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有胡黎旌替他打點生活起居,倘若她走了,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只要一想起胡黎旌沒來之前,他房間里那一堆堆的衣衫褲海,他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自己找,叫胡黎旌替我準備好。」他雖然覺得懊惱,但卻又不得不向這兩個女人低頭。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下來?」她可不喜歡三天兩頭就被他威脅辭退。
「嗯!」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我很擔心,萬一你要是突然不高興,在三更半夜要我回家吃自己,那我該怎麼辦?」
胡黎旌自顧自地說︰「不行,我還是趕緊去找一份新工作,免得你臨時辭退我,害我生活沒著落。」
他就知道這女人寵不得!
「不然你想怎樣?」雖然覺得很窩囊,不過她想替自己求個保障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想我們還是簽個契約比較好。」她現在才剛要升大三,如果可以簽兩年的契約,那以後就不用愁沒錢繳學費了。
「女乃媽,你負責搞定她。」
紀路塵不置可否地將問題丟給女乃媽,徑自轉身離開。
第五章
般什麼?
紀路塵竟然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而且他慵懶的視線里還隱藏著某種危險訊息。
他身體的重量讓扶著他的胡黎旌不禁兩腳發軟,她忍不住喘著氣,沒想到紀路塵卻突然攬住她的脖子,偷襲她的嘴唇。
紀路塵熱烈的目光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地燒灼著她,他輕輕地嘰咬著她的耳垂。
「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狐狸精,每一次見到你,都讓我沖動……」他如夢似幻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
胡黎旌剛開始有些震驚,接著則有一絲竊喜,但是她突然想起學姐告訴她的守則——千萬別讓男人太容易得手。
「你喝醉了……」
老天,他可真重。
「我是喝醉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醉得只想品嘗你的美味。」說完,他溫熱的舌頭就探進她嘴里舌忝吻。
懊死!
他的吻竟然如此誘惑人,害她幾乎無力抵擋他的吻。
「我好想要你……」他大膽地直接說出內心的渴望。
胡黎旌听到他大膽的言詞,雙頰不禁泛紅,嘴上還不忘說︰「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女人。」
「不是嗎?」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倒覺得你常常看著我。」他深邃的雙眸中綻放著光芒。
「你拼命地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嗎?」
不會吧?
她一直故意擺出與他針鋒相對的態度,而且也把自己的目的掩飾得很好,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他分明是在嚇唬她。
「亂講!我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胡黎旌努力保持鎮定,小手還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
「你的招數的確不只這樣。」他又朝她欺進。「你的眼楮時時刻刻都在對我放電。」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得了被害妄想癥了,才會整天都覺得別人對你有意思。」
「你越來越愛漂亮,難道不是為了我?」紀路塵不死心地說道。
「那要謝謝你給的薪水夠多,才能讓我有余力打扮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是天經地義的事。」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胡黎旌極力地撇清。「就算我的裝扮是為悅己者容,那也絕對不是為你。」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賴著不走是等著上我的床。」紀路塵有些惱火。
向來都只有他挑女人,哪有女人不要他的道理!
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臭男人。「我才覺得你是行情下跌才會回頭吃窩邊草哩!」
她的說法惹火了紀路塵。
他蠻橫地低頭堵住她碟碟不休的紅唇,讓她無法再說話。
並在最短的時間內點燃她的欲火,還用他身上的熱力淹沒她,讓她幾乎無力抵抗。
他的氣味干淨而好聞,他的舌頭狂野又溫柔,他的吻熱?
只是他溫柔的舌緊緊地追逐著她的舌月復,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甜蜜,她喘、她躲……
可他卻不饒過她,他追、他纏,按住她的頭加深了吻,讓她的心跳失速、步調大亂,仿佛墜入萬丈深淵。
猛烈的吻點燃的火花,他溫熱的手模索著她的嬌軀,急促的呼吸顯示他不滿意于親吻。
他將胡黎旌騰空抱起,快步往臥室走去。
紀路塵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隨即扯掉自己的領帶丟在地上,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般,讓人感到危險,但又情不自禁沉迷。
不!
不該是這樣的。
在她的計劃中,她必須先將他教成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白馬王子,然後在浪漫夜晚!將自己獻給他……
可是此刻她卻感覺到他略微粗糙的手沿著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摩掌,讓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氣,理智又在瞬間化成連連的喘息。
他的大手如火般地燙著她細女敕的肌膚,他的指尖為她帶來排山倒海的原始沖動,讓她血脈噴張,毫無招架之力。
這、這太興奮了!
靶官與理智交替地折磨著她。
她想抗拒,但是感官卻又期待他繼續;她的矜持要她開口說不,但又逼迫她淪陷。
他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前,她的襯衫隨即被解開,在一個吻的時間,她的胸衣即不翼而飛。
她既恐懼又期待,世上怎麼有這麼美妙的感覺?
他的每一次都令她興奮不已。
她該怎麼辦?
紀路塵就趁著她意識迷亂之際,沖到她最後一道防線讓她痛得不禁尖叫出聲。
「好痛!」
她的痛呼讓紀路塵在瞬間清醒過來。
紀路塵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酒後亂性的一天,更沒想到她竟然是處女?
他硬生生地止住自己的,雖然他並沒有讓自己完全進入她的身體里,可是他是怎麼都無法還她清白了。
「該死!」紀路塵低咒著。
是誰說現在這個社會,除了小學生之外,已經沒有處女這種動物?簡直是胡說八道!
胡黎旌不知道自己該慶幸能解除痛楚,還是該哀悼來不及擁有?但是紀路塵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很受傷……
她不懂男人為什麼會跟女人做這種事?她只知道女人是因為喜歡、因為愛,才會願意把寶貴的貞操雙手奉上。
「男人到底為什麼會想跟女人?」她拉著床單包裹住自己赤果的身體,好奇的想了解男人的心理。
「純發泄,水庫需要泄洪,而男人就像水庫一樣需要泄洪。」
紀路塵的說詞讓她既鍺愕又難堪。
「原來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吻我、抱我?」剛剛所有的甜蜜,竟然只是因為他需要發泄?
真是諷刺!
本以為她在他的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沒想到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他本來可以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哄哄她,可是他並沒有,這就證明了在他心中她連哄騙的需要都沒有。
不過就算地哄騙她也撫平不了她所受到的創傷,既然是多余,那麼不說也罷!
為什麼他可以前一秒熱情如火、柔情似水!下一秒就變得如此冷漠,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舍不得說?
胡黎旌假裝若無其事地穿上衣服,她鎮定的走到房門口,可是沒想到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紀路塵見狀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我來開。」
「不必!」
她漠然地回頭督了他一眼。
紀路塵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麼沮喪、自責過,他甚至覺得自己很齷齪。
胡黎旌用顫抖的手將門打開,一步一步地離開這個讓她心痛的男人。
☆☆☆
胡黎旌沖進自己的房間想大哭一場,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女乃媽已在她房里等她。
「想哭就哭吧!」女乃媽伸出雙臂將努力忍住淚水的胡黎旌擁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