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紅牌律師 第19頁

「對不起。」他輕輕地抱住了她,將她的頭置于自己的肩上。

「走開。」她微弱他說著,卻被抱得更緊。

他閉上了眼,沉重的說︰「如果我放得了手,早就放手了。」短短一句話卻道盡了他的掙扎,也說明了他的認真。

「我們不適合。」她說。

「離開麗苑,我會找出方法讓你知道我們的適合。」

「你瞧,你還是把麗苑當成是一個障礙,一個阻礙你感情的柵欄。現在是這樣,以後難道不會嗎?當有一天,你厭倦我時,你又會把這道障礙當成我的一項缺點。甚至,在我們相處的過程中,你也未曾淡忘過這件事,不是嗎?」她抬起頭,踫觸著他曾是飛揚的眉。

「我承認我一直把你在麗苑工作這件事當成一個心結。對于你的以往,如果我說不在乎,那我絕對是在說謊。」他捧著她乍低下的頭,親吻她的額。「因為我會嫉妒,嫉妒那些比我早接觸你的男人;因為我會心疼,心疼你一個人必須撐起那麼大的一個包袱重擔。所以,我在乎。

葉芸緊捉住他的衣衫,喉頭哽咽地眨著灼熱的淚水,不讓那些脆弱的水珠掉下來。

「這是我听過最好的甜言蜜語。」

「葉芸,你怕什麼?怕你自己?還是我?」他吻去她滑落的淚。

「給我時間,好嗎?」她凝視著他。

怕!怕自己太愛他,怕他不夠愛自己。愛情中不夠自信的那一方,總是受苦多些。

她想︰自己不是什麼鑽牛角尖的個性,卻為了和他的一段感情,平空多了三千六百個疑慮的心。嘆著氣,她疲累地倚著他。

「我送你回去。」沒有再逼迫她,他抱起她走到車子右側。

「我自己能走。」

「我喜歡抱著你。」他打開車門,將她放到駕駛座旁的座位。彎,寵愛地親吻著她的眼瞼。「據說睫毛長的人比較凶霸。」

「你才是霸氣的那一個。」終于她輕笑出聲。「你的睫毛也很長,不像男人。」

他用燃燒般的目光眷戀著她的笑容。「你該常笑的。」

報廷山輕過拂她的唇後,起身走回駕駛座。

在奔馳的路上,他擁過她靠著自己,喜歡听她淺淺的呼吸聲。

「這樣開車,很危險。」她懶洋洋地不想說話。

「我是不是該檢討一下我的男性魅力?」他挑著眉,空著的右手與她相握著。

「和我在一起,你竟然只擔心行車安全,我的男性魅力,才是你應該要小心的危險。」

「厚臉皮。」

「皮不厚,你現在不會往我懷里,皮厚乃愛情第一條守則。」

「我忘了龔律師經驗老到。」她悶哼了聲,想起麗苑小姐對他的注目。

「是經驗老到沒錯。但卻失常在你的手上,一世情聖英名毀于葉芸一手。」他夸張地加強語調,望了眼她眉眼間的笑。

太多的悲劇,讓她失去了臉上該有的笑靨。麗苑外的她,總是鎖著眉,郁郁地展不開顏。他緊握了下她的手。

「廷山。」

「嗯?」

「你介意過我以前有過多少男人嗎?」她直起了身子,咬著唇望著他微變了臉色。

他踩下油門。「我介意。但願意接受你的過去,也是你的一部分。我知道你並不是自願的。何況,在我自己都有過太多次的愛情紀錄時,苛責你是件很不公平的事。」

葉芸沉默地望著他乍然握緊的手。他,說謊。

「你在乎關正杰嗎?因為在乎他而無法接受我嗎?」

他扯著嘴角嘲笑自己。「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我希望我是你現在的唯一。」

「如果不是呢?」她雙手交握著他的掌,虔誠的模樣一如許願。「如果我在乎他比你多呢?」

「唧」地一聲緊急煞車,他把車靠在路旁,就著路燈的光線盯凝住她,猜測著她眼中的真實性。撥開她掉落額上的發,他微笑起來,有些壞壞的不羈。「我在乎你絕對比他多,

就成了。」

傾身以手撫過她的頸間,溫潤著她的冰涼。「你不該閉上眼楮的,除非你怕被看出自己的心事。」

葉芸聞言張開了眼,挑戰地回視著他,他口氣中的篤定與驕恣讓人不快。

