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律師 第16頁

她的手軟軟地擁住他的腰,享受這種被呵護的感覺。他的溫暖把她緊緊地包圍住,讓人覺得好放心、好放心……

「你好像睡著了一樣。」龔允中看著她潔白面容上那抹淺淺的笑,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低喃著。

她張開了眼,水盈盈的瞳孔中帶著笑。才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在他逐漸加溫的注視中亂了心神。她于是閉上了眼睜,發熱的頰,讓她知道自己仍舊是帶著羞澀的。

報允中印上了他的唇,用他的唇舌親密地撫觸她的每一吋細膩。

華寧寧再度張開眼時,雙唇是濡紅的,而兩人的呼吸是凌亂的。

她躺在地毯上,他撐著手肘不讓自己的身體壓迫到她。華寧寧伸手撫住他的臉,靜靜地看著他。

「我似乎該感謝那個攻擊你的殺手,如果沒有他那一刀,你今天已經回到你巴黎的家中了。」他說。

「這樣算是有緣吧。」她拉下他的身體,讓兩人同時半趴在地毯之上。

他身上有種干淨自然的味道,她輕輕地呼吸著他的氣息。

「你打算在台灣停留多久?」

「最多也只一個月吧。有些演出是耽擱不得的。而且留在台灣對我來說是不大安全的。這回用刀子威脅我,也許就是希望我早些回去法國,以免壞了別人的事。」順著他的手勢,靠上他的胸膛,她長喟了口氣。

「你究竟參與了什麼事?」龔允中開口問道。

盧凱立這兩個星期不在台灣,因此他較難找出傷害她的凶手。

「我不想說。」說了似乎又要牽扯過多。她現在的心情頗佳,並不想談到羅莎之死或者是──海盜男人。

一陣音樂聲響起,他長手一伸,拿起了行動電話。

「我是龔允中。」他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眉頭卻開始皺了起來。

「柳伯伯,你先別急,慢慢說。」

華寧寧側身看著窗外的夜景,不想干擾他。只是,他的聲音听起來好焦急──

「十二樓的加護病房嗎?」一陣書寫的聲音之後,龔允中說話的速度依舊急促︰「她現在怎麼樣了?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到的!」

「我必須先離開。」龔允中攬起她到他懷中。

「小心一點。」她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他想告訴她,他自然會說。

報允中握住華寧寧的手,痛苦地閉了閉眼。伊稜怎麼會做出那樣的傻事!洪迅拋棄她不是世界末日啊!

她是想讓所有人跟她一樣痛苦嗎?

報允中看著眼前清雅的女子。

他和寧寧的戀情才剛開始,伊稜卻正在生死關頭徘徊。

多麼諷刺的對比!

「我一個──」面對華寧寧眼中的信任,他說不出「未婚妻」三個字︰「朋友割腕自殺,現在在加護病房。」

「趕快去吧。」她細心地為他拉整了下襯衫,推著他就往門口走。

生死常常就在一瞬之間啊。

「等我。」站在門口,他親吻了她的額,遲疑地問道︰「我晚一點可以過來看你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一向早睡,我怕你叫不醒我。你等一下。」她轉身走到客廳,拿了副備份的卡片鎖匙。

「鑰匙給你。」她把卡片遞到他手中。

報允中合住手掌,連同她的手心一並包裹住。「你不該這麼輕率地把鑰匙交給一個男人。」

「我信任你。」華寧寧抽回自己的手,催促著他向前走。「快去吧,希望你的朋友沒事。」

華寧寧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她妥協地嘆了口氣。今晚大概要失眠了。

在黑暗的房間內坐起身,她沒打算打亮房間的燈。黑暗之中,沒有什麼能分散注意力,所以才能專心思考。

右邊肩膀的麻癢,是傷口即將痊愈的訊息。醫生說,這傷口不會影響到她的舞蹈生涯。

她該擔心的只有凶手會不會再度出現的問題吧?在大略猜測出凶手為何襲擊她的情況下,她並未前去報警,她不想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她受傷的那一天,海盜打過電話來告訴她,他和伙伴在嚴少強的房子內找到幾卷嚴少強和女人歡愛的錄影帶及數封勒索信,不過卻沒有找到預期會有的毒品。那一天他們從嚴少強的身上所抽的幾cc血液,也未檢驗出有毒品的反應。

