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艷妻 第20頁

「你現在是在演哪一出啊?感冒而已,不要把自己得像癌末一樣好嗎!」忽地,孫幼翎好笑又好氣的聲傳到她耳中。

白夜艷驀地瞪大眼,一瞧見孫幼翎正在幫她量體溫,兩泡淚立即噴出。

「幼翎,他不要我了,我感冒了他也不理我~」

「這樣就有點可惡了。」孫幼翎沉下臉。「你站得起來嗎?」

「我不知道。」她抽抽噎噎,奮力坐起身,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痛徹骨髓。

「我帶你去找皇甫。」她決定了,她要揭發這一切!

白夜艷倏地瞠大眼,忘了哭泣。「你知道他在哪?」

「當然。」孫幼翎瞪著她,忍不住嘆氣。「是他打電話要我來探探你的,他怕你感冒,結果你還真的感冒了。」

「他在哪?」

「飯店。」

第8章(1)

「X的!到底是誰破壞這塊晶片的?!」

飯店商務套房里,傳來皇甫令極為不悅的低咆,整串國罵儼然和他以往的形象嚴重不符。

「皇甫,你要沉住氣。」叫安潔的男人就坐在他對面,抽煙喝咖啡順便看電視,愜意到不行。

「你來修!」他惱聲咆哮,青筋暴露,就連黑眸也迸發凶光。

外頭寒流肆虐,套房里有中央空調,皇甫令只穿一件貼身背心,壯而不碩的肌理奮張著,搖賓風味的牛仔褲完美呈現他迷人的臀線和長腿,整體看來,簡直跟先前的老八股打扮和白夜艷為他打造的貴族風截然不同。

「……唉,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要是會的話,還需要你跟修司幫忙嗎?」

「最好是這樣,我老婆要是跑了,我就抓你去填海!」皇甫令口吻很軟,但眸中卻是射出道道凌空暗箭,一箭箭地扎進那張漂亮得太女性化的臉。

「不要啦,你明知道我怕冷。」

「你再給我啦咧!」

他並非完全自願來參與這項任務的,安潔威脅他若不配合,便要跟夜艷坦白他以往的身份。但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想知道雷震到底留下什麼訊息,所以為早點完成任務,別再讓夜艷胡思亂想,他才特地跟大學請假,窩在這間商務套房里,欲迅速解決這檔事。

安潔舉起雙手先投降,再做了個上拉鏈的動作。

「皇甫,我這邊已經拼湊起來了,你要不要再試試?」在另一頭忙著的于修司拿著極微小的晶片走到他身旁。

皇甫令二話不說,抽掉電腦旁解碼機里頭的卡,動作飛快地進行一連串晶片組合,再裝進解碼機,重新開機,重新解碼。

「雷到底是留了什麼訊息給你?」于修司坐在他身旁,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很頭痛。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消息。」他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晶片被破壞得幾乎不成形,他可以想象雷震是如何用生命保護著他要傳遞出的最後訊息,而這里頭,包裹著他深深的罪惡感。

「不管如何,先解開密碼確定訊息,比較妥當吧。」于修司也認同他的說法。

「我也想,但是並不容易。」根本就讀不出來!

皇甫令火大地重捶桌面,拖著額,急躁萬分。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這件事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他厭惡無法掌握的狀況,痛恨不能完全主控。

「還是沒修復嗎?」安潔探過頭來。

「吵死了!」溫溫的口吻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你要不要先回家,讓你家老婆給你惜惜?」安潔很不知死活的落井下石。

皇甫令眼一瞟,眸色森冷。「你再說一次看看。」

「干麼,我又是哪里說錯了?修司說你得了老婆癌,要是不準時回家,就會發病,我看干脆請人帶你老婆過來算了。」

陰郁的黑眸閃爍著先殺而後快的嗜血光痕,皇甫令眨也不眨地直瞅著于修司。

于修司連忙退退退,往牆邊退,往門邊退,好想趕緊把自己變不見,卻听見外頭門鈴聲響起,連忙揮手,「你們有叫客房服務嗎?」見兩人都搖頭,他不禁納悶。「那是誰來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皇甫令沒好氣地吼。

嘆口氣,他無怨無尤地充當炮灰角色,隨即去應門。

從貓眼里,他看見了孫幼翎,想也不想地立刻打開門,想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擁抱,豈料這女人超沒人性,一個肘擊撞向他胸膛,痛得沒防備的他連退數步,好讓她得以登門入室,而且後頭還跟了個——

「就是這里。」

她話一出口,皇甫令背後立即爆起一陣惡寒,他倏地回頭,就瞧見白夜艷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寶、寶貝……」他艱澀地喊。

白夜艷的心拽疼著,目光落在丈夫堅實肩頭上的雙臂,再往上瞅著雙臂的主人。那人有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之色……原來,他真的外遇了,可對象並不是雷震的老婆,而是個看起來很中性美麗的女人。

「對不起,打擾了。」

她心碎神傷,跌跌撞撞的轉頭要走,但感冒讓她體虛,腳步緩慢,才踏出了一步,便讓身形矯健的皇甫令跨過沙發椅背,將她拽入懷里。

幾乎在攬她入懷的瞬間,他便感覺到她不對勁的體溫,立即撫上她的額。

「寶貝,你發燒了?」

「對,還差點病死,要不是你要我去探視她,等你忙完,就可以去幫你老婆收尸了!」孫幼翎怒瞪他。盡避以往都是力挺他的,但這一回,她決定要迫使他說出一切,不要再躲躲藏藏,把夜艷搞得惴惴不安。

她冷銳如冰的話語扎進皇甫令的胸口,恍若化為千萬支針,痛得他只能用擁抱來表達他的歉意。

「對不起,我說過要照顧你、保護你的,卻讓你發了燒還一個人待在家……」該死,他到底在干什麼!

「沒關系、沒關系的。」她搖頭,想要堅強的笑,淚水卻好脆弱地碎落。「反正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是誰說的?!我要你、我好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他吼著,好怕她不信。「不要誤會我,雖然我騙你出差,但實際上,我是有著不能不做的任務。」

「……什麼任務?」她一頭霧水,懷疑自己原本就笨,還是感冒害得她反應變慢。

「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吧。」皇甫令無奈地搔了搔發。「其實我以前是情報局的干員。」

「嗄?」情報局?那是干什麼的?

她的頭好痛好昏,腦袋全面當機,現在只想要閉上眼楮,逃離這混亂的一切。

「老婆,我這陣子老是往外跑,那是因為我要解開一組密碼晶片,就快要完成了……」他不安地把臉埋在她溫熱的頸項旁。「寶貝,你不要因為我以前待在情報局,曾經涉入過一些危險就不要我了……」

他好怕,怕她會知道他以往當過間諜,有過各式各樣身分,也曾經涉入過不少危險,就會離他遠去,但更擔心會將她牽扯進危險。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神智迷離。

到底是誰不要誰?情報局?危險?什麼跟什麼……

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她勉強抬手,指向安潔。

她不是來捉奸的嗎?飯店的作用,不就是偷情專用的嗎?

「他?!」皇甫令瞪向安潔。

「你剛才很親密地跟她勾搭在一塊。」她親眼看見的。

「他是男的。」對上她的淚眼控訴,他頓時好沒力。

「她的女的,你還想騙我!」她氣虛,但很憤怒,「我退出可不可以?你放開我……」

皇甫令眼角抽搐,暫時離開老婆溫暖的懷抱,二話不說撕開安潔的襯衫,露出結實但完全屬于男人的硬實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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