「直覺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反應。」他親吻著她美麗的眼。

「你下定論時,總是這麼自大的嗎?完全自由心證,不听別人的反駁嗎?」她指指他的胸口,有些被看穿的心虛,卻又極力的抗拒著。

「我是自信。我大哥才叫自大,下回帶你去見見他,保證你氣憤一整天。」他握住她的手指,承諾似地說著。

她收回了手,有些卻步。

兩人之間,從來就不是只存在兩個人。約定俗成的社會環境、意識層面的道德規範,都是兩人世界的構成要素。她做不到無視于別人有色的眼光,只好悄然地隱身到一旁。

如果接納對方的世界也是愛情的一部分,那麼她知道他愛得有些勉強。不能怪他,連她都無法容忍自己生命中的風月污點,怎能要求別人無條件容忍呢?

她望向他身後的窗,望見自己的濃妝與一身誘惑的銀。「該回去了。」

行動電話的響聲打斷了他即將開始的詢問。

報廷山從左邊口袋中拿出了電話,雙眼卻不曾須臾離開過她。「喂。」

「你在麗苑搞什麼鬼!」龔希一雹雪一樣冰硬的聲音傳來。

「老大,吃了炸藥?」

報廷山狀若不在意的輕松回答著,伸出手阻止了她的遠離,執意將她擁在懷中。

葉芸只是搖搖頭指著排檔,無聲地以口型告訴他——會痛;便縮到一旁自皮包中取出

了一包錫箔包裝的紙巾,開始拭去臉上的色彩。

「炸藥一炸就無影無蹤了,吃了藥,後患才是無窮。」龔希一以一貫的刻薄說著,「你和那個葉芸到底什麼關系?」

「誰告訴你的?」

「天天流連在麗苑,還怕沒人告訴我嗎?」他向來守著長兄為父的觀念,對于弟弟的管教,從不在乎年歲的增長。「你該慶幸沒人告訴爸爸。」

報廷山抿起嘴,伸手捏了捏緊繃的兩眉之間。一個古板、固執的老爸,一個耳提面命的大哥,他突然懷念起二哥的笑。「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你知道你在那待了多久了嗎?案件不用管了嗎?」龔希一指責著。

「我已經請二哥幫忙了幾個案件,我會回去處理的。」龔廷山笑了。

他這個大哥在外人面前,一派嚇人的陰霾冷漠。在家人面前卻多話得像個擔心過度的老媽。

「為了洪迅那件事,才接近她的嗎?」

「大哥,我不曾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

報廷山對著听筒說話,眼楮卻是望向她捂住口的震驚情態。褪去了那層色彩,她的脆弱是如此的明顯。

他傾過身拉開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上一吻。

「我就怕這樣。」龔希一吐了口長氣。「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純真又性感,既堅強又脆弱,聰明卻又心軟得有些笨,讓自己被責任束縛住,也不會吭聲。」他扣住她的下頷,緊緊地盯往她的眼,吐出的話就在她的唇邊圍繞著氣息。「外表驕傲得像只炫麗孔雀,內心卻自卑得像只不快樂的兔子。」

葉芸用力地咬著唇,在他眼光的盯凝中,竟無法移開視線,只能任自己被他眼中的深情所佔據。他唇邊低語的傾訴,不只入了耳,更進了心。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和感受,讓人高興得近乎恐懼。

她抱著他的頸,把臉頰埋入其中,把自己那些不知所措的驚喜反應糅上了他的皮膚。

「別哭。」龔廷山摟著她的背,極其溫存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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