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入懷 第22頁

"我說對了嗎?"吳明蓉勉強自已的唇邊掛著笑。

"你要什麼?!"他嘶吼出聲。

"如果說我要的是名分呢?"她故意挨著他說道。

丙然,冉浚中的臉泛起了厭惡,臉龐上罩住了冷冷冰霜。"現在是名分,接下來要的就是更多的金錢了,貪得無厭的女人!"

"你給不給?"忍著心痛,她將整個身子貼到他身上,卻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我不可能娶你。"他捏住她的下顎,語調無情而刺人:"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身分,我不會要一個毫無社會地位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那麼,放了我。"收去那些刻意的妖媚,她清亮的眼眸中有著心碎。

從她眼中看出了她真正的企圖,他氣得臉色發黑。一把扯開她的衣衫,在她的眼淚凝然間佔有了她。"你別想離開我!永遠別想!"

第九章

吳明蓉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憔悴著。自從被冉浚中帶回公司上班後,她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微笑了。唇邊那兩道酒窩瓖在她瘦削的臉上,只顯得楚楚可憐。

"明蓉,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你的臉色很差。"李佳隻走到她的座位邊關心地問道。

"不用了,我只是吃不下東西。"吳明蓉搖搖頭,舉起不再豐潤的手臂撥開臉上的長發。

"我幾年前胃有問題時也是吃什麼吐什麼,然後就一直瘦下去,因為吃什麼東西都消化不了。你要不要去照一下胃鏡,好好地檢查一下。我明天拿醫生的名片給你。"李佳隻拍拍她的肩。

"謝謝李姐。"吳明蓉扯了下嘴角。她自己曉得,如果冉浚申再不放她走,她不只會食不下咽,她會因為心痛而死去!

"你還想辭職、離開冉先生嗎?"李佳隻試探地問。同在一個辦公室,她不會看不出冉先生對吳明蓉的佔有欲。何況吳明蓉的口紅顏色常在走出冉先生辦公室後就消失殆盡,再遲鈍的人也會對他們的關系另眼相看。沒有鄙視吳明蓉,是因為看得出她的痛苦。這個女孩子不是自願跟著冉先生的,否則她臉上不會寫滿了掙扎。

"我們之間……這麼明顯?"吳明蓉壓著胃,想阻止那股作嘔的感受。

"你上個月回來上班的隔天就在桌上擺了辭呈,然後消失了兩天,而冉先生那兩天的脾氣簡直象鬼一樣。你說明不明顯?"李佳隻瞄了眼辦公室的門,壓低了音量。"我以為你回去南部後就不會再上來了,沒想到你只回去了兩天,就回來公司了。"

"我走不了!"吳明蓉咬住唇,忍住一波頭昏的感受。回去南部的隔天早上,就有警察到家里調查盤問土地違建的問題,然後冉浚中的電話就來了。他冷冷地說,如果她不回到他身邊,她就等著看她老家那一區的住戶流浪街頭,而他保證不會讓她的外婆和母親找到任何安身之所。

"我能怎麼辦呢?我想走,可是走不了。"吳明蓉淒涼地抿著唇,趴在桌上呢喃著。

"冉先生下個月十號結婚,你知道嗎?"李佳隻搖搖頭,也只能莫可奈何。

"我知道。"嘴里說得雲淡風輕,心里卻是怎麼也釋懷不了。

"你們之間怎麼辦?"

"我只能等著他厭倦我,再不,就是死路一條吧。死了,他總會放過我吧。與其讓他毀了我,不如我先毀掉我自己。"吳明蓉說。厭世的心讓吳明蓉的口氣淡漠得不似正常人,而她那張氣質娟雅的臉龐此時竟沒有一絲血色。

不好的預感讓李佳隻打了個冷顫,她走到吳明蓉身邊拉住她的手。"干萬別這麼想不開,想不開只是跟自己過不去。你是個人才,你還有很好的未來。相信李姐的話。"

"他需要的是奴才而不是人才。"吳明蓉回握了下李佳隻的手後,便低頭自顧自地說了句:"應該說他善于把每個人才變成奴才。"

李佳隻拍拍她的肩膀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自己是沒什麼資格說話的,只是看著吳明蓉逐漸虛弱的身子,就算是鐵打的心都會難過的。冉先生不這麼認為嗎?

