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花郎 第6頁

頓時,白初蕊臉龐脹成了顆紅隻果,瞧她艷色逼人的神態,常隸突覺心頭一陣火熱,差點就忍不住想俯頭親吻她。

「快放開我!」

她越是羞氣,常隸就越忍不住想逗弄她。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常隸調皮地搖了搖頭。「從頭至尾我也沒拉著你,一直是你拼命往我懷里掉,現在卻嚷著要我放開——」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除非你是在暗喻,要我先抱緊你一一」

他這一激,倒是突然激出了白初蕊的小孩氣。「胡說,我才沒有!」她大聲回嘴,隨即挺腰從他懷里離開,直到瞧見他攤開的手心一點也沒有挽留的意思,白初蕊這才發現事情真如他講的那般,是她直往他懷里倒的!

瞧他眯著眼笑得有如只偷了腥的貓,白初蕊突然領悟,眼前男子,不是個能按照常理推斷的人——她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忽地記起來意,白初蕊忙一整臉色。「我是來跟您道別的。」

常隸突然覺得掃興。她挑起他興趣了之後,拍拍就想走人,這他怎麼願意!黑眸兒滴溜一轉,常隸突然想出了個折衷的辦法。

「你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我不放心!不然這樣吧,我倆結伴同行,路上也多個照應。」常隸自認他那幾句話說得妥貼,白初蕊若聰明,她理當會接受才是——可沒想到,她听了之後,一顆頭卻搖得跟個撥浪鼓般。

白初蕊怎麼可能答應!

她此行是為了報仇,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怎麼可能攜伴同行!還有,從他剛才不規矩的舉動看,白初蕊懷疑常隸之所以提出要同行,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才沒傻到真自投羅網哩!

「謝謝您,不過我要辦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

常隸瞪視她,接連被拒絕,就算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大動肝火。

頭一回遇上如此麻煩的對象,不管他怎麼動之以情,說之以理,她不肯就是不肯,完全沒給人轉圜的余地!

太不給他面子!常隸惱得牙癢癢。她以為她只要死咬「不要」這兩個宇,他就莫可奈何?錯了!

「我想你沒得選擇,兩條路,一是留在這,我改派其它人幫你完成你待做的事;二是由我陪你。」

豈有此理!「你不可理喻!」白初蕊忍不住罵道。自小到大,她從沒見過像常隸這麼霸道無理的家伙。

常隸唇角噙笑,白初蕊斯文的怒罵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她越是不肯依順他意,就越是加強了他想擁有的信念。「不可理喻也好,說我膽大妄為也行,反正一句話,我就是要定你了!」天底下絕沒沒他要,卻得不到的事。

要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對常隸來說,可是破天荒頭一遭。一般姑娘听見他這麼說,鐵定早雙腿一酥,整個人撲倒在他懷里,唯獨只有她——白初蕊,會用這種深受冒犯的表情瞪著他看。

他想白初蕊大概是真不知道,她的抗拒,只會加深他難以自拔的程度,而不是

會被嚇跑。

「隨便你怎麼說。」白初蕊決心不再理會常隸,反正她主意已定,待叩謝完他

救命之恩,她即刻走人,才不想多費唇舌在這種冥頑不靈的人身上!

只是她方有動作,常隸立刻伸手擋住她。「我說過,我只接受一種答謝方式,

而且我救了你四次,所以一共是四個吻。」

白初蕊怒道︰「你這個人!!」她竟氣到不知該罵他什麼才好。若不是腦里還

有一絲理智殘存,差點她就想動手打人了。

「你可以不道謝,只要你良心過意得去。」常隸就是吃定白初蕊對答謝一事有

著過人的堅持,他才刻意這麼提。

他真以為他不許,她就做不到?

