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堡國妃 第10頁

船醫安德魯邊搖頭邊嘆氣,將沾滿藥劑的紗布仔細、小心的帖好。

「這麼嬌柔、惹人疼惜的小美人,你怎麼下得了手?」他皺起眉頭,不悅的責備。

韓森的眸光痛苦的一黯,「我……我逼不得已只能做這樣的處分。」

他沉痛的看著安德魯,苦澀的說︰「在鞭刑和將她丟下船溺死之間,我只能選擇鞭刑啊!」

「哦?是嗎?」安德魯一臉的不以為然。

韓森懊惱的揮揮手,不想再談這個已經令他後悔、痛苦不已的決定。

他已經咒罵過自己上萬次了,可是當時他真的氣瘋了,再加上她所犯下的罪,也確實容不下他有所偏袒。

其實,他們好幾天以前,就發現連廣藏身在翔鷹號,因為尚且無法得知他的目的,氣惱一直未逮捕他,只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所以,那天佳媺到綠桐房間,第一次和連廣做接觸的所有過程,都在他的監視中。

佳媺究竟會不會背叛他,他非常、非常的在意,因為她是他的女人,他絕不允許她對他的忠貞有任何的瑕疵。

他要她的身體、心靈都完全的忠于他,這樣才是徹底、完整的征服。

他想知道,除了已經徹底征服了她的身體,讓她為他的身體瘋狂外,他是不是也已經征服了她的心靈?

因此,他決定按兵不動,考驗她對他到底會出多少、投入多深。

所以前天夜里,他刻意激起她最猛烈的,引爆她所有的熱情,讓她采取主動,讓她在整個歡愛的過程中不只是投入,不早不晚主動需索,因為主動會讓她沉淪的更深,讓她對他的身體更為眷戀。

除此之外,他甚至將她初夜的那條床單,放在羊皮卷的上面,好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提醒她,她與他的愛戀痴狂。

在看到她丟下羊皮卷,關上衣櫃門時,他本來以為他徹底征服她了!

可是沒想到,她最後還是做出了背叛他的事。

這讓他狂怒極了,仿佛一只被踩到痛處的狂獅,他只想懲她,為的不只是她的背叛,更因為他向來被女人寵壞的男性驕傲,受到了空前的失敗。

直到看到她虛軟、脆弱的趴伏在桅桿上,心頭那抹撕裂般的痛楚才讓他明白,讓他惱羞成怒的原因,是因為他竟瘋狂的愛上她了,才會對她的背叛姥無法接受。

可,他該死的驕傲和遲鈍,竟將她傷得如此嚴重,他好恨自己!

「她還好嗎?」韓森的嗓音因痛苦與壓抑而粗嘎、喑啞。

「不好!」安德魯毫不婉轉的說著,轉過身,面色凝重的洗去手上殘留的血跡。

「不好?」韓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安德魯嚴肅的神情讓他緊張起來。

「她的傷口皮開肉綻不詳,還深可見骨,而她右側的肩胛骨也裂開了,「安德魯再次用眼神譴責他,」雖然已經做好處理,但是她的身子很虛弱,抵抗力也不好,傷得姥重,如果不慎受感染、發高燒,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這麼這麼嚴重?「韓森身子重重一晃,恍惚起來。

「鞭刑如果不嚴重,你們會將它視為極刑的一種嗎?「安德魯挑盾問,撇撇嘴,彎子為佳媺身上的傷做最後檢查。

「我真該死,我本來以為我可以控制鞭子的力量的,沒想到」韓森惱恨的猛力捶牆,痛苦的說。

安德魯突然神色凝重的打斷韓森的自責。「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有避孕嗎?「

「什麼?我為什麼要避孕?」韓森對安德魯的問題先是一愣,隨即不悅的瞪著他,「你只管醫好她,其他的事,你最好少管!」

安德魯一改平日的溫文,憤怒的咒罵著︰「該死,你以為我這麼無聊嗎?月兌下她的長褲,快」

韓森咬牙切齒揪住他的,惡狠狠的說︰「給你看她的背,已經是我可以忍耐的極限了!別以為你是醫生,就可以對她的身體動手動腳!版訴你,她是我的,你性饑渴的話,明天船靠岸,你要招幾個妓女都可以」