"吳明蓉進來。"對講機中傳來冉浚中的命令聲。

吳明蓉默默地整理好桌上的文件,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明蓉。"李佳隻發聲阻止了她。"放心吧,昭文先生大約半個小時後會到,冉先生不會留你太久的。"

"是嗎?他己經留我留得夠久了。"一身白衣的她,給了李佳隻一個勿促的微笑後,轉身打開會客室的門,準備進入另一扇門。他的門沒關。吳明蓉瞪著董事長室大敞的門扉,停頓了下腳步。他全听到了?她聳聳肩,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听到了又如何?

"進來。"冉浚中背倚著皮椅,朝她勾勾手。

吳明蓉走進了門,走到了他的書桌前。"冉先生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你還要用這副死臉對著我多久?"冉浚中起身扯住她的手腕,使勁地拉住她到他面前。

"我並沒有強迫你看我。"吳明蓉看著他,目光卻像是透過他而望向遙遠的一方。

冉浚中捏住她的手腕,為著她的縴細如柴而發怒!為著她的面無表情而發怒!更為自己為她發怒而發怒!"你敢丟下辭呈回老家,就要有本事對付得了我!"他怒不可遏地甩開她的手腕,憤恨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俯視著她。"你自己惹下的錯誤就該自己扛!"

"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沒有像條狗一樣地匍匐在你腳邊,你就可以斷了我的生路嗎?你說過不許我離開你,但是和我簽下三個月合約的人是你!反覆無常的人是你!冷酷無情的人是你,我有什麼錯?我錯在那一天代替靖雅參加了婚宴!"清清朗朗的聲調,吐出的話卻句句帶刺。

吳明蓉仰頭瞪視著他。自從在南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打算給他任何好臉色。他兩道眉一擰,高大魁梧的身材直逼到她眼前。"我除了沒給你名分,你要什麼是我給不起的!"

"我的自由。"她輕聲地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眼珠幾乎暴瞠出眼眶。

冉浚中一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拇指按在她跳動的脈搏上,陰惻惻地睨看著她——"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不自由,毋寧死,對嗎?'死了,他總會放過我吧?與其讓他毀了我,不如我先毀掉我自己。'這是一個不孝女說的話,不是嗎?"

"你偷听我們說話。"仰著脖子淺淺地呼吸著,一天未進食的她,身子輕飄得仿若不屬于自己。

"跟了我這麼久,你竟然沒發現我的听力比正常人好上太多倍嗎?除非是隔了好幾道門,否則我可以听見門內所有的對話。"

"你究竟想怎麼樣?"吳明蓉晃了子,眼前一陣發黑。

冉浚中噙著冷眼,看著她即使快暈厥也不願開口求他的倔強,胸口的那把火氣更加勃發!苞了他真是這麼生不如死嗎?"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怎樣。你當然可以去死,而且黃泉路上絕對不會寂寞。我會讓你的家人一塊陪葬。"冉浚中勒緊了手掌,一度讓她的呼吸完全斷絕。

"咳咳——你這個變態!"他一松開了掌,吳明蓉立刻大口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你該去看心理醫生!"

"很高興你恢復了元氣。"冉浚中伸手撫模她的長發,像是不曾威脅過她一般。"順道一提,我看過心理醫生,不過卻是因為另一個變態。"

吳明蓉倏然抬頭,剛好望入他眼中來不及揮去的苦澀。冉浚中這麼死硬脾氣的人經歷了什麼?竟然會去看心理醫生?這與他夜間總點燈睡覺、與他的暴君脾氣有關嗎?她定住視線在他臉上,乍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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