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敷衍我。」她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小嘴也不滿地嘟了起來。
「我做事不習慣解釋,不過,我會給你一個完滿的結局。」
凌雅麗還想說話,他卻用指尖輕按住了她的唇。「你該相信我的。」
他吻住她的唇,成功地堵去她的所有疑問。
※※※
「你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害我誤會你這麼久!」凌雅麗沖入高珣的辦公室,車鑰匙往桌上一扔,背包則丟到了地上。
「我不想讓你擔心,更不願你有任何危險。」他挑起一眉,沒有任何責備。
凌雅麗內疚地坐上高珣的大腿,可人的大眼閃著歉意。
原來,韓四慌亂躲入「梟」是因為他販毒而惹上一大票足以搞垮華幫的狠角色。
而「梟」毀了華幫一事,實則是救了華幫一命!
這是爸爸剛才在電話中向她報平安時,所透露給她的消息。
「對不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誤會你那麼久——這是第一個對不起!」她很認真地豎起一根手指頭,譴責著自己︰「我不知道你是因為要替我爸爸躲過那些幫派的追殺,所以才動手先毀了『華幫』的——這是第二個對不起。」
凌雅麗舉起第二很手指頭,眉頭全皺到一塊。
「還有嗎?」他半戲謔地輕咬了下她的手指頭,完全一副寵愛妻子的模樣。
「有!」她大聲地說道,雙手捧住他的臉,鼻尖踫觸著他的。
「我不知道『梟』那麼恐怖,它要毀的幫派居然沒人敢插手!老爸說,那些與他有仇怨的人,一听到你要滅華幫,居然都乖乖地模模鼻子走人——太可怕了!」
「『梟』怎麼樣都無所謂,你對我的誤會反正抵不過你對我的愛。」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這個自大鬼,萬一我不愛你了呢?」她輕拉了下他的耳朵,以示薄懲。
「會有那麼一天嗎?」他晶亮的黑眸直瞅著她,看得她心跳如雷。
「每次都用這雙眼楮吃定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她咕噥地說道。
「上輩子是別人的事,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我身邊。」高珣的心頭升起不舒服的感受,他用力地抱緊了她。
「太幸福也會讓人想哭耶!」凌雅麗輕聲地說道,覺得自己已經幸福到連上天都要嫉妒了。
「那你只好天天以淚洗面了,因為我打算一輩子都這麼待你。」他將她環在懷里,寵愛地輕吻著她。
「你也哭。快嘛!哭一點點就好。」她心血來潮地拉著他的手,撒嬌地說道。
「又在胡鬧了。」他說。
「哎呀!怎麼眼楮還是這麼乾?」
她很盡責地替他揉著眼楮,嘴里胡亂地說道︰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閉嘴!」高珣臉色大變地拉下她的手,迅速地堵住她柔軟的唇。
他不要听她說那些不吉利的話,那會讓他想起那個夢!
「二哥,開會了。」
斑玟踫地推開門,大叫了一聲︰
「哇!你們又在接吻了,嘴不酸嗎?」
凌雅麗朝這個沒有任何愧疚之意的小泵吐了吐舌頭。
「你去找個人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我要走了,我今天要去學做菜!」凌雅麗拿起自己的背包,知道他還有會要開。
「小心一點,還有……」高珣直覺開代著。
「開車開慢一點。」高玟和凌雅麗同時大聲回答。
凌雅麗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辦公大樓。
只是才跨出大門沒幾步,她就發現自已的鑰匙還放在他的桌上。
「真是迷糊蛋一個。」她皺了皺鼻子,轉身又走回了公司門口。
「你果然在這里。」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啥?」凌雅麗一回頭,就被一雙手臂扯入了辦公大樓旁的一道窄小防火巷中。
「韓四!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驚呼出聲,沒想到會再看到他。
「不在這里,難道和你老爸在一起吃香喝辣嗎?」韓四的槍抵著她的脖子,忿恨地低吼著︰「一定是你慫恿『梟王』把我趕出『梟』!你知道那個男人怎麼說嗎?他說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梟』不用背叛之人。」
他以為「梟」能給他庇護,所以才敢有恃無恐地待在台灣,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回不到已毀的華幫,又失去了「梟」這個後台——現在的他只是一頭過街老鼠。
韓四扯著她的身子一直走向防火巷的另一端。他的車停在那里。
「我和那個『梟王』沒有關系,你弄錯了。」凌雅麗著急的眼淚在眼里打轉著。
斑珣,快來啊!
