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好,就算我是剛毅強的女兒又怎樣?關千涗只不過是剛毅強的義子,你總不會拿個的帽子在我身上吧?」白雪為求達到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猜對了!關千涗確實是剛毅強的親生兒子。」
「白雪,你不用費心機,我不會相信你編撰的故事。」侯百齡想到一個足以反駁白雪的理由。「你知道嗎?我媽正在和剛伯父談戀愛,如果我真的是他們兩人所生的女兒,關千涗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他們怎麼可能撮合我和關千說?」
「問題就出在這里!因為你母親並不知道當年侵害她的是剛伯父。」白雪又提出另一項說法。
「這件事很詭異,為什麼當事人不知道你卻都知道?」侯百齡不是一個沒有判斷力的人,不會輕易相信白雪毫無根據的說法。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爸爸當時就是安排剛伯父走進你母親房里的中間人。」
事已至此,由不得侯百齡不相信。
「我會好好的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你不覺得你說這些對你沒什麼幫助嗎?」既然白雪想搞破壞,她當然也必須禮尚往來一下。「我已經替關千涗生下一個女兒,不管是不是,一個小生命存在的事實絕對不容抹煞,關千涗即便最後娶了你,可是這一輩子,我們母女會永遠佔據他的心……」
侯百齡壞壞的笑了一下。「況且都已經了,雖然不能和他共結連理,不過我不會介意再多亂個幾次。」
「你……無恥!」白雪她給惹怒了。
「謝謝你的贊美,女人要有點壞才會得到男人的愛。」候百齡存心氣死白雪。
第九章
「現在是什麼情況?」侯百齡一回到家,侯淑雅劈頭就問。
侯百齡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走進客廳丟下皮包,先倒了一杯水潤潤喉。
「什麼是什麼情況?你問的是我的工作嗎?自從升上副理之後,還是有不少人每天捧著保單花來示愛。久違台灣一年,我的行情好像還不錯,一點下跌的現象也沒有。」她聳聳肩,將杯子里的水喝完,牛頭不對馬嘴的講一堆。
侯淑雅雙手抱胸,兩眼冒火的瞪著女兒。
「侯百齡,你當我是白痴啊?」她大大的哼氣。
「怎麼會?」侯百齡很諂媚的笑著。「我媽你呀,聰明、美麗、大方,左看右看、前瞧後瞧,怎麼看都是個超智慧美女。’只不過是資深了點。
「侯百齡!」侯淑雅一頭俏麗的短發差點怒發沖冠變成獅子頭。
「好嘛、好嘛!」侯百齡笑容可掬的應對母親快抓狂的怒氣。「怎麼,是剛伯父給你臉色看了嗎?這一點你可要好好開導他,怎麼可以把我和關千涗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你身上昵?這樣亂沒風度的。」
原來侯百齡已經一個月不接關千涗的電話,每天搞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如果關千涗等在這兒,她干脆就在外頭過夜,存心躲著關千涗。
「他沒那個膽!」侯淑雅還是吹胡子瞪眼楮。「你說!為什麼躲著關千涗?我和剛毅強已經準備好要替你們辦婚事,你現在又搞這種飛機?」她真是為關千涗感到悲哀,愛上她女兒不知道是幅還是禍。
她老媽根本不是同情關千涗,而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尚未有著落,她怎麼好意思在女兒未嫁之前就先結婚?
唉!關千涗還真是遲鈍,都已經一個月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來她得跟老媽好好的溝通溝通了。
「媽,你到底了解剛伯父多少?」
侯淑雅皺著眉頭,狐疑的看著女兒。
「為什麼這麼問?」百齡一定發現了什麼問題。
「我听說……當然是道听涂說啦!關千涗是剛伯父的親生兒子?」侯百齡很仔細的觀察母親的反應。
「那又怎樣?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父子,是親生還是義父子有什麼差別嗎?」侯淑雅同樣在觀察女兒。
看來,老媽果然不知道剛伯父的底細。
「媽,你從來不提誰是我的父親,現在我已經這麼大了,可以告訴我了嗎?」
侯淑雅的臉色稍微變了。
「沒有父親的日子我們不都過得很好嗎?為什麼要提這件事?」
「媽,不論你是在什麼情形下將我生下來,我對你的尊敬遠不會變。」侯百齡越說,心越往下沉。
她沒想到自己的幾句話,竟會惹得老媽傷心掉淚。
「媽,對不起,我不問了……」侯百齡摟著老媽安慰。
「不,我應該說的,其實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誰。」侯淑雅閉上眼楮,痛苦的說出心中的痛。
老天!難道白雪所說的都是事實?
「當年我遭到姊妹的設計,被灌醉了酒,根本不知道酒醉的時候被誰侵犯了。」說完之後,侯淑雅覺得松了一口氣。
白雪所說的果然是真的。
「媽,如果讓你遇見當年侵犯你的人,你會恨他嗎?」她必須確定老媽的心態,才能決定她該不該撮合剛伯父,或者說撮合她的父母復合?
「不,我不恨他。」侯淑雅很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
「因為若是沒有他的侵犯,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令我驕傲的女兒呢?」侯淑雅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
「媽,你不是一直擔心我不肯跟著你嫁過去嗎?現在我承諾你,只要你和剛伯父結婚,我願意跟你過去住在一起,我也會很尊敬的叫剛伯父一聲爸爸。」因為剛毅強原本就是她的爸爸。
侯淑雅覺得很奇怪,女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你不是一直不肯嗎?」
「只要你不強迫我嫁給關千涗,我什麼都依你。」侯百齡開出條件。
「這……我還是和你剛伯父商量一下再說。」侯淑雅猶豫一下之後做出決定。
希望老媽去和剛伯父商量的時候,剛伯父會發現疑點,然後做出最好的決定。侯百齡心忖著。
***
侯百齡將車子停在地下室,才走出車門,就被人接住縴細的腰肢,捉往停車場的最內側。
「救命啊,搶劫啊!」侯百齡驚慌的叫著,但是停車場里半個人影也沒有,她叫了也是白叫。
「閉嘴!」關千涗低沉、嗄啞的嗓音自上頭傳來。
「千涗?你捉我干什麼?」知道捉她的人是關千涗之後,侯百齡便不再掙扎。
必千說在暗處放她下來,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見他的一雙黑眸似乎在噴火,健碩的胸膛不斷起伏,仿佛有著巨大的火氣在醞釀。
「告訴我,我哪里使你不滿意?」關千涗冷的問。
侯百齡揉了揉腰部。要不是被他嚇得魂飛魄散,她會覺得關千涗此時冷酷中帶有野蠻的神情非常的魅惑人心。
不過她很有危機意識,如果她沒有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他一定會揪著她海扁一頓。
可她也不甘心受他這樣欺負,不管她的身分是他的愛人或妹妹,都該是受他寵愛的人,他怎麼可以如此粗魯的對待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侯百齡拼命的揉著腰,倔強的咬著下唇。
「為什麼你不肯嫁給我?」關千涗怒火攻心,心緒紊亂。
「奇怪,你跟我求過婚嗎?我的回答是‘不’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知道兩人不會有結果,卻偏偏這麼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向你求婚,你就會同意?」關千涗很興奮的問。
「我沒這麼說。」
「你分明在耍我!」關千涗不但生氣,而且心慌。「要怎麼樣你才會答應嫁給我?」
「我沒有耍你!」事到如今,侯百齡只好把事實說出來。「你認為親兄妹可以結婚嗎?」說著,她的淚水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