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一手掌握 第30頁

「當然,我剛剛的那些話,你太可把它們都當成我的藉口,我的個性就是這樣,很霸道,我想。」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自己此時的心髒抵著她的手心而跳動。「願不願意幫我一塊改掉這個毛病?」

這樣溫柔的聲音、這樣多情的眼眸呵,她瞅視著眼前驕傲依舊、但心跳卻不復平穩的他。他仍是有些緊張的,不是嗎?

版訴自己不可以太早讓他知道自己的反應,所以她輕輕地垂下了眼,讓所有的狂喜都蓋在眼簾下。怎能讓他太得意呢,總是這樣自顧自地自作主張,她得為自己堅持點什麼啊。

未來還得和他共度數十年的生活哩。

「開口說話。」龔希一忐忑不安地青了一張臉,說話的口氣又恢復了一貫的專橫。

她會拒絕嗎?

「哪有人求婚這麼凶的」可是她卻一直等待著他的許諾,一直希望能和他並肩走過未來的日子啊。

他瞪著她緩慢得近乎折磨的張開了眼,甜美得近乎膩人的笑泛上了她的頰。

「你這家伙。」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在她面前沒有掩飾他非常緊張的情緒反應。

「非得在這種時候讓我七吊八扣著心嗎?」

「我還沒說’我願意’哩。」她嬌俏地鼓了鼓頰,手卻俏俏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不會隱藏心事,從來就學不會啊,知道自己的眼眸此時定然是濕潤的發亮——因為她快樂得想流淚。

「你還沒說嗎?」他微眯了下眼,顯得有些懷疑。

「我沒有說,沒有答應,你別想蒙混過去,哎喲。」她激動地想直起身子,卻忘了自己身子的力不從心。

「好痛。」背部抽搐似的發著熱,而不小心扯動的右手還正在打著點滴。

她偷瞄了眼從血管中滲人透明藥液中的淡淡血絲,自己先打了個冷顫。

「怕痛,就不要亂動。」用極輕的手勁,在不動到她打針右臂的情況下,把她挪到柔軟的枕間。望著她苦巴巴的皺眉,他心疼地撫模著她的臉頰,但說話口氣卻依然專制︰「你這些天給我好好養傷,待在家省得我擔心,我可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一坐在你床邊,看著你那麼安靜的閉著眼。我寧願被撞傷的人是我,你給我小心點。」

龍蘭祺咬著唇,深深的瞅視著他。

她當然知道他的擔心——他闡深而焦慮的眼眸、他繃緊而疲憊的臉龐、他不舍放開她的雙手都是這麼告訴她的呵!將心比心,若今天被撞的人是他她驚動了子,努力地想舉高那只目前唯一能移動的手。「抱我。」

他溫柔的笑了,讓自己也背靠著高起的床頭,再將她完完整整地貼在他的胸一側。

她懂自己的心,她一向懂的。與他靜靜地依偎著,呼吸著彼此交會間的空氣,她將臉頰倚在他的襯衫上說著︰「我還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說’我願意’。」

扶起她的下顎,在她的頰邊偷了一個吻——「這里說了。」在她的唇邊印下了一個吻——「它也說了。」舉起她包裹在他手中的手,纏綿地給了一個吻。「這不也同意嗎?」最後,他俯低了身子,輕輕拉開她米色的和式前敞病服,對著她未著寸縷的脂潤玉滑,遞上了最親昵而誘惑的吻——吻在她狂亂的胸口前。「心,也說願意了。」留違地不願離開她柔軟身軀的雪白豐盈,他的氣息伴隨著綿密的舌忝吻,勾引出她細碎的嚶嚀迷亂。「你還有哪里不同意呢?」

