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二……」方舞發出喘不過氣似的低喚,甜蜜的糖塊經他唇舌翻攪,禁不住溢出她嘴角。
信二挑逗地伸舌舌忝去之後,再度吻住她唇。
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信二半睜開眼顱著方舞陶醉的美臉,他偏過頭,舌尖輕盈地描過她精巧的唇辦邊緣。他唇舌中殘帶的甜蜜滋味,教方舞忍不住貪婪地挺腰相迎,欲用嘴捕捉他舌。
可信二卻邪惡地突然抽手,他舌尖往她臉頰上一溜,張嘴咬住她細致的耳垂。
當唇舌含吮著她豐潤的耳肉,甚至攢進敏感的耳朵中來回回旋時,原本攤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忍不住揪緊他衣襟,被魄紅的嘴唇發出障障輕吟。
「你又——」
「我按捺不住,誰叫你如此秀色可餐。」
氤氳著的黑瞳緊盯著她陀紅的臉龐,仔細一瞧他突然發現,當方舞動起欲念時,她晶亮的眼瞳就會氳積一層淡淡水氣,就像一般人濕了眼眶的反應,但她卻不是在哭。信二嘗試地又吮了下她耳垂,只見她迷蒙的眼眸,又瞬間閃過那層淡淡水霧。
好美……
信二強自壓抑的再度被挑起。他伸手扯開方舞和服的前襟,反正早都已經亂了,那就再更亂一點吧!仍沉浸在熱吻激情中的方舞只覺得胸前二——,接著信二便低下頭,張嘴啃咬那出來的雪白肌膚。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燙熱的唇吮滑過她縴細的頸項,信二愛不釋口地一遍又一遍,以唇舌膜拜。他尤其喜歡她胸口那兩道微凸起的鎖骨線條。望著她空蕩蕩的前陶,信二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停下親吻。
差點忘了!
「等我一下。」信二移開方舞,起身快步走進臥房,他從他帶回的筆電袋子里邊找出一白色紙盒,旋即回到方舞身邊。
他再度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摟,然後將紙盒遞出。「送你。」
方舞詫異地朝他一看,在信二鼓勵聲中接手打開一看,她忍不住「哇」了一聲。
信二伸手從玫瑰色絲墊中取出「SweetHeart」,往方舞脖子上一戴。回家之前,信二還特意叫人將原本的酒紅色緞帶換置成有勾環的白色皮繩。以往送女人禮物,信二都只是把它交代給底下人辦,從不曾費過一丁點心神。可當真自己親手打點了之後,信二才發現,原來那種左右為難的揀選餅程,競也是一種快樂。
「是搭配黑色皮繩比較出色,還是白色皮繩比較典雅?」
扁決定這件事就耗費他半個小時,以往半個小時他能處理多少件公事,結果他竟然為了決定一條皮繩顏色,再三猶豫下定!
