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的姿勢挺不好看的——
嚴歆左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著她的腿,她則單腳著地,整個人倒在他的懷里。
這好像是里男女主角的姿勢……
「你還有沒有什麼招數?盡避使出來!」嚴歆好笑的問。
唉!看來他高估她了,她的功夫也不過爾爾。
算了,新時代新女性要能屈能伸!藍采偉為了月兌身,只好開口求饒︰「求求你放了我。」
演戲是她的職業,裝可憐難不倒她。
這潑辣丫頭在轉眼間竟又變成了一只小綿羊了!
「要我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總得付出代價,否則我為什麼要饒了你?」這個丫頭比花海棠更對他的胃口。
嚴歆在得知花海棠與林江和殉情時,他心里多少有點不愉快,但是要他成全他們又辦不到。
最後他苦思的結果是把花海棠配給嚴家堡勞苦功高的總管季離文,如此一來對花家有了交代,也免于自己心里不痛快。
沒想到花海棠帶了這麼一個有趣的丫鬟過來,讓他有了這麼多的樂趣,或許他也可以乘機利用這個丫鬟讓花海棠難堪。
「你要什麼代價?」不干脆的男人!
「你要讓我開條件?」嗯!丙然是與眾不同的姑娘,率性又不讓須眉,這樣玩起來更有意思。
「快說啦!不要在那兒婆婆媽媽的!」她的腳被他拾得高過了頭,難過得要死!
「以身相許如何?」嚴歆伸手月兌下她的繡鞋。
「你拿我的鞋子做什麼?」他想得美喔!
以身相許?她就是不想嫁給他才會讓小鳳代她出嫁,現在她怎麼會自己往火坑里跳?
「當然是拿這鞋子來當定情物!」嚴歆大方的將藍采偉的繡鞋放進懷里,帶著輕松的心情轉身離開。
藍采偉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她可是新時代的女性,跟他睡過覺都還不一定肯嫁給他喇,何況不過是一只鞋子!
棒天一早,藍采偉急著到新房探望假扮花海棠的小鳳。
不知道昨天夜里,那個季離文有沒有好好的對待小鳳?
看那個季離文粗枝大葉的模樣,小鳳不知道挺不挺得住?搞不好現在已經躺在床上下不來了!
唉!要是早知道嚴歆那麼在意花海棠的過去,根本不想娶花海棠,她也不用嫁過來,還連累了小鳳……
藍采偉哀聲嘆氣的來到新房,一眼就看見坐在房中的嚴歆。
奇怪!新郎不是季離文嗎?
怎麼嚴歆會一大早就坐在新房里?
難道他昨兒個夜里對她求愛不成,又回來要了自己的新娘子?
可瞧瞧小鳳懼怕嚴歆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昨晚與嚴歆有過肌膚之親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不是後悔了?知道我們家小姐的好,所以把季離文趕出新房了?」管他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只要惹惱嚴歆她就高興。
「你來得真湊巧,我剛剛才到,想向你家小姐提親。」嚴歆存心想要報復花海棠,故意玩這個手段。
藍采偉莫名其妙的問︰「提親?我家小姐又沒有姐妹,難道你想娶我家少爺?」
藍采偉並非花家的人,所以稱呼花宏亮為少爺便十分順口。
「就算你想要把我家少爺娶進門,也得向我家老爺提親才對。」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我提親的對象是你。」
嚴歆這句話一說出口,立刻讓藍采偉氣黑了臉。
「誰……誰要嫁給你?」他是在做白日夢!「何況世問哪有這種事?總管娶小姐,堡主卻要和丫鬟成親?」
嚴歆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藍采偉越是反抗這件婚事,對花海棠的打擊越大,他倒要看看花海棠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他要花海棠也嘗嘗被漠視的痛苦。
「昨兒個夜里你家小姐打傷了季總管,還直嚷著不要嫁給他,所以這樁婚事不算數,你剛剛說的情形也不成立。」嚴歆毫不在意她的抗拒。
