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陳裴山決定挫挫他的銳氣,「打架你恐怕不太行!」
馮君恆放開他。「我希望你別插手我們的事。」
「要我不插手恐怕有點難,你知道嗎?王妃要求我帶她離開這里。」
「你答應了?」馮君恆跳起來掐住他的脖子。
「我看你是氣傻了,不僅阮斯凰好騙,連你都這樣容易亂了手腳。」陳裴山吊兒郎當的拉開他的手,無視他的威脅。
瞧他在乎阮斯凰的模樣,實在很難相信他會看上他妹妹陳芷蓉。
「你們兩個人不知道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就算我答應她也沒用,她要求的可是回家。」
對呀!那他到底在緊張什麼?他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安心的讓斯凰呆在陳裴山身邊。馮君恆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你倒是說清楚,誰才是你心目中的最愛?如果你喜歡我妹妹,我可以代替你照顧阮斯凰。」
「Shit!你敢覬覦斯凰?」馮君恆不由分說的猛力揮出一拳。
陳裴山一點防備都沒有,下巴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不甘心的也立即回他一拳。
「你為什麼打人?」躲在門外的阮斯凰,急沖沖的狂奔到馮君恆身前,張開雙手防止陳裴山再出手。
見狀,陳裴山很不高興。
「你就看見我打他,他剛剛賞我一拳怎麼算?」真是倒楣才會插手管他們小倆口的閑事。
馮君恆非常意外阮斯凰的出現,不由分說的就抱住她。
「你終于肯回來了。」
阮斯凰一陣臉紅。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幾天下來對他的思念有增無減,時時刻刻都在想念他。
今天無意中听見陳裴山要回宮,所以她偷偷跟著他回來,可是沒想到她才和一個發現她的宮女說了兩句話,這兩個男人竟然就打了起來。
「你真是沒良心,他傷你那麼深,你一顆心還是在他身上;我照顧你那麼久,卻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得到。」陳裴山忍不住嘴癢的抱怨。
「怎樣?你嫉妒呀!」知道了阮斯凰的心意後,馮君恆孩子氣的逗著陳裴山。
「是呀!我是嫉妒,嫉妒得發瘋、發狂。」陳裴山的表情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內心真實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走了,回家去療傷,把屬于你們的世界還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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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凰心疼的為他上藥,而馮君恆則是抽著氣哀哀叫。
「輕點,痛……痛呀!」
「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還敢不自量力的單挑人家。」雖然心疼,她嘴上可一點也沒放松。
「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呀!我是氣不過他腦筋動到你身上。」
明明是該打她一頓,偏偏為她醋勁大發的和陳裴山打上一架。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如果他對我真的有非分之想,也不會瞞著我來找你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雖然埋怨他的沖動,但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可是他說……」
「好了,你真是蠢得可以。」阮斯凰搖搖頭。
「都是你惹的禍,還敢罵我蠢?」要不是陳裴山讓他打翻醋壇子,他怎麼會動手打人?
馮君恆對她的指控,讓阮斯凰想起自己多日來的委屈,地氣憤的將手上的藥品全往他的身上丟。
「你還敢說是我惹的禍,是你先爬上陳芷蓉的床,讓她拿肚子里的孩子來威脅我,現在竟然把責任推給我。」她舞起花拳繡腿攻擊他。
她那不痛不癢的攻擊,反而激起馮君恆狂烈的。
「嗯……」阮斯凰忽然警覺到自己不該再沉淪,而急著推拒。
「斯凰,不要再誤會我了。」馮君恆將她圈在胸前。「我們兩個都栽在陳芷蓉那個女人的手里。」
他細細的將原本不讓她知道的難處說出來,讓她了解治理一個國家的無奈。
「我不但不愛她,而且連踫也沒踫過她,而且王妃的人選一直都是你,我可沒興趣和古代人聯姻;不管陳芷蓉怎麼說,那並不能磨滅她與我們是不同一個時空的事實,你就是我的最愛,無人能取代。」
「這是真的嗎?」陳芷蓉真的是在演戲嗎?「可是陳芷蓉說她發明了一種藥,能讓女人不孕……」
「不管她說了什麼,我發誓絕對沒踫過她。」
「我不相信。為什麼你那一天不解釋,反而掉頭就走?」
雖然她自己也沒說清楚,更不屑問明白。
「你還好意思問我?」馮君恆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都要怪你頭腦簡單,那麼谷易就上了人家的當。」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分離根本就是一場笑話。」可惡!害她不知哭濕了幾打的手帕。
「這樣也好,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下次你就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了。」
「你竟敢說我容易被騙……」阮斯凰窩在他胸前撒嬌。
他們又能在一起了,這種甜蜜的感覺真好。
兩人就這佯親密的擁抱,在沙發上交換離別許久的相思吻。
「慢著、」在羅曼蒂克的氣氛中,馮君恆突然大喊停止。
「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你會和陳裴山在一起?」他突然就像打翻好幾大桶醋,浸在里頭游泳似的。
「事情都過了,還問這些做什麼?」
「斯凰!」馮君恆不滿意她的答案。
阮斯凰了解到他的心思,飛快的堵住他的嘴,仿佛在他的口中嘗到濃濃的醋酸味。原來他和她一樣,幾乎喝了一海洋的醋。
也許就是太在乎對方,才會讓情路多坎坷。
由于阮斯凰的主動,馮君恆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寸肌膚都為她悸動、都為她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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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事件後,馮君恆積極的籌辦婚禮,他讓阮斯凰悠哉的等著當新娘,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做一件事——挑。
但即使是這樣,問題依然層出不窮。
有時阮斯凰會吃壞肚子,有時會不知道是誰從背後推她一把而跌倒,還曾經跌到游泳池里,還好她會游泳,才化險為夷。
即使是如此,阮斯凰仍然將一切歸諸于意外,也許是被即將成婚的喜悅給沖昏頭,讓她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
為了能感受一下二十一世紀的婚紗,阮斯凰用自己的記憶,要求縫制一件白紗。原本馮君恆可以讓王宮專屬的裁縫師為阮斯凰裁制美麗高貴的婚紗,但阮斯凰不願意,她想感受一下現代式的婚禮,所以堅持到裁縫店試穿,馮君恆只好派專人接送阮斯凰去試婚紗。
這天,馮君恆采納阮斯凰的意見,決定將主權還給陳裴山。
他與陳裴山兩人在會議室里商討了將近四個小時,在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進來報告,說他沒接到王妃。
「王妃人不在裁縫店里。」
不安與恐懼瞬間攫緊馮君恆的心,他告訴自己,也許是不讓斯凰參與婚禮的籌備,所以她生氣了,故意失蹤要讓他著急的。
「沒關系,也許待會兒主妃自己就回來了。」他樂觀的安慰著大家。
而陳裴山在听見這個消息時,臉色丕變,待侍衛走後才開口︰「我想斯凰的失蹤和芷蓉月兌不了關系。」他妹妹一直想坐上國王的寶座,如今夢碎了,很有可能將氣出在阮斯凰身上。
「該死!」馮君恆忍住怒氣。「現在怎麼辦?」
「我帶你去找。」
陳裴山大概知道陳芷蓉會將阮斯凰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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