結論就是──無功而返。

華寧寧曲起雙膝,將臉頰靠在膝蓋上。

海盜告訴過她,傷害她的歹徒是關正杰的人。關正杰和辜方文似乎月兌離不了關系。但是,這些人怎麼知道她「請」嚴少強到她房間是另有目的呢?她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

不管了,反正現在有允中在她身旁。

華寧寧伸了個懶腰,動動幾天沒有練習的筋骨,決定不再想起那些事。

都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她打算努力讓自己遺忘掉海盜男人對她的輕薄。

「你在休息了嗎?」一個疲憊的聲音在她門外響起。

華寧寧起身向門口走去。旅館的隔音設備還真是優良,她竟連龔允中打開大門都沒發覺。

「怎麼不開燈呢?」臥室門一開,發現他並未打開客廳的燈,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別說話。」他將她整個人擁入胸前。

她偎在他的胸口,手掌安撫地置于他的肩上。他的朋友不會已經……?華事寧回想起當時自己知道羅莎身亡消息時的那種感覺。她回應著他的擁抱,分享著他的難過。

他的身子繃得好緊!

華寧寧伸手抱住他的腰,才仰起頭就讓他奪去了唇。他熱情的吮吻幾乎弄瘀了她的唇瓣。

在他強勢的親吻下,她無助地接受他蜂擁而上的激情。

「可以嗎?」他的吻印在她的耳廓。

華寧寧以指尖描繪著他的臉龐,劃過他右眉骨上的小疤,順便為他撥開那滑落到前額的頭發。

「如果你不是打算拿當成麻醉痛苦的工具,那麼我的答案是──可以。」

他不語,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往臥室走去。

她的頭才剛接觸到枕頭,他的身子就已經覆上她。

「一旦開始,我們之間便不會停止。」他的手掌宣告式地滑入她寬松的罩衫,撫弄上她胸前的凝脂。

「我不會是那個叫停的人。」她輕呼了一聲,手指捉住他的頭發。

「你會習慣的。」他拉開她的手掌,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雙手與她的十指交握後,將她的手背釘在床單之上。

華寧寧在枕上不安穩地擺動著頭。雙手被壓制住,只是讓她的身子更加敏感。他在她胸前的輕嚙、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吻──都讓她很難只是躺在那里──

「喜歡這樣嗎?」男性的低喃在室內回蕩著。

放開了她的手,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奏起激情的樂章,讓彼此的身子在亢奮中上演著屬于他們的雙人舞。

纏綿過後,她氣息未定地被擁入他的肘彎。

「哇!」她低喊了一聲。很難形容那種和他融為一體的感覺,也許就像舞蹈表演到最高潮時,那種身心都被拋空的興奮感吧。

他的大掌撫過她光潔的背脊,感覺到她打了個哆嗦。她的身子顯然還處在敏感的浪潮中。「身子還好嗎?」

她臥靠在他的臂膀間,輕輕地搖頭回答。她把玩著他胸前一只圖型墜飾,沒注意他胸口的肌肉在瞬間僵硬了起來。

「我們的關系進展得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快。」

「時間從來就不是感情發展中最重要的因素。」他低沉地回答,伸手想拉開她玩弄墜飾的手。

「咦?」她推開他的手,發現墜飾中間有個小鈕。

「不許按!」他出聲喝道,不客氣地撥開她的手。

太遲了!華寧寧的手早已壓下按鈕。

墜飾在輕噗了一聲後,開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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