「你以為嫁了高珣那個金龜婿,我就沒法子拿你怎樣嗎?把你曾經被『梟王』月兌個精光的事情給高珣听,值多少錢呢?」他需要一大筆錢偷渡出去。
「一分錢都不值。」因為「梟王」就是高珣。
「果然學了『梟王』那個死樣子幾成!」韓四暴怒地甩了她一巴掌。
凌雅麗咬著唇,在嘴里嚐到了血味。她摀住自己發熱的臉頰,痛得直吸著氣。
「打電話叫你老公安排我偷渡出境。他有錢,絕對可以辦到。」
「他不會幫你的。」凌雅麗嘴硬地說道,肚子立刻被狠狠踹了一腳。
「不幫,那就等著幫你收屍。」韓四扯著她的頭發往前走。
「再踫她一下,死的人就是你。」高珣出現在防火巷的另一頭,手里還拿著她遺留在桌上的鑰匙。她的迷糊救了她一命!
「哎呀!原來是風度翩翩的高珣先生啊!」韓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客氣地用力扯了下她的頭發。
他才不怕高珣,姿態擺得再高,也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已!
「我說放開她!」高珣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肅殺之氣在他周身環繞著。
「安排我出國,再給我五百萬,我就把這張滑女敕女敕的女圭女圭臉還給你!」槍口抵住她的臉頰,在她的皮膚上壓陷出一個凹痕。
凌雅麗緊盯著高珣的眼,希望能再有另一次的奇蹟發生。許山堯那次,他們兩人不就都平安月兌身了嗎?
「先放了她,我立刻給你一千萬。」高珣朝他們靠近了一步,右手放入自己的褲袋之中。
「原來她值一千萬啊,那我就更不該放她走了!」韓四賊賊地笑了幾聲,拉著她的身子又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死活的家伙——」高珣嘴角一撇,冷笑出聲。
「拿這套嚇別人有用,對我則沒效。」韓四也冷笑著。
「你怕的是這個吧!」高珣壓低了言量,口中吐出的正是「梟王」的乾嗄笑聲。
「梟……王!」韓四猛地抖了一下,恐懼地左右張望著。
就在韓四分神的那一瞬間,一柄薄刃已刺穿了他的手腕脈博,他的鮮血直噴而出,槍也掉到了地上。
斑珣趁機捉過凌雅麗,將她往他自己身後使勁一推。
「快走!」
「你是『梟王』!」韓四緊壓著自己的傷口,頭昏地看著眼前高大的俊美男人。
「梟王?對付你這種角色,不需要請他出馬!」他冷冷地說道,神色及語調都已恢復平靜。
「你很得意嗎?我還有一把槍!」韓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胸口掏出另一把手槍——
鮮血從手槍上汨汨地流下,他憑著的是一股恨!
「在你開槍瞄準我之前,我會廢了你的手。」高珣再度以一種沙啞的音量驚嚇韓四。她應該走遠了吧!
「你不會每次都制住我的。」神智有些不清的韓四詭異地笑著,立刻按下了扳機——
槍對準的不是高珣,而是即將跑出防火巷的凌雅麗。
「砰!」
凌雅麗被子彈擊倒,整個人趴倒在地上。
「不!」高珣淒厲也叫出聲,薄刃狠狠地刺入韓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