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現在的女孩子會這樣……」吃相,太難看了吧……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她捍衛他的模樣,讓他感覺被愛。
「那是因為你是她們的菜!」她嬌瞪一眼,開始動手幫他月兌下西裝外套,吊起之後再回頭解他的襯衫扣子,緩緩將襯衫自褲頭拉出……等等,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幫他月兌衣服……
她難為情地垂下臉,指尖卻不慎刷過他胸膛,她察覺他頓了下,她的手就僵在半空中,一時間縮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該不會誤會她跟那群餓女是同一掛的吧。
「現在先放過你。」皇甫令沉喃著,自動褪去襯衫,牽住她僵在半空中的手。
「嗄?」什麼意思?
「該走了。」
「喔,好。」她一頭霧水的被他牽著走,來到舞台後方,兩人的裝扮登時又爆起小小的騷動。
白夜艷沒好氣地看著假裝遮眼,卻從指縫偷看她男人的熟女同事,那眼神像豺狼虎豹,光是用視線,就愉要把她老公渾身扒光光了。
她鼓起香腮,偷偷遮住他,不讓他骨架完美,結實無贅的體魄外泄。
「待會要怎麼走?」皇甫令渾然未覺自己在眾家熟女眼中成了上等牛肉,微俯詢問。
「就像一般走秀,不用很專業啦,反正大家都在玩。」微拉開布幕,她讓他看見台上的走秀有多荒腔走板。「看吧,名為走秀,實則玩樂,只是尾牙宴的一個娛樂節目而已。」
「所以,怎麼玩都可以嘍……」他目光深遠地低語。
白夜艷斜睨著他。「皇甫先生,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他笑,「皇甫太太,你能把你交給我嗎?」
挑起秀眉,她俏皮地皺皺鼻子,「這句話你已經問過我了喔。」
「謝謝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他緊握住她的手,在前組人員掀簾進入後台的同時,兩人隨即上台。
只見台上樂隊立刻彈奏起‘只有為你’的音樂,燈光美,氣氛佳,台下歡聲雷動,場子瞬間熱到最高點,還有人高聲唱和著,拉彩炮,然後王佳佳的高分貝魔音又出現了。
「主任,新,婚,快,樂!」說是內衣秀,實際上是他們要幫她慶祝,順便邀來她的前男友,讓他知道她現在有多幸福,當初分手他有多瞎眼。
被藏在皇甫令身後的白夜艷好奇地探出頭,听著溫馨的音樂,看著財務部門的同事特地為她設計的節目……難怪佳佳提議要她帶老公亮相,原來,是要幫她慶祝啊。
心暖暖的,眼眶發燙,她感動得說不出話。
皇甫令回頭親吻她的額,正打算拉她出場謝謝大家時,卻眼尖地發現現場竟然有電視節目台來采訪攝影,他想也不想地輕扯妻子轉了個圈,再將她帶進他懷里,兩人就在台上跳起了舞。
他繞著圈圈,赤果又誘人的體魄展現了力與美,完美地將佳人藏在他懷里,不讓任何人窺見。
「老公!」白夜艷驚呼,沒料到他竟然是這麼別出心栽地出場。「我不會跳舞啦……」
這是怎麼搞的,今晚的他打扮得份性感亮眼,就連個性也整個大轉變了嗎?還是說,她正一點一滴地發掘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放心,把你交給我就對了。」他自信從容,露出孩子般的笑。
他是小氣的,獨佔欲濃烈。
看似精心設計的舞台效果,獨特的走秀方式,實際上全是他私心的安排,就連她的背影也不讓台下任何男人看見,尤其是那個曾經試圖欺負她的混蛋。
如今,他要讓台下覬覦她的男人知道,她是屬于他的。
把她攬得更緊,他以單手支撐著她,再將她輕扯轉圈,看似即將飛遠,但一扯,她便會再回到他的懷里。
