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藤原優子啊!我怎麼知道?我如果是女的,對你流口水都來不及了。放開我,我要去找祖母!」高橋秀治氣急敗壞地推打著他鋼鐵般的手臂。
憤怒讓高橋秀治喘不過氣來,他慘白著臉色用力地呼吸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不許激動."達里奧擔心地摟起她的身子,以一種連他都無法想像的溫柔,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別那麼激動,沒事"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達里奧用一床毛毯裹住了她,還未多慮,他已經在她額頭覆上了一個吻。
達里奧一甩頭,擰眉走向門口。他是在縱容一個女人對他撒野嗎?
「這是前些日子您讓人調查的事。」馬利歐將報告交到達里奧手里,隨即離開.
達里奧拿著馬利歐針對她前陣子那兩通電話所做出的報告,在她身邊輕輕落坐,凝視著她半閉著眼的疲憊模樣。走了一天的路,又被他從羅馬帶回卡布利島,回來又吵了一架,什麼東西也沒吃。她,是該累了!
替她將毛毯攏上肩頭,達里奧掀開了報告的第一頁,卻在頁首的一張全家福照片中看到了那個他在丹麥錯認的美麗男子一一
那個男子叫作高橋秀治,是高橋廣的兒子!達里奧很快地將高橋家的背景看了一次,臉色愈來愈凝重。藤原優子為何要在電話中自稱高橋秀治?他們兩人又是什麼關系?
達里奧的疑惑在掀開報告的第二頁時,獲得了解答。他臉上的所有溫情在一瞬間全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暴戾的神色。
她居然和牛郎有牽扯!
藤原優子第二通電話的目的地,是東京一家最出名的牛郎應召站。高橋秀治是里頭最有名的紅牌~一一個被無數女人迷戀,心甘情願對他奉上身體、金錢的職業牛郎!
報告中甚至提到高橋秀治不接同樣的女客戶三次。多狂妄!
達里奧闐藍的瞳孔燃起怒焰,瞪著她倚在抱枕上嬌柔的睡態,——多優秀的騙子!
達里奧逼近她,冷不防地將她整個人攬腰勾起。
斑橋秀治驚愕地望著他臉上的怒不可抑,手中仍緊緊地捉著毯子。「發生什麼事了?」
「跟一張與自己相同的臉孔親熱不覺得惡心嗎?不用再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了!」達里奧將照片甩到她的臉上,臉色是一派地厲然。
斑橋秀治捂著發疼的臉頰,看著那張落在膝上的照片——是他們全家人的照片.
「你從哪里拿到這張用片?」高橋秀冶著急地追問著,深怕他傷害了家人。
「高橋秀治是你的什麼人?」她居然會因為別的男人而激動,達里奧賁張的氣焰再度逼近她。
「你想對我……對他怎麼樣?」面對他的怒不可抑,高橋秀治竟結巴了起來。
「一個男人應該如何對待妻子的外遇對象?你告訴我啊!」達里奧平穩的聲音有著置人于死地的冰冷。難怪他會在丹麥遇到高橋秀治,那個協助藤原優子離家出走的醫生,根本只是個幌子!
「他不是我的情人."高橋秀治哎著唇,勇敢地昂起下巴說道︰「而且你現在也無法對他怎麼樣!"
「這麼篤定嗎?人總有些在乎的東西,譬如高橋廣——高橋秀治的父親知道他的兒子居然在東京當牛郎嗎?」達里奧冷笑他說道。
「你不可以這麼做!」大驚之下,高橋秀治捉住達里奧的手臂叫嚷道。
「心疼嗎?沒想到你居然是高橋秀治入幕之賓的唯一例外,你竟然還知道要如何與他的父親聯絡,關系可真是非比尋常啊!"達里奧的眼中岡過鄙夷。
「你怎麼知道我打電話給爸?」高橋秀治不能置信地瞪著他。」你監視我!」
"花錢買男人才能滿足你的權利欲?他為了錢可以像條哈巴狗一樣地陪在你身邊嗎?」達里奧捉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將她強壓在牆上,冷冷地恥笑著她︰「我以為你的冷漠是一種天性,沒想到你的熱情原來是要靠男妓來激發。他的甜言蜜語騙走了你多少金錢?"
