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的惡女佣 第8頁

迎著他的眸光,早苗不自覺地咬了咬唇。

「能處得不好嗎?我的日子總是得過吧!快樂是一天,苦惱、生氣也是一天,我當然要選擇快樂,何況,比起某些人來,黑霧它反倒不會為難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找麻煩。」

嘆了口氣,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調听來哀戚,像是—個被人欺負的小妻子。

「怎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你生活得這般無奈?」似乎不想如她所願,菲爾輕而易舉地拆穿了她的話,一個閃身,順便輕輕松松地擋在她的前方。

這陣子除了酒廠忙得不可開交,還有一些雜事等著他處理,讓他無法分神來找她。

早苗撇了撇嘴,知道只要是他不想放人,任憑她如何閃躲,終究足無法從他的面前逃開的。

「我當然無奈,這陣子以來,我天天都乖乖的幫你刷洗你心愛的黑霧,刷得它背上的鬃毛都快掉光了,听好,可是快掉光了喲!可想而知,這陣子我有多擔心,我每天部提心吊膽,就怕它老人哪日不爽快,隨時會賞我狠狠一踢,到時候,我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她說得極為激動,哀哀怨怨,不滿的神情中充斥著偽裝的楚楚可憐。

看著她的表情,菲爾似乎不怎麼捧場,只差沒夸張地朗聲笑開懷。

「是這樣嗎?」他的眼里有著明顯笑意,白從與她認識之後,笑容就時常出現在他酷酷的俊顏上。「可我看你的模樣,怎麼也不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可憐蟲!」

揚起的嘴角掀動著難得的燦爛笑意,他伸出乎,老鷹抓小雞似的,輕而易舉地將她給抓進懷中,接著雙臂漸鎖,他幾乎要將她給攬進懷里。

「我……我是什麼模樣?」她明知很難掙月兌開他的懷抱,還是忍不住掙扎了幾下。

說她一點也不楚楚可憐?裝一下,難道不行嗎?難道真的得被欺負得很慘,才能有小媳婦表情?才能當苦命阿信?

「需要我拿面鏡子給你照照嗎?」高高挑起一眉,他笑著抓住她的雙手,不能讓她的雙手在他的胸前掙扎、作怪,否則激高了他想要她的,一會兒後情況可能會失控。

總之,在她還沒心理準備前,他不希望那件事發生得太早。

「算是你對我這個下人的打賞嗎?」雙手被牢牢抓住了,早苗只好耍耍嘴皮。

「賞給你鏡子?」菲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笑看她因用力掙扎而染著淡淡桃紅的臉。「不,通常我不會這麼吝嗇,其他人難道沒告訴你嗎?通常我賞給下人的,會是……」

他故作停頓,只讓雙眸恣意的在她身上游栘,最終將眸光落在她的小臉上,緊緊鎖住她的視線。

他一向高高在上、嚴肅慣了,在整個艾貝內、在莊園里、在所有僕人的眼中,他是神聖的、是威嚴的。

然而,她卻不同,她不像那些人一樣的懼怕他、敬畏他,早在第一次見到她時,菲爾就發覺了她的不同。

「會是什麼?」不疑有他,早苗抬起頭來。

「是……」他看著她,難得地笑咧了嘴,還看得見潔白貝齒。光想到一會兒後她會有的反應,他便興致盎然。

「什麼?」魏早苗扭扭拾得有點酸的頸子,頭昂起的角度恰好迎著他的下顎。

「是這個……」沒給她退卻的機會,下一秒,只見他的手臂往上一滑,直接罩上她的後腦,一張俊顏在她的眼前無限放大,陰影籠罩著她。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他吻上了她。

有別於第一次的親吻,這回的吻足貨真價實的,他的氣息、他的唇觸、他的味道、他的溫度都是那麼的真切,真切到讓早苗慌得腦子一片空白。

他掠奪得更深、更為激烈了。早苗渾身無力,大腦嗡嗡作響,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然後,在大腦恢復運轉的第一時問,她已反射地揮出一巴掌。

菲爾一手撫著頰,震愕地望著她。

除了這一巴掌所帶來的震撼之外,還有更多是因為她的吻,她的吻就如他腦中回憶一樣甜美,讓他不能自已,想一再一再地品嘗佔有,讓他沉陷其中,心顫不已。

早苗同樣無語,僅用一對水汪汪的眼與他對望。

她……她打了他!?她居然打了他!?她被自己揮出的這一巴掌給嚇著了。

早苗拉低眸光,緊盯著自己顫抖的手,掌心甚至透著微微的痛麻。

是他該打!沒錯,是他該打!他怎能態意妄為地吻她?這已經是第二次。

抬起頭來,她無懼地迎向他的目光,兩人對望,兩樣心情,本以為無邊際的寂靜會罩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但——

「爵爺。」突來的一聲叫喚,打破了沉默,但尷尬半分不減。

避家雷諾不知何時來到兩人的身後,想當然爾,方才的那一幕,他也全都看進了眼里。

太陽還沒完全下山,高掛在天邊,暈染出一片橙黃,也不過才半天的時間,魏早苗就發覺了一件極度不得了的事。

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大家排擠的對象!

排擠,是的,一點也沒錯。

就像方才,她與兩個負責打掃清潔工作的女僕擦身而過,她們竟用非常憤恨的眸光,大刺刺地瞪她。

她做錯什麼了嗎?還是得罪了誰?

任憑早苗怎麼努力地想、用力地想,想得差點抓破頭皮、拔光頭發,她還是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晚餐的時間,當她來到了廚房旁員工專用的餐廳時,餐桌上竟然空無一物!

他們真狠!居然連面包都不打算留下一片來給她。好吧、好吧!她認了!但,要判人死罪之前,奸歹也得走出個人來,當面告訴她,她到底犯了什麼罪吧!

就在魏早苗百思不得其解,用著一對無辜憤慨的眼瞳望向窗外的樹影時,幾聲貓叫傳來,怯怯地、偷偷地,一听便知是人偽裝,甚至還裝得有些沙啞。

沒多想,早苗走到窗邊,推開窗。

不用聞聲去尋人,她便看到一個腦袋在窗台下的花叢里,先左瞧瞧,然後右看看,不管姿勢、反應或是動作,都笨拙到了極點。

「茱兒?」早苗輕喊。若不是心情差極了,她會捧月復大笑。

「噓……」誰知,她才出聲,茱兒卻突然站起身來,直接撲上前去,用雙手搗住了她的嘴。「早苗,你小聲一點。」

餅了一會兒,確定了四下無人,她才收回了手。

「怎、怎麼了?」干嘛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

「我先在這里等你,你趕快出來,我再告訴你。」同樣是緊張兮兮的,茱兒邊說邊東張西望。

拿她沒轍,早苗也只好依言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餐廳,來到茱兒身邊。茱兒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往花叢的深處走去。

「你闖下大禍了!」好不容易來到薔薇花圃的正中央,菜兒拉著她蹲下來。

開得嬌艷欲滴的薔薇叢,剛好非常巧妙地將兩人的身影給遮住,掩去了花圃外所能望及的所有視線。

「我闖禍了?」早苗被指控得莫名其妙。

見她一臉茫然,茱兒急得都快跳腳了。「拜托!早苗,你真的—點都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麼嗎?」她需要知道些什麼?

茱兒眯起眼來打量她許久。「你今天是不是打了爵爺一巴掌?」

雖然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斥責她,但卻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啊?」早苗一驚,小臉顯出不自然。「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而且現在不僅是我知道,我看呀,這整個莊園里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有些人甚至還提議要給她一點教訓呢!因為她居然敢打大家敬為神祗的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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