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華麗舞衣的茗雪一下車,周遭就像突然被人按下了靜音般,喧嚷車道瞬間靜謐無聲,所有路人與駕駛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向,直到她縴秀的身影消失在灰色大樓里,眾人才猛地回到現實世界。
罷才是在作夢嗎?那瞬間,仿佛見到天使降臨人間……
比約定時間要早上十分鐘,茗雪已經搭著電梯來到十二樓。
「姚小姐,您早。」梁打聲招呼後將她帶進練舞室,他腦中已經浮現衛天海滿意的表情。
Eglantine——薔薇,正是茗雪身上舞衣的名字。一見茗雪,衛天海腦中便想起這套造價不菲的舞衣,直覺她一定適合,果然不出他所料。
衛天海不在練舞室中。茗雪回頭,梁沒告訴她衛天海多久會到,他人已經離開了,她只好先熱身等待。
月兌下高跟舞鞋,茗雪自袋子里拿出軟底鞋換上,一人繞著四十坪大的練舞室跑跳一圈後,再手扶把桿做伸展動作。做完整套熱身,方在練習跳躍,一雙大手突然輕握住她腰,將她整個人抬得更高。
他哪時來的?身子降下時茗雪回眸,瞧見衛天海表情專注,了解現在不是追問這種事情的時候。
在衛天海的指令下,茗雪完美地做完整個基礎舞步。她喘氣注視著正環抱著她身體的衛天海,兩人距離之近,仿佛一個喘息過大,兩人雙唇即會貼上——
茗雪表情一愣,急忙推開,可一展臂,衛天海再次將她擄回身前。
「你遲遲不願與人搭檔跳雙人舞,就是害怕這個?」他如火般的呼吸拂向她的臉頰。
茗雪近距離看著他,覺得衛天海如雕刻般俊美的臉龐更顯惑人,尤其他那雙勾魂攝魄的黑瞳,她的心跳忍不住亂了一拍。
她匆匆轉頭,欲藏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怎知此舉只是更證明了衛天海的猜測。「你是處女,你從未跟男人談過戀愛?」
茗雪伸手欲摑,可手臂卻在他臉前一公分處停下。
衛天海雙眼連眨也沒眨,仿佛料定她不敢動手打他。
「我猜對了?」
「下流的男人!快放開我!」
听見她此一斥罵,衛天海不怒反笑。「平時的你只是有著漂亮臉孔的瓷器女圭女圭……」他推著她轉了個身,兩人一塊面對落地長鏡,貼在她耳邊低語︰「只有在生氣時,你眼楮才會熠熠發亮——要不是舍不得毀掉你妝容,我早就吻你了。」
他邊說邊踫觸茗雪臉龐,茗雪羞又惱地將頭別開。
「瞧瞧你,我話才剛說完,口紅就被我抹出來……」
「還不放開我!」茗雪扭動身子掙扎。仿佛料定她會有此舉動,衛天海順勢讓她轉了個圈滑進自己懷抱。
「你一定是故意……」衛天海幽深的黑瞳緊鎖住她眼,俯在她頰邊低語︰「明知我愛看你生氣,還在我面前發怒。」
「我沒……唔!」一聲抗辯才剛吐出,下一瞬,她的嘴已被衛天海唇瓣牢牢覆蓋。茗雪自小便不喜歡與陌生人太過親近,可以說有潔癖,以至于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曾與男人有過近距離接觸,更別提與男人親吻這種事!
茗雪又驚又怒,手掌撐抵著他胸膛不住地想推開,可他手臂卻是將她環得如此之緊——這人怎麼無理成這德行!屈辱的眼淚沁濕她的眼角。說她不解風情也成,但她就是無法被衛天海的親吻撼動……
他也感覺到了!