「閉嘴!我不是男妓!」高橋秀治拼命地搖頭,只想到替自己辯駁。
「我只是覺得那個工作很有趣,因為我可以在里頭認識到很多女人!我努力扮演好她們心中所向往的角色,我是在滿足女人的夢想,我不會傷害她們……」
斑橋秀治閉上嘴,從達里奧奇怪的眼神中得知自己說出了一堆接近瘋狂的話。
他現在不是高橋秀治,他是藤原優子!
"為什麼下讓我回去?你混蛋!我不是藤原優子!我不是她!我不是!」高橋秀治用力地扯了下長發,懊惱地捶著牆壁。
當捶打不足以發泄心中的痛苦時,他開始放聲尖叫——
「啊——那撕裂般的痛苦吼叫從內心最深的地方發出。
達里奧冷眼旁觀著她的裝瘋賣傻,把高橋秀治的檔案一古腦兒全摔到她的身上。「為了保護這個男人,你一定得這樣發神經嗎?"
斑橋秀治抓起那堆調查調告,瘋狂地撕成碎片。
「把我送進瘋人院啊!反正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反正我這輩子都不能變回來我原來的樣子了!」高橋秀治英日語交雜地喊叫道。
「撕碎了也沒有用,那個男人還是一個為錢而賣身的牛郎!」
「我不是為錢而賣身——」高橋秀治突然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瞅著達里奧。
他沒有護照可以離開,又變成了女人一一他的人生就是這樣子了嗎?為錢而賣身,他是嗎?在別人眼里,他只個出賣的男人……
斑橋秀治歇斯底里地低笑著,陷入一種半崩潰的情況。
「老實告訴你,我就是高橋秀治,請你讓我回去!」忍無可忍的高橋秀治抬頭對他說道。他豁出去了!
「沒有人會拿這種荒謬的事當成推倭之詞。承認你必須花錢從別的男妓身上獲得快感,有這麼困難嗎?」達里奧依然把她的話當成胡言亂語。
達里奧從來就不曾動搖餅嗎?高橋秀治緊握住達里奧的手,硬是不肯讓他離開。望著達里奧臉上的果決,報復的意念在他的心中升起一一
他知道如何誘惑一個男人,畢竟他曾經是個男人!
身體充斥著一種捉弄人的邪惡快感,高橋秀治以縴白的玉指拂過達里奧的唇瓣。他等著看達里奧知道「她」是「他」的表情。
「不要用這種方式逃避問題!」達里奧扯下她的手。
「過去已經過去,我可以不要高橋秀治,可是我希望你愛我……」縴儂合宜的身段貼上達里奧的胸口,高橋秀治的唇抵在他的喉嚨處呢喃道。
「這是你自找的。」達里奧按住她的頸子,灼熱地攫取她的唇。
狂烈地褪去兩人的衣物,他熾熱的辱舌貼附過她每一處起伏的曲線;而後在她嬌喘著抬起身子要求著他的佔有時,他以一記狂野的動作進入了她的身子。
「你!」感覺到來自她體內的反抗,達里奧痛苦地停住了身體的律動。
火焰在兩人的結合處,熊熊地燃燒,高橋秀治難耐地在枕間搖晃著頭,暗啞地要求著他︰「愛我——」
達里奧失控地低喊了一聲,深深地沉人她溫暖的身子,帶領彼此攀升過無數個高潮。
「我要去丹麥."高橋秀治在達里奧的胸口呢哺說道,雙眼已經累到無法睜開。從來沒有過這種燃燒的感覺,再沉侵下去,他會動搖想當回男人的決心!
「等你情緒穩定一點,我會帶你去的。我明天先讓妮西雅陪你去米蘭走走。睡吧……」達里奧的話還沒說完,她已伏在他的身上沉沉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