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這樣還有什麼搞頭?
登山隊定下的集合時間是四點半,回程的火車是四點四十八分,他們應該可以準時到達。
到那時候,威詠一定會把他交給其他人照顧,那他怎麼套到她的電話?
不行,他想盡辦法都得讓兩人月兌隊。
「我看你干脆先打電話給隊長,要他別等我們了。」
威詠皺著眉頭,她一向都很合群,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
「你真的覺得無法在預定的時間內抵達嗎?」
「我是沒把握。」他苦著一張臉裝痛。
「那……」威詠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好吧!」
當威詠拿出手機撥電話時,龍霸頤一臉狡計得逞的表情、在一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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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路漫漫,挺無聊的,我們來聊聊天。」龍霸賾刻意的說。
「可以,你說,我听。」威詠擺明了不談論自己。
經過多次的交手和今天的接觸,龍霸頤多少有一點了解威泳。
只要她不想說、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勉強她,即使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可能也是寧死都不屈。
「相信你對我的身世背景有一些了解才對。」
威詠點點頭,含糊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關于我爸爸的風流史,大概不必我多說你也時有耳聞。」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威詠轉頭看著他,發現他臉上出現她從未見過的頹喪表情。
以往,威詠所听見的都是他拈花惹草的風流韻事,即使財經雜志上報導「龍嚴集團」的各項消息,對龍霸頤的風評也一直是負面的,她從沒有想過他風流的背後可能會有什麼原因。
「我媽媽十七歲就跟了我爸爸,傻傻的以為替他生個兒子就能抓住他的心。她從小就拼命教我如何向爸爸撒嬌,要我想盡辦法幫她留下爸爸在家里過夜。」
「我實在無法想像你是個會撒嬌的男孩。」
龍霸頤得意的笑著。
「那你就看錯我了,我不但很會撒嬌,而且也不負我媽的期待,確實留住我爸爸好幾年,他天天到我和媽媽住的地方吃晚飯。」
「你不會是胡謅的吧!」威詠鼠擺明了不相信。
「是真的。那一陣子我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他常夸說在他的孩子中就屬我最像他了。」
為什麼龍霸頤得意的模樣讓她有心疼的感覺?
威詠仔細推敲著原因。
孩子得到父親的疼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他卻為了那天經地義的父愛洋洋得意,可見父愛在他心中是多麼難得的禮物。
她心疼得想把他擁進懷里,像一個母親般的疼惜、呵護他。
但這只是僅止于想想,她什麼也沒做。
「既然你如此珍惜這份情感,為什麼沒受到你父親的重用?」其實威詠想問的是,為什麼他會變得像是工蜂一樣,整日忙著采花?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龍霸頤不知面對過多少次這個問題,他當然懂得她的意思。
威詠沒有應聲,算是默認了。
「在我高二那一年,媽媽出國去旅游,我因為段考而提早放學回家,回到家,我發現媽媽的臥房里有聲音,我以為是媽媽回來了,正想出聲,但是房里傳出了奇怪的聲音……」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威詠的反應。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你可以繼續說。」威詠表情嚴肅地道。
「你大概知道高二的男生都會呼朋結伴,一起去看一些影片,對于那種男欲女愛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他的表情充滿悔恨,仿佛不撞見那一幕,他的人生就會完全不同。
「然後呢?你是尖叫還是悄悄離開?」要是在她高二時遇到這種事情,她八成會慌慌張張的逃離現場。
「都不是。」這就是男生與女生的差別。
「都不是?難道你有第三種作法?」威詠試著想像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們學生時代看的影片都是丹麥片,當時觀看的同學常會為片中男主角的表現而爭吵,好不容易有機會看真人表演,我當然不會放過。」
威詠飄倒抽了一口氣——
她無法想像一個高中生躲在一旁看自己父親做那種事的情形。
難道龍霸頤不會感到尷尬嗎?
這一次龍霸頤猜不著她在想什麼。
「很倒楣,我被發現了。」
「那怎麼辦?」威詠緊張的問。
「你猜猜看?」為了讓她有參與感,他故意停頓不說。
「我猜不是被吊起來打一頓,就是恐嚇你不準說。」通常大人做錯事情被孩子撞見,都是這麼對付小孩的。
「不,你猜錯了。」龍霸頤又停下來,似乎在考慮該不該繼績說。
「猜錯了?」她不相信。「難不成你爸爸還嘉獎你?」
「答對了!」
「有沒有搞錯啊?」威詠無法置信的鬼叫著。
「是真的!」龍霸頤舉起手發誓。
「那他怎麼嘉獎你?」天哪!龍嚴可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
「他叫那個女人去洗澡,交代她要好好教我,然後他就離開了。」他的臉上又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教你?教你什麼?她是你爸爸替你聘請的家庭教師嗎?」
龍家不但家庭成員復雜,連作風都令人覺得匪夷所思,所以她肯定這個猜測是錯的。
「我的功課雖然不是很好,但還過得去,還不至于糟到需要聘請家庭教師。」龍霸賾故意吊她的胃口。
「那她到底有什麼可教你的?」該不會……
「那一天,我破了童子身。」他相信威詠明白他的意思。
威詠鼠瞪大眼楮,差點尖叫出來。
怎麼會真的是這樣?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一想到父子兩人共用一個女人,她就感到反胃。
「這樣……算不算?」
「我不知道。我和那個女人聊了一下,她說她之所以會出賣靈肉,是因為她的母親生重病,需要龐大的醫藥費。」
「她說的是真的嗎?」有許多出賣身體的女人都會編一套故事來欺騙男人。
「我寧願相信那是真的。」龍霸頤無奈地說。
威詠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流連花叢?」龍霸頤問。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
點了頭怕听到更勁爆的秘辛,搖頭就無法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罹患了一種罕見的病,就像柯琳頓一樣的病。」
「你是說……」一向大膽的威詠果然害怕了。「那種病有沒有危險性?」
她看龍霸賾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個強暴犯一樣,仿佛他會隨時撲過采似的,她慢慢的往後退。
「你不用怕,你是唯一一個不會讓我有犯罪沖動的女人。」
他不是指她沒有魅力,相反的,她的魅力制止了他生理上的沖動,他覺得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暗指她沒有女人味,引不起男人的興趣嗎?
她就知道兩個人的和平維持不了多久!
「趕快下山吧!再晚就搭不到車了。」她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
龍霸頤走在她的後面,覺得她听完他所講的事情之後,似乎看不起他了。
兩人一路無語,快速的走下山。
第五章
「還走得動嗎?」威詠看得出龍霸頤在硬撐。
龍霸頤看看手表,知道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與隊員會合,但是他不願意。
「我走不動了,我們問問看能不能在這里搭巴士?」他看見馬路的對面有海防駐地。「我們去那里借個廁所,順便問一問該怎麼搭車?」
威詠也累了,所以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龍霸頤讓她先去上廁所,由他詢問海防人員該怎麼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