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惡魔的印記 第9頁

追根究底,原因只有一個,正是她身旁的男人。

苞他同坐一部車,還坐在他身旁,她心里感到莫名的壓力。

再一次將視線拉向窗外,她很快發現,車子的前後各跟著一部一模一樣的車子,顯然另外兩個護衛各搭一部車,形成二夾一的保護方式。

這樣的陣仗可真大呀!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要以為是哪個高官政要出巡。

會這般細心,恐怕是他虧心事做得太多吧?

拉回目光,朱詠真以眼尾偷偷地瞄他,誰知長孫炎剛好轉過臉來,嚇得她差點岔氣。

「你、你……」深吸一口氣,她先穩住自己的心跳,「你平日一定是虧心事做太多吧?否則出門也不用三、四個保鑣圍在身旁,連搭車都得前後各一部車保護,真是……」

「你說夠了嗎?」輕而易舉的幾個字,長孫炎就順利阻斷了朱詠真的話。

她想叫自己別害怕,但怎麼也抵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氣勢。

偷偷地挪了挪,朱詠真盡量讓自己貼在車門邊,彷佛跟他拉開一點距離,她就能安全一些。

「你、你到底把我抓來做什麼?」都什麼時代了,還流行強搶民女,呃,不,是強搶律師的戲碼!

她的動作,他全看在眼里。

「我勸你千萬別靠窗太近。」沒理會她的問題,長孫炎逕自說著。

車窗是最佳狙擊目標,雖然他的車子是防彈玻璃,但只要有心狙擊,子彈是可以經過特殊變造,有一些甚至可以輕易的穿透防彈衣,玻璃就更別說了。

可瓦達的事,近來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時時刻刻防範著。

「為什麼?」在她看來,靠近車窗遠比靠近他來得安全。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依然是冷冷的表情。

對于她,他真的太小題大作了,有違一貫作風,竟然親自到律師事務所去等人。

以往女人之于他,不過是發泄工具,就算是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朱玉嬋也一樣,所以他從不多費心思在她們的身上。

然而,這個女人卻不同,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將她給逮到身邊。

長孫炎想不透自己到底怎麼了,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或許是因為她敢挑戰他,敢對他直言吧!

「包、包括你的霸道不講理嗎?」他現在的行為在法律上,就可以被稱為綁架。

「你是指將你強行帶走?」他根本不在乎,嘴角微微勾起,流泄出一抹不經意的笑。

「對!」天知道,要勇敢的說出這個字,她已偷偷地在心中為自己加油打氣了好幾次。但,為了不想讓他看輕,她還是要說。

況且,怎麼說台灣可也還是個有法治的地方。

「我上回有跟你說過嗎?」看著她,他黝黑的眸子閃著黑玉般的光彩。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插入問句,她會听得懂才怪。「什麼?」

「你的膽子不小。」他凝睇著她,眸光加深。

「呃……」朱詠真的心差點停止跳動。誰說她大膽?她是硬撐出來的,好嗎?

「坐過來。」他命令。

她怔愕的望著他,動也不動。

「一句話,我通常不會說第二遍。」他銳利的瞳仁說明了他的堅決。

朱詠真仍舊不動,不過不是她膽大真敢與他杠上,而是因為她膽小,她害怕自己靠他太近,會遭受無法預期的傷害。

「看來,要你當我的女人,第一步,先得馴服你。」話落,長孫炎伸長手臂,輕而易舉的抓住她,下一秒,她落入了他的懷中。

朱詠真慌亂抬頭,長孫炎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俊顏往下一壓,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完完全全霸佔住她的氣息。

她,昏了!

車內頓時變得更安靜,前座的兩個護衛,很識趣的只將目光停留在他們該注意的事情上,仿佛他們從來不曾存在。

朱詠真一路上茫茫然。

自從長孫炎吻了她之後,仿佛是遭受了過度的沖擊,大腦向她罷工抗議,她成了一個沒思考能力、讓長孫炎扯著走的傀儡。

到了炎黃集團的辦公大樓,她跟著進電梯、出電梯,直到來到辦公室門口,她皮包里的手機響起,她才像被解除了催眠指令一樣驀然驚醒。

找出手機前,她朝著前方的男人說︰「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一發覺長孫炎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她,朱詠真馬上後悔。

天啊,她到底怎麼了?早在他肆無忌憚吻了她時,她就該狠狠的賞給他

一巴掌,警告他別太囂張。而她不僅沒有,現在為了接一通電話,還莫名其妙的先知會他?

她瘋了!肯定是,要不,就是最近這幾日天氣太熱,將腦子燒壞了。

「去吧,一會兒後進辦公室來。」長孫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嘴角飄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轉頭進了辦公室。

他一離開,隨身的四個護衛也跟著走,走道上獨剩下朱詠真一人。

朱詠真沮喪的嘆了口氣,從皮包中翻出了手機,走到樓梯間去說話。

「喂,我是詠真。」

「我當然知道你是詠真,而且呀,我還知道你目前的處境已經被我給預料中了,對不對呀?」電話那端傳來龐子夜亢奮的音調。

「子夜!」朱詠真已經頭疼得要死,沒想到還會接到龐子夜戲弄的電話。

「別吼、別吼。」龐子夜的聲音突然變小,「詠真,你可千萬別生氣,先听我說吧!」

「好,我听你說,但別又想借機說服我。」

「是、是,大小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說服你,這樣行了吧?」龐子夜不疾不徐的承諾。

這還差不多!「好吧,那你說,你找我做什麼?」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下,「我只想問你,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的事嗎?」

「你是指哪一件?」她說過的話可多了。

「長孫炎既然說過要你成為他的女人,就絕對不可能放過你。」龐子夜將話點明。

是呀,是不可能放過她,而且不僅不放過,他還堂而皇之的從律師事務所將她給架走,方才還在車里吻了她!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朱詠真當然沒有勇氣對龐子夜坦白。

「我知道。」朱詠真垂頭喪氣的回應。現在她不已在炎黃大樓里了嗎?

她得開始想想,等一會兒她該如何月兌身?總不能閉起眼,兩腿一伸,咬咬牙、忍一忍,等長孫炎將她吃干抹淨,再看他心情如何,是否願意放她一馬吧?

「你現在終于知道了吧?」龐子夜喻意深遠的說。

「什麼?」怎麼感覺子夜話中有話?

「知道那個男人是不可能放過你的。」龐子夜補充說明。

「是……」唉,她珍貴的初吻,保存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居然也被他所奪走。

「詠真,別沮喪了。」龐子夜突然說。

「?」朱詠真驀地一驚。子夜怎會知道她此刻正陷入無法自拔的沮喪中?是她說話的語氣不自覺流露出她的哀嘆嗎?

「別大驚小敝了。」龐子夜的聲音听起來似乎帶著刻意壓抑的輕笑聲,「先告訴我,你現在正在炎黃集團里,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不僅這些呢!你是不是跟著長孫炎一同回到炎黃的呀?還有,你們搭同一部車,還一同坐在車後座?」龐子夜繼續說。

「子夜!」朱詠真覺得不可思議,想了一秒,她又說︰「你該不是趁著我沒注意,在我的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之類的東西吧?」

「小姐,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龐子夜被她這一番話逗得哈哈大笑。

「要不呢?」

「真是輸給你。」龐子夜哼了聲,「現在,你慢慢地往前走,走到走道最底端,然後站在玻璃窗前,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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