「結婚那天才可以。」觀念一向保守的她,又慌張又意亂情迷的情況下,仍是極力用著一只手護住自己的胸前,殊不知自己又惱又羞的嬌女敕模樣,配合著衣衫微露,更讓人動情。

「我保證在最快時間內把你娶進門。」他硬生生地要自己拉攏她的上衣,努力地讓自己目不斜視。

「我知道我秀色可餐,難以抗拒。」看他極力克制著,她唇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忍不住月兌口逗著他。

「再說啊。」他眼眸閃過一絲算計而誘惑的光,突地伸出手潛入她衣襟,以拇指挑逗著她的粉紅蓓蕾至堅挺。

她啪地一聲,打了他的手,白了他一跟。,

「我不要和一個無賴結婚。」

「既是無賴,便由不得你。」他得意地親吻了下她嘟起的唇。和她在一起,快樂與愜意仿若是種再自然不過的生活態度了。「想去哪度蜜月?」.

「沒有特意想去哪里,只是只是一直有個夢想。」

「什麼夢?」她重新燃起了他的生命,而他該為她實現所有的希望。

「我一直想在’新光’舉行我的婚禮,在陪我長大的榕樹上掛上祝福的絲帶和花朵,在弟弟妹妹們玩耍的地方架起一個長篷,撞上五彩的汽球」她眨了眨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為我會嫁給一個平凡的人,所以婚禮可以照我的意思去進行,不必華麗,有我自己的布置、有我所有親愛的人參加。但是,我沒想到我會嫁給一個有名的律師。」

「那又如何?」他凝睇著她。「你是新娘,你當然可以挑你喜愛的形式來舉行婚禮。」

「可是,像你們這種人結婚,不是都要大宴賓客、超大排場嗎?」她口中說著猶豫,但眼楮卻開始發亮了,腦子也開始籌畫著細節藍圖了。

「結婚是我的事。」他不在意地聳聳肩,愛看她整個人燦爛的光采。「我何必在乎那些閑雜人等的意見。他們又不能對我如何。」

話說至一半,他卻突然停止了說話,僵直的臉龐嚴厲地看著她。

「不能在那種開放空間舉行婚禮。」

「為什麼?」她垮下了臉,悲悲切切地扯著他的袖子。

「除非那個恐嚇你、撞你的人捉到了,否則我不會讓你有一丁點的冒險。」他再認真不過地看著她。「我還沒有通知龍院長你住院這件事,因為怕她擔心。而你希望在歹徒未捉到以前,把所有孩子的安全都曝光在那個人面前嗎?」

龍蘭祺打著哆嗦,更加將身子靠向他。

「是誰啊?」

「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目標卻顯然是針對你。」他摟著她,不客氣地指出事情真相。

「今天若不是我在場,他大可在擦撞過你以後,任你在地上自生自滅,甚至可以再倒車撞你一次。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兩天前那款黑色車所有車主了,看過名單後總能袖剝出可疑人物。我們可能在幾天內追查到犯人,也可能要花上狠長的一段時間——假設車主不是剛好是那個凶手。」

「我沒有仇人。」她不解地俯在他身上,藥力加上疲勞,開始讓她有些無力。

「我有。而且那人太該死的知道如果失去你——我會痛不欲生。」他按摩著她的頭側兩邊,對著她感動而漾著淚光的眼說出他的真心、他的在意。「休息吧。」她看來又累又不舒服。

叩,叩。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

報希一在心頭詛咒了聲,看著她已闐上的眼,又不穩地張了開來。

「誰?」

「別理。」家人、杜亞芙都來過了,還會有誰?他皺起眉頭。

「也許是護士。」她听著又響起的敲門聲,睡眼朦朧地對著他要求︰「去開門看看吧。」

怎麼可能是護士?一個小時前他才交代過護士——除非龍蘭祺情況發生變化,否則請她們每個鐘頭的定點再過來就可以了。醫生說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誰?」他懷疑地走到門邊,戒慎地對著上了鎖的大門發問,同時按下了冷氣鈕旁的一個紅色按鈕——開始監視系統的錄影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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