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吧?就是那個在巷子口認錯人的小姐吧?」邊往外走,冽風邊問。
「你是救人要緊,還是閑扯要緊?」凜風皺眉。
「走吧,救我們心愛的女人去。」冽風沖著他綻開難得的笑。
看來,父親和大哥這體驗貧窮生活的約定,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幫大哥謙到了一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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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從昏迷中醒來,廣晴一咳,倏地張大雙眼,見到的仍是一片黑。
鼻端嗅聞到蔬果腐敗的酸臭味,她差點吐了出來。
模了模身旁仍暈倒的人,她慌得趕緊拍拍她的臉。
「妳……醒醒,快醒醒,要不要緊?」她一直拍著澄兒的臉,想起了被綁走的經過——
她才剛跑出樓氏大樓,樓澄兒就隨後追了出來。
便晴以為她是來找她理論,質問為何和她的未婚夫衣衫不整的倒在辦公桌上。但,連開口都來不及,兩人就讓二、三個壯漢給挾持上車。
才想掙扎反抗,口鼻就被罩上一塊白布,接著頭一暈,昏了過去。
「快醒醒、快……」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廣晴探手觸了觸澄兒的鼻息——
呼,還好,還有呼吸!
「放心,我還活著。」澄兒也在這時醒了過來。
便晴嚇了一跳,趕緊抽回手。
「對不起,我……」
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自己該為何事道歉。
是因為她,而兩人一同被綁票?還是因為樓凜風,畢竟凜風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卻跟他在辦公室里親熱了起來。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澄兒卻突然說。
隱約間,澄兒知道,這綁架絕對是沖著自己而來,是她間接害了孟廣晴。
「啊?」她這樣說,讓廣晴更加無地自容。
有這樣一個好未婚妻,凜風為何不知珍惜,還要來招惹她?
不禁,她在心中狽狽的臭罵了他一頓。
「對了,不談這個,我叫樓澄兒。」澄兒大方的伸出一手。
便晴躊躇了下,還是伸出一手與她一握。
「孟廣晴。」她小聲的說。
她當然知道她叫樓澄兒,雜志里把她介紹得夠清楚了。
見她說話小聲,澄兒以為她害怕,「別怕,我相信冽風很快就會來救我們。」
一說完話,澄兒才發覺自己說錯。
冽風哪能救她?冽風現在正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呢!
而冽風兩個字也讓孟廣晴心頭一顫。
是呀,她怎能忘了呢?冽風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我想,我們不能僅靠人來救我們,我們也該試試看是否有機會自救」一一她說著,開始搜尋這屋子,可每走一步,腳都往下陷,那種黏膩、泥濘的感覺,可以猜出這里可能是個堆積腐朽蔬果的地方。
在牆上模了一陣,廣晴好不容易模到了門邊。
「澄兒,這兒,快點過來,門在這里。」她大喊,正想用力拉動門,門卻在這時讓人由外頭用力的推了開來。
「臭女人,想跑……」外頭的兩個男人沖了進來。
便晴被撞倒在地,一陣頭暈,模模鼻子,有黏黏的液體流出。
糟!她被撞得流鼻血了。
罷意識到這點,她就听到了樓澄兒的尖叫。
緊接著,又有一群人沖了進來,然後她看見了兩個樓凜風,不,或許該稱他樓冽風,他朝她走來。
彎下腰身,他抱起她。
而她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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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照著請帖上的地址,孟廣晴站在一座豪宅前。
她本來不想來的,但……最終,還是來了。
忍著心痛、忍著心碎、忍著蝕骨的怨懟,她還是來參加他的婚禮,想讓自己徹徹底底的死心。
不知听誰說過,愛情不過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沒了,日子依然要過,但是……
要做到,真的很難。
深吸一口氣,她再度打起精神,昂起臉來準備往內走。
「嗨,妳來得可真慢!」一個等在一旁的身影,大剌剌的站到她眼前。
是他!樓冽風。
便晴不知道自己該有何表情,只曉得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抽痛。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他絕對不可能是在等她!
「等妳對我說聲謝謝,還有,說……妳愛我!」他笑睇著她。
那日送她到醫院後,這小妮子居然趁他不在,偷偷落跑……
要不是因為冽風和澄兒的婚禮將近,樓氏近來又因並購另一財團而忙得一團亂,他早就去找她,把她狠狠的抓出來罵一頓、打一頓,再徹底的愛一頓。
天啊,他好想她,他真的好想她!
「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他的大膽告白,並沒換來孟廣晴喜悅的微笑,她對著他大吼。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都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居然還沒打算放過她!
「我相信妳愛我,而我也愛妳,我為什麼說不出口?」凜風伸出手來欲牽起她的手。
「你真不要臉,我以前為什麼都不覺得,你真的不要臉到了……噫?」看著前方,頓時,她住了嘴。
揉揉眼,並不是她眼花,是真的……又多出了一個樓冽風。
「妳好,我是樓冽風,很高興認識妳。」樓冽風一手攬著澄兒,臉上難得掛著笑容。
澄兒也朝著她揮揮手,甜蜜蜜的倚在冽風的懷中。
「你?他?你怎麼?他……」孟廣晴怔愕過度,一對眼兒在樓凜風和樓冽風中來回穿梭。
凜風聳肩笑笑,來到她的身邊,一手霸道的扣住她的腰。
「他才是樓冽風,是我雙胞胎弟弟,是樓氏的副總裁,而我是總裁。還記得嗎?有一回妳在巷子口遇到的,也是他,不是我。」
轉向冽風和澄兒,他急著將佳人給帶出場,帶到一個可以讓兩人獨處的地方。
「對不起,冽風,我想私下跟她談談。」
語畢,樓凜風徑自將佳人給帶走,不是走出屋外,而是繞過前庭,一路將人給帶到屋後樹叢里的小屋。
推開門,將人給推入,踢上門後,他的吻就迫不及待的落了下來,吻得孟廣晴嬌喘吁吁。
「等、等一下!」她大喊。
樓凜風終于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
手一抓一扯,他將領帶扯下,拋在一旁。
「你是說……你是你,樓冽風是樓冽風?」
「如假包換.」他又挪近臉來欲吻她.
孟廣晴用雙手抵住他,「就是說……唉呀……啊!」她尖叫。
那就是說,從頭到尾,她都在吃莫名其妙的飛醋。
她雖沒說,但他已猜出她的心思,「沒錯!」
「什麼?」她眨了眨眼。
「妳在吃莫名其妙的飛醋!」他不介意點破。
孟廣晴滿臉赧色。
「不過,我喜歡。」他說。
「什麼?」她懷疑是不是自己一下子變笨了。
「我喜歡看妳吃醋的樣子,這讓我滿足,讓我知道其實妳有多愛我——他笑著說。
「我哪有愛你……」廣晴的臉更紅了。
「妳有。」他肯定的說。
「我哪有。」她忙著否認。
「有。」
「沒有。」
「有。」
他忙著吻她,她則忙著閃躲,一陣子之後,他終于抓到她,將她給壓制在地板上。
「廣晴。」他的聲音沉啞而迷人,「還怪我嗎?」
能感受到了嗎?他做的所有事,全是因為愛她。
她笑著搖了搖頭,終于明了了。「我要說,謝謝你!」
謝謝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我不要听謝謝。」他說。
「那……」她疑惑。
「我要听妳說愛我,然後,吻我!」他笑著等她來吻。
「好.」她臉上漾著甜美幸福的笑,大方慷慨的答應。
他的溫柔早已融化了她的冰冷,溫暖了她的心,也帶來滿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