「砰!」

安德魯忍無可忍的揮出一拳,「你再胡說八道,這個可憐的小美人就死定了!你瞧」

他攤開因那一拳而隱隱作痛的手指,在他的掌上竟淌著駭人的血。

「這是?」韓森猛地一僵,對安德魯掌中的血,感到椎心蝕骨的不安。

「你以為哪個孕婦,在經歷了那麼慘無人道的鞭刑之後,能不流產?」

他埋首一邊準備等一下急救要用的物品,一邊念著︰「我真懷疑你的反應這麼遲鈍,這麼多虧的勝仗是怎麼打贏的!」

「流產?」韓森如遭五雷轟頂,身軀一陣巨晃,跌坐在床沿。

「你說她她流產了?」

「對,從出血量這麼大來看,她的孩子是流掉了,」安德魯沉重的說︰「而且,再不趕快幫她做處理,我看,小美人的小便也快保不住了!」

「不,我不準她死!」韓森又驚又痛,痛心疾首的暴吼︰「她的命是我的,我不準她死,她就不準死!」

「去你的,你」安德魯瞪著,他不悅的說︰「真是無可救藥了!「心愛的女人都已經生命垂危了,他還在端他了不起的主人的架子?!

救人要緊,安德魯再也顧不得她是誰的女人,更管不了什麼男女的別,直接動手褪下她的長褲。

一褪下黑色的長褲,她原本雪白女敕滑的大腿上,竟交織著鮮紅的血流,而且自她褻褲內還不斷涌冒出更大量、更駭人的鮮血。

「啊「韓森發出了狂嘯,如一頭受傷的野獸沖出了艙房。

上帝,他竟然親手他和佳媺的孩子!

天,她會傷心死、會恨死他的!

在經歷他無情的鞭打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極端脆弱,根本就還沒來得及修復,又怎麼經得起這麼嚴厲的考驗?

他感到強烈的恐懼,他怕佳媺不原諒他,更怕佳媺會因此恨他、甚至離開他!

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精通中文,否則一切都完了!

對,他絕不能讓她知道流產的事!而繼續假裝語言不能,是最好的隱瞞方式。

現在對他來說,擁有全世界都不如擁有她來得重要,他寧可失去所有也不能失去她!

也許這種面對問題的態度有點像懦夫,但是他真的沒有冒險的勇氣。

如果將一切坦白告訴她的結果是失去她,那麼他寧願選擇當一個懦夫。

在知道自己怕感情後,他真的承受不起她的很,更無法讓她離開!想起了他和佳媺間已經可以預見的坎坷與磨難,他沖到船首,大聲的咆叫出他的懊悔與痛楚。

開知道,他多想用中文喚醒她,向她訴他對她的愛,告訴她,他有多後悔、有多心痛!

狂放的海風撕裂了他飛揚的長發,一如他被撕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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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翔鷹號之前傺有女人搭乘,所以船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治療婦女流產的藥。

安德魯急急下船找遍馬德里,卻因為醫療技術的落後,啟迪尋不到西藥;不得已,安德魯只好買了一些專給中國婦女產後補身的中藥材和二十只雞,因為,他听說中國婦女都是吃雞補身的。

這些日子,韓森日夜不休的隨侍在她身旁,所有的事情他絕不假手他人;喂她吃藥、為她翻身、為她換毛巾、為她敷藥……

他跟著她痛,跟著她憔悴,心疼的想將她的痛一肩攬下,但是他不能,所以他更是心痛的無以復加!

在韓森軟中帶硬、百般呵疼的照顧下,佳媺恢復的速度很快。

離鞭刑後的第三個星期,佳媺已經可以到處走動,背後的傷也已經收口、結痂,除非拉扯、踫撞,已經不會感覺到痛惑不舒服;而清醒後常伴隨著的奇異月復痛感,也不再困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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