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會一直待在他的胸口。
這夜,從頭到尾,沒人看見白夜艷到底是穿了什麼樣的馬甲上場。
第6章(1)
是夜,皇甫令摟著愛妻沉沉睡去,然而當手機傳來第一聲震動時,他隨即睜開眼,抓下擱在矮櫃上頭的手機,看了下上頭來電號碼,不悅地嘀咕幾聲,輕輕捧起老婆的後腦勺,抽開了手,才大步走到客廳。
「喂,三更半夜的,你是怎樣?」他把音量壓得很低,但是口吻充分表現被吵醒的不滿。
「人家好想你~~」中性的嗓音配上虛偽的撒嬌傳來。
冷眼瞪向落地窗外,皇甫令掀唇,毫不客氣地說︰「去死!」然後準備關機,免得夜長夢多。
「你要是掛我電話,我就找你老婆聊天。」
他打開落地窗,赤腳踏上外頭的草皮,沁骨夜風吹亂了他一頭略長的發,在月光底下,露出那雙俊魅而性感的眸,立體又出色的俊顏不笑時充滿霸氣。
「你跟我老婆不熟,沒什麼好聊的。」他哼。
「不會呀,我可以跟她聊聊你以往的豐功偉業。」對方呵呵笑。
「安潔,我勸你,不要犯賤到讓人想犯罪。」皇甫令濃眉攢起,臭著臉。「我已經退休了,不是我分內的工作,我沒有道理去做,不是嗎?」
「那麼,好歹幫我探視一下雷震的老婆嘛,我最近忙,抽不開身。」
听見這個名字,他頓了一下,側垂著臉,長睫掩去眸底的打算。「我會考慮。」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見她。
「別這麼說嘛,好歹同事一場,而且我手頭上的急件就是你最後沒徹底完成的任務,你應該要……」
「老公,你不冷嗎?」
後頭傳來白夜艷的軟音,皇甫令在後頭的瞬間早已掛上手機,順便換上溫煦的笑臉。「老婆,你要下來怎麼不搭件外套呢?」他三兩步的跳進客廳,進客廳之後,隨即將她一把摟進懷里。
「老公,誰找你?」白夜艷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
「修司,你還記得嗎?我的同事于修司。」他說起慌來,臉不紅氣不喘。
「喔,我有點印象。」他的心跳沉勻未變,那就代表他沒騙他,對吧。「為什麼這麼晚打電話給你呢?」
「因為他要一份明天上課用的講義。」他低低笑著。「說來也可憐,我們都已經睡了,他還在忙呢。」
信手拈來的謊言,經過他的嘴,說得很想一回事。
「是喔,這麼可憐。」她總算是釋懷地展笑了。
不能說她神經病,而是老公在入睡後起身接電話,而且一退就退到窗外的庭院草皮上听,實在是有些可疑。
「對呀,他好可憐,我們好幸福。」皇甫令關上落地窗,輕松將她打橫抱起,小跑步回主臥房。
「老公,你有在上健身房嗎?」回到溫暖被窩時,白夜艷忍不住問。
「怎麼這麼問?」他的唇蹭著她微涼的頰,用全身將她包夾,要她在最短時間內暖和起來。
「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國手呢。」好比在尾牙宴上,她質疑他可能當選餅舞技國手,還有餐桌上,他接住濃湯盤的動作快到不可思議,之前還逮住餅搶劫的人。
只是教她莫名感到些許不安的……是他剛才背對她講電話時,讓她沒來由地覺得他變得好遙遠又陌生,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一些雕蟲小技罷了,能算得上國手嗎?」他淺笑,起身微壓著她,眸子里有甫生的曖昧火光。「現在呢,再教你一招寢技。」
白夜艷不解地瞅著他,眨了眨眼之後,在他伸手輕觸她的頰瞬間,忽地一個反手,手腳並用地借力使力將他拋到隔壁位置,而且立即以腳鎖住他的踝關節,將他壓在床上。
皇甫令登時傻眼。
「老公,寢技應該是這樣才對吧?」她用力壓著他的踝關節,上半身制得他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