白初蕊驀地惱怒,她唇一抿,突地將手往前推,本以為定可以掙月兌常隸阻撓,

卻沒想到不管她怎麼推,常隸就是有辦法反制,還使得全然不費氣力,一臉神閑氣定。

常隸使的這套功夫名叫「拈花擒拿手」,是少林功夫里少有的斯文招術,看上去簡單,但實需深厚內力才能使出其中高超妙處。

反觀白初蕊,和常隸這麼一來一往,登時已香汗淋灕、氣喘吁吁。

白初蕊打量常隸的眉眼,不禁浮現幾許困惑,難不成眼前這貌勝西施的美男

子,會是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她決定試他一試。

白初蕊突然轉換招式,伸手用力朝他胸口一推,常隸也不躲,手一舍再一拉,

白初蕊登時又倒進他懷中。

「原來你喜歡我抱你。」他俯身瞅著她,笑得好不愉悅。

白初蕊登時氣紅了臉。「快放開我!」

「我不放又怎辦?」他手輕佻地在她粉頰上一點。「你咬我啊!」

這個人、這個——登徒子!白初蕊黑眸一瞪,立刻伸手要扇他耳光,常隸卻好整以暇地伸手擄住,隨後一俯頭,毫不猶豫吻住她甜甜的嘴。

好嗆的小辣椒!熱唇在她嘴上碾磨時常隸邊想。瞧她出手那狠勁,當真是想出手傷他呢!可他啊,卻毫不在意,頭一回被人挑起了如此大的興致,他一定要征服她!

白初蕊欲躲開,壓根兒不想被他手抱、被他唇踫,她單純的腦子里壓根兒沒想過什麼男女情事!可他手臂環得那麼緊,燙熱的唇又是那麼富經驗,總之不管她怎麼扭怎麼動,常隸嘴總會即時更改姿勢,舐著她綿軟的唇。

他對男女之事本就熟稔,此刻有心誘惑,更是卯足了勁糾纏,吻不過片刻,掙扎不休的白初蕊越見頹勢,眼看就快抵擋不住。

她——快喘不過氣了。

從未被人吻過的白初蕊猛地吐氣,常隸卻趁這機會將舌探進她嘴,在她嘴里又舐又舌忝,又吮又蹭,逗得生澀的白初蕊神魂顛倒,兩膝軟得像坨未醒的面團,身子直發虛。

直到察覺懷中人兒不再有抵抗之意,常隸才慢慢松開他唇,睇著她被他吮紅的小嘴。

瞧她此刻表情多嬌媚,常隸得意一笑。就說天下女子,沒一個逃得出他的掌心。

「別再抗拒我了,我可愛的小牡丹,你的身體早已經說得很明白,你喜歡我。」常隸俯頭在白初蕊唇畔低聲喃哺。

常隸不講話還好,一開口,白初蕊登時像被潑了桶冷水般,整個人警醒過來。

胡說八道!白初蕊俏臉一紅。她怎麼可能會看上他這種、這種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大無賴!

白初蕊倏地推開常隸,常隸沒意料她會有此動作,竟一下被推離了兩步。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白初蕊不假思索,隨即縱身跳上屋頂,身一轉,常隸方才別在她耳際的白牡丹飄飄乎落下,常隸下意識伸手接,待回頭躍上屋頂,放眼四周,哪還見得著她身影!

「白初蕊……」常隸低吼,不可置信方才仍在他懷里嬌喘細吟的小身體,眨個眼竟已飛出他手掌心。

吼聲傳遍常府,驚動了棲在枝頭上的鳥兒,只是佳人,依舊芳蹤杳然。

都是因為它——低頭一見手心里的白牡丹,常隸惱怒地想伸掌捏碎,可是一當想起此花方才曾偎貼在她頰邊,他心頭一軟,怎麼樣也下不了手。

听謂愛屋及烏——

察覺到自己心緒,常隸心里又是驚又是惱。本以為自個兒對她的興趣,原只是一時的不甘心,沒想到這會,不過是朵她別過的花,竟也能教他忍不住萬般珍惜!

常隸手捧著白牡丹,自屋檐輕輕躍下。

擁有白初蕊,如今已經不是面子問題,她的難以駕馭,已成功地勾起了常隸沉寂已久的狂熱。就算今後他得傾其所有,才能如願留下白初蕊這朵高嶺之花,常隸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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