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大男人 第18頁

只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害怕失去他一事。所以,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就讓她偷偷地甜蜜個幾日吧。

「我保證……下星期就會告訴他。」白心蕾輕聲說道。

孟歡兒嘆了口氣,摟摟她的肩,只願她一切如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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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耿毅登了那篇廣告之後,白心蕾接連一周的時間,每日都看到耿毅。他或者不愛追求這回事,但對于宣示所有權一事,倒是做得很徹底。

他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帶著手提電腦到她辦公室共進午餐。

狽仔追了他一次,登了一回照片後,發現他們男未婚、女未嫁,也就興趣缺缺地不再追逐。

這一天中午,耿毅有個會議要進行,于是沒殺到辦公室和她共進午餐。白心蕾則是慶幸著,他沒見到她今天的樣子。

因為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她痛到想把自己打暈。

午後三點,孟歡兒打電話來告知比案成功,接到新案子。

白心蕾笑著給大伙兒打氣後,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喜悅。她知道自己臉色不好,因為她是吃了兩顆止痛藥,才有法子坐在這里。

幸好下星期要動手術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忍幾次。

白心蕾搗著肚子,趴在桌上,決定要早點回家休息。然後,她這兩天就要告訴耿毅真相。

鈴鈴鈴……

她低頭一看,手機顯示打電話的人正是耿毅。

「喂。」她接起電話。

「待會兒幫我帶午餐過來。」耿毅在電話里說道,一副很清楚她近來公事不忙的口吻。

「不要。」她肚子痛,不要當女佣。

「那我干麼要研究你爸爸公司的帳目?我要吃燒鴨飯。」他笑著掛斷電話。

白心蕾氣得抓過一張面紙,撕成碎片。

再吞了一顆止痛藥後,緩緩地起身,決定要用她的臉色讓他內疚。

她離開辦公室,坐上計程車去買他喜歡的餐點。然後,帶著他的燒鴨飯,一份給她自己的三明治和濃湯,用鑰匙打開他家門。

她打開門時,耿毅一如往常地就坐在那張L形柚木長桌前,整個桌面全被文件佔滿。

在個人事業之外,他不但在學校教書,還幫財經報紙寫投資專欄。因此,他每天需要研讀的全球資訊及年報資料,總是多到讓人咋舌的地步。

「過來。」他朝她勾勾手指。

她不理他,把便當往他工作桌上一放,自顧自地走到客廳里坐下。

「我吃完午餐就走,閣下事業做得大,我也有我的生計要顧。」

「我記得你說過這星期公司沒有大案子。」耿毅見佳人仍然板著臉不看他,只好一聳肩打開餐盒,一邊吃飯,一邊拿起電話準備要找人。

白心蕾從眼尾余光瞄到他的舉動,她雙眼一眯,雙臂交握在胸前,開口教訓人。

「你這樣會過勞死。」討厭,肚子又開始不舒服了。

「我累了會倒下去睡。」他舉起一旁的咖啡,正準備要入口時,旁邊傳來一句冷冷命令——

「你一喝咖啡,我就走人。吃飯就好好吃飯,干麼連吃飯都要搞到神經緊張?

好好咀嚼才對得起食物,才能讓你的食物好消化,才能讓口腔分泌有益的酵素。」

「你這麼懂得養生之道,臉色怎麼還那麼糟?」耿毅才回嘴一句,馬上就起身,大步朝她走去。「你不舒服嗎?電話里為什麼不說?」

「你大少爺也沒問啊。」白心蕾不理他,坐進沙發里打例行電話給爸爸。

「爸,今天怎麼樣?……現在正要去清點設施產值啊,不能明天早上再去嗎?……我是怕你又耽擱到下班時間了。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可是你最近血壓比較高,不可以再累,懂嗎……」白心蕾才不管有一雙眼緊盯著她,繼續對爸爸進行愛的教訓。

雹毅一邊吃飯,一邊听她說道,卻不自覺地分神看著她漂亮的腳丫壓在臀部下的美人魚坐姿。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她的一舉一動是經過練習,才會這麼完美、讓人著迷。

白心蕾掛斷電話時,拿起三明治吃得很認真,每一口都緩慢地咀嚼了很多下。

雹毅三兩下嗑完一個便當,然後走到她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吃東西,直到她忍不住瞪人為止。

「看什麼?」

「你生病了嗎?臉色真的很糟。」他問。

「被你氣出來的。」她沒好氣地說道。

雹毅一笑,在她身邊坐下。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承認我們是一對?」

「你什麼時候追過我了?」她慢條斯理地喝著濃湯,掌心冒著汗,思忖著現在可以開口說她要手術的事情了嗎?

「你寧願我浪費時間來追你,而不是去幫忙處理你爸公司的危機?」耿毅一挑眉,不解地問道。

「你的話很刺耳,好像追求我是一種妥協。」她擱下濃湯,胸口因為他的話而隱隱作痛著。

「我認為婚姻只是狗屎制度,但我願意為你走進去,本來就是一種妥協。」他粗聲說道,不知道她現在鬧的是哪門子別扭。

一陣尖銳的痛刺進白心蕾的下月復,她痛得指尖刺入掌心里,卻挺直背脊,不讓他看出端倪。

「我干麼要和一個認為自己在妥協的男人定下來?」她昂起下巴,不要他硬擠入她所希望的婚姻藍圖里。

勉強是沒有幸福的!而她因為太在意他,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眼一眯,表情不痛快地瞪著她。

她頭昏目眩地抓住沙發扶手,祈禱肚子的痛苦不要再持續下去。「因為你認為和我結婚只是一種妥協,並不是真正地改變想法。」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願意妥協,你可以得到你要的婚姻,哪里有問題!」他怒著眸,氣得對她大吼出聲。

「你不可能什麼事都妥協!就像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堅持我們結婚後一定要生個孩子,你也能強迫自己妥協嗎?」

「辦不到!」他怒吼一聲,長眸閃著怒光。

「那就什麼也別談了,我總不能不顧你反對地生下孩子吧。」白心蕾掐住手臂,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你搞什麼鬼!我願意為你走進婚姻,你為什麼就不能因為我而選擇不要生孩子!」耿毅憤怒地抓起她下顎,卻被她冰冷的體溫嚇了一大跳。

他瞪著她蒼白如鬼的臉,內疚像槍一樣地射進他的心里。「馬的,你生病了,我們去看醫生。」

「我沒病,只是生理期來了。」她蹙著眉說道。

「生理期來怎麼會痛成這樣?你以前沒有這樣……」

雹毅緊擁著她顫抖的身子,古銅色臉龐與她同樣蒼白。

他低頭凝望著她,她這些時日一反常態的屢次猶豫不決,突然有了另一種解答——

難道她生病了?

雹毅捧起她的臉,不安地追問︰「你真的沒生病?沒騙我?」

白心蕾望著他臉上驚懼的神色,決定放手一搏。她握住他的大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真的是生理痛,不過,醫生說我……我……」

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她接起手機,卻听見爸爸的秘書說道——

「心蕾,你爸爸昏倒了,快點到醫院來。」

「我馬上到。」白心蕾掛上電話,原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我爸昏倒了。」她看向他,連聲音都在發抖。

「我載你到醫院。」耿毅握住她冰塊一樣的手掌,想將他的溫度傳到她手里。「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

白心蕾緊抓著他的手,知道她一個人也可以面對這一切。但是,她真的很慶幸此時能有他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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