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心疼地擁著她。
「我收回剛剛說不做別人替身的話,讓我來愛你!」
威詠開懷的笑著︰
「你確定是你做我男朋友的替身,而不是我當你女朋友的替身?」
「誰是誰的替身都無所謂,反正同是天涯淪落人,干脆我們就湊在一塊兒,看能不能擦出愛的火花?」惡魔的心情也好轉了。
「我不想讓這個地方成為我的回憶。」威詠排拒龍家的一切。
「好,那我們就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坐上車、發動引擎,車子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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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買了一堆零食和啤酒,就近在一家溫泉旅館要了一個房間。
「我第一次和男人來旅館開房間。」兩瓶啤酒下肚,威詠又開始瘋言瘋語。
「你不要再喝了,我可不想再讓你吐得滿身都是。」惡魔搶下她的第三罐啤酒。
「別這樣。」她又拿了另外一瓶,「來,祝我們失戀快樂!」
「失戀哪會快樂?」惡魔抗議的吼著。「況且我一直沒放棄,也很努力的想挽回她的心。」
「好吧!」為了要有一個喝酒的理由,威詠妥協了。「那就祝你早日挽回她的心。干杯!」她一口氣將鋁罐里的啤酒喝干。
「喂!雖然啤酒的酒精濃度不高,但是照你這樣的喝法,一下就醉了,你不怕酒後失身嗎?」惡魔只是想嚇唬她,要她喝酒稍微節制一下。
「呵呵!你是個刀子口豆腐心的惡魔,不會佔我便宜的,要不然我怎麼敢跟你來開房間?」威詠老神在在,一點都不怕他的恐嚇。
「那可不一定!我是個男人,你又是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就算我是個正人君子,在這種氣氛下也很可能會犯罪。」
現在的她管不了那麼多。
「這一瓶祝我早日忘了龍霸頤。」她又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為什麼不喝?」威詠鼠把手中的啤酒推給他。「快點喝,祝我早日忘了龍霸頤。」
惡魔拒絕她。
「要喝你自己喝,總要有一個人清醒,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他瞪她一眼,冷冷的回答。
「你不要這樣嘛,這啤酒冰冰涼涼的,喝人口很舒服耶!比起剛剛舞會上的調酒好喝多了。」
「你自己慢慢喝,恕我不奉陪。」他坐在椅子上,無聊地打開電視。
「來嘛!試試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她的膽子變得大起來,拿著啤酒硬逼著他喝。但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她整個人就摔到他的身上,整整一瓶的冰啤酒全數讓他的衣服給吸干了。
「呵呵!不好意思。」喝醉了的威詠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這股冰冷的感覺,讓惡魔跳了起來。
「你死定了,竟然敢用啤酒幫我洗澡?」
威詠飄一臉無辜,紅紅的臉蛋漾著醉人的笑容。
「一整個晚上你不停的往我身上倒東西,這一次我絕對不饒你。」他站起身,從桌上拿一瓶啤酒打開,「你也試一試用啤酒洗澡的滋味。」
「我是不小心的啦!」她當然不可能乖乖的站著讓他洗澡,只能繞著桌子打轉。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等會兒我也會不小心的把啤酒倒在你身上。」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一開始惡魔純粹只是要報復她一整晚下來對他的折磨,但追逐到最後卻變成是一場你追我跑的游戲,兩人像孩子般的又笑又鬧。
惡魔無法追到她,干脆潑出鋁罐里的啤酒,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失手,還是真的準度不夠,竟然連一滴啤酒都沒沾上她的身子。
惡魔不服輸的跨過桌子,輕而易舉的將她撲倒在床上,形成了男上女下、曖昧異常的姿勢。
盡避姿勢尷尬,但是威詠並沒有推開他,惡魔也沒打算起身,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威詠靜靜的凝視了惡魔一會兒,之後才感性的開口︰
「謝謝你陪我度過耶誕夜,讓我不必獨自承受痛苦。」她雙手貼在他的後腦勺,輕輕的壓下他的頭,閉著眼楮獻上一個吻。
「這樣的感謝方式讓我想人非非。」他低下頭,將她蜻蜓點水的吻加深。
「別說笑了,你口口聲聲說要挽回心上人的心,怎麼可能對我產生綺念?」
「你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是個迷人的女人,在這種情形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你這是在贊美我嗎?」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
「如果這是你贊美女人的方式,難怪你的心上人不要你。」她笑著輕捶他厚實的胸膛。
「要听到我的稱贊並不容易,毫無吸引力的人我才懶得灌迷湯呢!」惡魔自大狂妄的樣子又出現了。
「那我豈不是十二萬分榮幸?」
惡魔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既然我有此榮幸,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給你一點不一樣的待遇?」
她的醉言醉語讓惡魔模不著頭緒。
「什麼待遇?」他一時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可以暫時代替你的女朋友,讓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威詠沖動的說。
「你在胡說些什麼?」惡魔放開她,從床上跳下來,活像她的身上有毒一樣。
她是不是傷心過度了,竟然想跟他發生關系?
「我沒有胡說!」她一臉認真。
「不是胡說?那就是瘋了?」
「瘋了也很正常啊!今天是耶誕夜,兩個陌生的人可以瘋狂到來開房間,更進一步又如何?」她有些賭氣地道。
「要瘋你自己瘋。」他不留余地的拒絕,「我不想和你一起瘋。」
被男人拒絕的打擊讓威詠無法承受。
「沒關系,我知道我自己一點魅力也沒有。」從小她就知道這一點,明知道主動要求會自取其辱,她還沖動的做出這樣的要求。
「不是你沒有魅力,而是……」他不知所措的抓抓頭。「沒有男人會把到嘴的肥肉往外推……老天,你害我語無倫次,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知道。」她板起臉孔,不高興的回答。
「不,你不明白。」他激動得很。「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肯定一夜交歡之後我不會糾纏你?萬一不小心我在你身上播了種怎麼辦?」
「一夜不都是和陌生人發生的嗎?你應該不會糾纏我才對。而且這幾天是我的安全期,我應該不會那麼倒楣吧!」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要這種沖動下決定的關系。」惡魔發現自己的拒絕沒有說服力,因為他的男性已經蠢蠢欲動。
「光听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非常適合當我的一夜人。」她帶著醉意撲進他的懷里。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擁著她在床邊坐下。
「為什麼你會想和一個認識幾小時的陌生人發生關系?」
「我……」威詠低下頭。「希望我的理由不會傷害你……」
「說吧!」他有心理準備了。
「如果我不再純潔,就沒有資格再去想念他,也許我可以因此將他趕出我的心房。」讓自己沒有回頭路,是忘了龍霸頤的最好方法。
「你竟然為了忘記他而選擇和我共度一夜?」惡魔顯得十分震驚。
「如果你覺得受傷就算了」
「然後放任你去找另一個能幫你忘了他的男人?」不,他不許。
「也許過了今夜,我再也沒有勇氣做這種事。」許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想看看你的模樣。」惡魔下了決心。
「不可以!」威詠鼠的頭像博浪鼓似的搖不停。「我們不要知道彼此的模樣,將來見面誰也不會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