衛天海發覺懷中人兒毫無松動的跡象,心頭微愕。大概從三歲有記憶開始,他身邊便不乏女人——小時候是成日愛盯著他看的保母、老師,長大是前突後翹,外貌出眾的各色美女。他的第一次是跟一名比他大上十歲的年輕女老師,在十三歲那年夏天,從那晚之後,他便不再缺乏女人愛慕。
衛天海喜歡女人,可心底也隱隱瞧不起女人——尤其年紀大了些後,衛天海發現他那高貴優雅,恍若仙女的母親,竟偷偷勾搭上一名與她相差十歲的男人,他便以為自己模透了全世界女人的心思——只要擁有俊美臉蛋與金錢,全世界女人便會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無一例外。
這會兒卻踢到鐵板。
怎麼可能征服不了她?!衛天海皺眉。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決定更往內里探入——哪個女人被他舌吻過後,不是欲火焚身,雙腿酥軟?
他探舌輕舌忝她唇瓣,抿緊的小嘴難抵他細致挲蹭,微微松口。衛天海一笑,執拗的舌尖滑入她口,掃過她細白的齒列,邊輕吮她柔軟濕潤的下唇。
不要!茗雪直覺想轉頭退縮,可衛天海再次緊追她腳步,往旁邊一跨——只是這一次還加上了他手掌的鉗制。他一只手滑上握住她後頸,修長的食指拇指還輕佻地撫著她發尾處微鬈的軟毛——沒想到,這一下竟切中茗雪要害。
茗雪就像貓一樣,特別喜歡人觸踫她頸背與肩胛間脆弱的凹處。嚀嚅一聲,她像灘水似地融化在他指掌下。
衛天海何其敏銳,他停下唇上的踫觸往下滑落,像吸血鬼似地囁著她柔軟的顎肉。
「啊……不要……」她手掌輕推,不過從發出的力道,很明顯發現那不過是種欲拒還迎。
她身體在燃燒,起火點就在他不住咬嚙的唇齒間,一直往四肢百骸蔓延。尤其當他唇移上她耳垂,輕輕咬住以舌尖一逗,她登時腿軟地偎攤在他胸前。
「不要……拜托……」茗雪害怕起自己這樣的反應——如此融化在一個男人的踫觸底下,這不是她認知中的自己,更不是她所願意接受的事實。
她一向不喜歡陌生人踫觸的,不是嗎?
「為什麼身體的愉悅會讓你感到恐懼?」他獵豹般的黑眸探究著她表情。
茗雪臉紅地移開自己雙眼,但這可不是衛天海樂見的——他不要她退縮躲藏,他要她正面迎擊!
「如果不回答,我就不松手。」說罷,他又張嘴輕嚙她耳垂,隨後俯身用唇揉撫她縴細的胛骨,烙上一個紅印。「好香啊,你身上帶著一股檸檬的香氣……」
那是她早上噴的香水。
茗雪眩暈地揪住他汗濕的衣襟,隨著他手指的移動發出細細的申吟。她身上輕薄的舞衣根本提供不了任何遮蔽效果,尤其洞開至胸脯上方的設計讓人無法穿著內衣——
衛天海發現了,茗雪舞衣底下只貼著舞蹈用的胸貼,他掌心罩住那不足盈握的柔軟,或左或右地轉著圈圈。女人自小練習芭蕾有一缺點,就是胸部尺寸較小,但無妨,敏銳的神經反應足以彌補這點尺寸上的缺憾。
衛天海將她領口往下一扯,茗雪低喘,手還來不及推開,他已用牙齒撕開胸貼,茗雪低叫一聲痛,他听見了,不舍似地以舌輕舌忝撫慰。
「不用……不要……」茗雪一張臉脹得通紅,她竭力逼迫自己無視于他,可身體卻那麼老實地傳達他每個踫觸——
他手指輕撥逗弄,直到它挺立腫脹,他再合唇吸吮,以微妙的技巧舌忝舐。
「你瞧瞧你在鏡子里的樣子……」衛天海側過身讓她面向鏡子。
茗雪恍惚地張開雙眼,發出一聲驚呼。他埋首在她胸上的畫面是如此羞恥,教她一瞬間清醒過來。
「你放開我……」
「你若真那麼不喜歡,你可以逃啊……」衛天海抬頭瞟她一眼,那眼神是如此自信神氣,仿佛他已料定她舍不得離開他的掌心。
「不,不是用手推,」茗雪手臂將動,他似已料中般地將她的手往頭上一拉,朝她一笑。「是用舞步。」
這人好討厭!茗雪惱怒地皺起秀眉。他真以為他作此要求,她就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