「那更不成!」藍采偉又有話說了,「如果小姐和季總管沒有圓房,那小姐還是你的妻子,我怎麼可以奪人所愛呢?」
「我根本不喜歡花海棠!」
嚴歆的口氣冷冽,嚇壞了已經站在一旁直打哆噱的小鳳。
「為什麼?我們家小姐有哪一點配不上你?」藍采偉把嚇得發抖的小鳳拉到自口身邊,與嚴歆對峙。
「這還需要問嗎?她在成親之前與別的男人跳水殉情,教我一個堂堂男子漢的面子往哪兒擺?」
嚴歆雙眼冰寒的瞪著小鳳。
「誰說我家小姐殉情了?明明是表少爺不甘心所愛被奪,才拉著小姐去死,關小姐什麼事?」
「你家小姐的事情你倒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你說說看,花海棠在不知道新郎身份是總管之前,為什麼會出手傷人?」他寒著臉質問。「可見她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為達目的,嚴歆不惜冤枉花海棠。
「一定是季離文做了什麼事情,否則小姐不會隨便傷害別人的。何況他一個大男人,我們家小姐怎麼傷得了他?」藍采偉此時真的就像一個盡職的婢女,不畏強權的與嚴歆對峙。
「如果圓房叫作傷害,那麼女人成親干什麼?」嚴歆的話讓小鳳的臉紅透了。「我猜你家小姐一定還想著林江和,所以才會動手傷害季總管。還好我為人機警,懂得把這個蛇蠍女人推給別人,否則昨兒個晚上受傷的不就變成我了?」
「你胡說!我家小姐才沒想著林江和,也許……也許我家小姐看出新郎不是你,所以……」她轉頭對著小鳳眨眼楮,要她機靈點兒。「所以小姐你才會傷了季總管,對不對?」
她一直暗示著小鳳點頭,只可惜小鳳沒能意會。
「不是這樣!因為他月兌下衣服說要讓我死……哎呀!就是你對我說的那樣,我一時害怕才會拿起發簪戳他……」要是小姐知道她戳下去的是男人的重要部位,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挨罵?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欲仙欲死是很舒服的意思,不是會死啦!」藍采偉急得沒考慮到嚴歆在場就月兌口而出。
「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嚴歆每說一句話,臉色就更難看一點。
花家的家教真的很不嚴,不但自家的女兒與野男人牽手跳水殉情,連丫鬟都如此的不知羞。
「這是常識,跟經驗沒有關系。」藍采偉不小心又搬出女性新知出來賣弄,只可惜古代男人不懂這些。
「常識?我怎麼不知道哪個府邸的丫鬟需要有這種常識?」嚴歆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藍采偉。
「哎呀!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總之,你好好對待我家小姐就對了。」這個嚴歆真的很煩,看她的眼光就像在看妓女一樣。
「你要是不答應跟著我,我就休了花海棠,把她送回花家去。」嚴歆見羞辱花海棠的目的無法達到,便出言恐嚇。
回花家?
藍采偉面露喜色。
那不就表示她也可以回花家,不用再看見他這張討厭的臉,順便可以盡早找到回現代的方法?
「好啊!你什麼時候可以送我們回去?」
藍采偉可樂得很,完全沒注意到小鳳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奇怪!這丫頭竟然不替主子著想,還興高采烈的期待回花家?嚴歆滿臉不解的望著藍采偉。
難道她不知道花海棠被休了之後,這一輩子幾乎算是完蛋了,就算不用常伴青燈木魚,也會乏人間津。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嚴歆轉頭問假扮花海棠的小鳳︰「花海棠,你怎麼說?」
小鳳很是為難。
照理說,她一切都該听小姐的,既然小姐想回花家,她就該跟著回去……可要她放棄這堡主夫人的身份回去當丫鬟,她心里實在不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