沒膽子問。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羅!」韋冰柔嘆息道。

胥煥很高興她停止話題,專心吃飯,但是腦海中卻浮現韋冰柔在公園跑步時被野狗咬傷的面面。

這不禁又令他皺起眉頭。

「呃……胥煥……」韋冰柔打斷他的冥想。

「什麼事?」他到底該怎麼化解她的危機?

「我想……」

「想什麼?」胥煥為化解她的危機而感到擔心。

「我……我想約你明天一起去跑步。」韋冰柔好不容易說出口。

「好……好啊!」他想到一個讓她免于被野狗咬的好方法。

「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去公園跑步。」

「不!不用了,我到公園等你就可以了。」現在可是她有求于他,怎麼可以讓他費事。

「公園那麼大,萬一互相找不到對方怎麼辦?」

胥煥表現出興致高昂的模樣,讓韋冰柔感到十分窩心。

「不會的……」

「我堅持!」胥煥絲毫不肯退讓。

「那好吧!」

「那我先回去了。」胥煥說完便匆匆的離開。

韋冰柔雖然覺得胥煥的舉動有點奇怪,但是為了她的大計劃,她沒將他的奇怪舉止放在心上。

棒天一大早,胥煥又提著一堆做早餐的食材來到韋冰柔的住處按門鈴。

韋冰柔帶著惺忪的睡眼前來開門。

「現在幾點了?」昨晚她一直想著該怎麼向胥煥開口要求他冒充她的男友,害她一夜沒睡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五點半而已,你還可以再睡一下,等我早餐做好再叫你起床。」

韋冰柔咕噥的隨口應了聲好之後,又爬上床抱著枕頭和周公大戰三百回合。

韋冰柔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個多鐘頭。

她一醒來,就看見胥煥拉開她衣櫃的抽屜,望著她的「內在美」搖頭。

他那是什麼表情?

「喂!誰允許你亂動我的東西?」胥煥已經嚴重侵犯她的隱私權,竟然還敢對她的品味搖頭!

「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對于韋冰柔的質疑,胥煥充耳不聞。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韋冰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乎他對自己品味的看法,總之,他的搖頭讓她很受傷。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胥煥理所當然的解釋。

「我們是朋友沒錯,但是沒熟到可以讓你亂翻我的東西。」這是韋冰柔第一次對著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大概真的惹火她了。

「很抱歉,恕我打擾了。」胥煥很有風度的轉身離開,讓韋冰柔覺得錯愕,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叫住他?

胥煥已經有三天沒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為了道歉,也為了讓胥煥答應冒充她的男友,韋冰柔決定改變策略主動出擊。

平常一下班就飛奔回家的韋冰柔,今天一反常態,她破天荒的到街頭尋找胥煥的身影。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于找到一身破舊牛仔裝的胥煥在夜風中隅隅獨行,她忍不住的打量他。

他像個街友似的四處游蕩,但是除了那一身不變的裝扮和多得驚人的時間之外,他實在不像是一個街友。

他為什麼看起來總是郁郁寡歡?

他心里到底藏著什麼心事?

韋冰柔好想知道喔!

「嗨!」韋冰柔追上胥煥。「我陪你一起走走。」

許久,胥煥才緩緩轉過頭看她,面無表情的問︰「女孩子下了班不回家,一個人在外游蕩很危險。」

「我不能體會一下你的生活嗎?」韋冰柔雙手抱胸,不客氣的回應他。

「你以為我喜歡這種生活嗎?」胥煥不悅的拋下一句話,快步的往前走。

「嘿!我沒有惡意。」她放棄探索他的念頭,和他閑話家常,「我住台北這麼久,對台北一點也不了解,你常到處走動,一定听過許多小道消息,可不可以告訴我哪里有便宜又好吃的食物?」雖然是個無聊到極點的話題,但她認為這種話題最無害。

「你問錯人了,我不是美食導游,不清楚這些資訊。」胥煥冷冷的臉上有不容錯辨的認真。

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這句話韋冰柔一點也沒體會到。

每個人都有一些旁人無法苟同的執著,韋冰柔對胥煥就產生了這樣的執著。

如果被拒絕就輕易放棄,這種人大概不適合生存在現在的社會里。

所以.胥煥越不想和她有牽扯,她就越想探知他的世界!

人家說一皮天下無難事,她就不信她的皮功會輸給胥煥的冷功。

胥煥幾乎可以肯定韋冰柔的心里在盤算些什麼。

其實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待在她身邊,完全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腦海里出現的影像成真而已。

對于韋冰柔的想法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一再地強迫說服自己,與她接觸全是因為不忍心看她發生意外,雖然他不肯定意外是否會發生。

或許他該試著不理會腦海理浮現的幻象,試試韋冰柔是否會因為他的不予理會而發生意外。

這個念頭才浮現,胥煥的腦海中又浮現令人震驚的畫面——

韋冰柔在前往舞龍集團大樓時,被一部疾駛的跑車撞個正著,身軀隨著沖撞的力道高高的飛起……

不!這是幻覺……這不會是真的!

經過這段時間,他不得不懷疑腦海中所產生的是幻覺而不是預知,因為韋冰柔一次意外也沒發生過。

或許是因為他預防得當,但何嘗不能說這一切都是他緊張過度所致。

既然他看出韋冰柔有意要與他交往,他更不應該再和韋冰柔有過多的接觸,免得讓她有所誤會。

他是個不祥的人,他不想害了韋冰柔。

胥煥忍住向韋冰柔預警的沖動,硬下心腸不管這一次產生的幻覺,也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茫然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何去何從?

「胥煥?」一個婦人叫住了他,「你很久沒來看我了,都在忙些什麼?」

忙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

已經大半年了,他成天渾渾噩噩的,除了和韋冰柔在一起。

「我剛認識一個女的朋友……」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和韋冰柔的關系,只能簡單的說出兩人相遇的過程。

「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婦人興趣濃厚,拉著他走進一家早餐店。

「她....,應該很單純吧!」

「那很好啊!你可以試著和她交往。」婦人顯得異常興奮。

「你想太多了……」胥煥不想把自己會產生幻覺的事情告訴她。

「胥煥,事情都過了半年,你還不能敞開心胸接受事實嗎?」婦人憂傷的表情顯示對他極度的關心。

「我不想談……」在說話的同時,韋冰柔出車禍的畫面越來越明顯,讓他無法再優閑的坐下去,「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他匆匆忙忙的離開。

熬人望著胥煥的背影嘆氣,如果可能,她衷心的希望那個女孩能帶他走出傷痛的陰影。

胥煥所感應的一切果然不是幻覺,韋冰柔真的出車禍了,雖然撞倒韋冰柔的不是紅色的跑車。

但是他覺得是他害了韋冰柔,如果他不要鐵齒,早一點預防,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

胥煥急著想知道韋冰柔的情況,在急診室與護士起了沖突。

「請問你是病患的家屬嗎?」護士冷著臉問。

「不是。」胥煥不高興的回答。

「先生,除了家屬,其余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去。」護士將他阻擋在外。

「我不是家屬,但我是她的未婚夫,這樣夠資格進去嗎?」胥煥堅持要進急診室探視韋冰柔,便隨便編了一個身分。「何況她在台北沒有任何親人,除了我之外誰能照顧她?」他算準了醫院不會想要一個收不到醫療費用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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