信二望向正鑠頭把玩著白瓷心的方舞,浮現在她眼底眉梢的歡喜,突然讓他心田涌現一股滿足的喜悅。
看著她那表情,今午所有耗費的時間精力全都有了價值,他說過讓她有更多更明亮的情緒,這白瓷心只是一個小序曲而已。
「喜歡嗎?」
「嗯。」撫著白瓷心,方舞毫下遲疑地綻出笑容。「它好漂亮。這圖案是手繪的吧?」
「你看得出來?」
方舞點頭。「當然啊,你看這個地方……」她將白瓷心半轉了一面,一株唐草枝葉從後方橫切,蜿蜒至前方。「那種配合物體稍微調整描繪角度的做法,是機器套印沒辦法做到的。」
「它叫SweetHeart。是丹麥一家專制餐瓷的名店做的。這間名叫RoyeCopenhagen的公司跟寄木會館很像,最經典的就是上頭這個唐草圖騰。」
信二俯低頭在心上印了一個吻,抬頭看著她笑道︰「說來也真巧,我難得到表參道Hills一趟,竟然就這麼跟它遇上了。」
「表參道Hills?我之前沒听過耶,它在哪?很漂亮嗎?」方舞自小沒離開過箱根街道,更別提神奈川縣以外的都市。加上她賃居的住所沒有電視,平常連收音機也不大听,外頭世界對她來說,總是新奇又新鮮的。
她渴望多吸收一點外來資訊,可是鮮少有人受得起她這矛盾的個性——既怕生又好奇。是遇上了信二,知道他不會拒絕她,她才敢大著膽子開口問。
一見她發亮的雙眸,信二笑了。「豪華又壯觀——不然這樣好了,找天空檔,我帶你過去。」
听見信二這麼說,原本懸在方舞臉上的笑靨卻一下消失。她沮喪地低下頭。「我不知道……我怕我沒有辦法適應外面……」她尤其伯會丟他臉。
「你從沒出去玩過?」
方舞頭輕輕一點。「人越多我越怕,尤其站在陌生人群中——會有太多‘聲音’一下跑出來,我就會措手不及。」
信二之前曾經听帝釋說過,他不怎麼喜歡跟陌生人接觸。帝釋的天賦比信二更詭譎,是一種能看清對方心思的能力,這點就跟方舞所感受到的,「聲音」太多很相似。他們只能夠「接收」,完全無法控制其他人該想什麼事,或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我還是很想帶你親自去看看。畢竟听人轉述,跟自己親眼看,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我會看雜志,上頭有很多圖片,可是表參道Hills——我之前只听過表參道,還有青山。」
「它今年二月中旬剛開幕,你看的那些雜志,大概還要過一陣子才會找上那邊拍攝……」說到拍攝,信二突然想起可以用網路圖片搜尋。
「跟我來。」信二拉起方舞便朝門外走去。
「要去——」話還沒問完,信二已經推開通往他書房隔間的紙門,穿著白色足袋的小腳一跨進隨即一愣。哇,真是壯觀的擺設!
二十多坪大的空間里,有三面牆全都擺滿了數不清的書本。方舞一雙大眼怔怔地瞧著有些瞧不懂的漢字書冊,那是信二到台灣時順手買回的中文小說。居中半人高的黑檀木桌上擺著琳瑯滿目的電子設備,筆電、掃瞄器、印表機等等一應俱全,桌案最邊邊甚至還擺了一台投影機似的機器。
一雙眼還沒瀏覽完里頭擺設,信二已然連接上網,搜尋找到表參道Hills的照片。他將影像連結到方才說的投影機,一拉上紙門,一幅大尺寸的表參道Hills全景隨即顯現在眼前。
「哇!」方舞忍不住嘆道。
「現場看更有氣勢。」信二指著照片里那道延展七百公尺長的斜坡。「搭電梯到三樓,再順著斜坡往下定,放眼望去全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設計名店……」他轉頭望著她微笑。「我想你看了,應該會覺得很感動才對。」
方舞望著照片的大眼里,涌現向往的亮光。
「怎麼樣,挑起你一窺究竟的勇氣了沒?」
閭言,方舞垂頭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可能需要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沒關系。」信二走過來挲挲她頭。「你忘了我說過的,我是很有耐性的。」
時間不早了。擺在書房桌案上的時鐘殘酷地點明這件事,但信二還不想讓方舞離開,他想纏著她一整夜,與她徹夜共共眠。
但他也知道,方舞還沒準備好接受他——至少還得經過幾夜熟悉,她才能對放松,進而與他歡愛。
也罷。信二留戀不舍地撫著她眉眼,就像他跟她說的,他會有很耐性的。
他將她身子一轉。「你先回去找光子姨把衣服換掉吧,我們晚點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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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之間——
「我進來了……」
扁子姨站門外喚了一聲,隨即拉開紙門走進。方舞已早一步將發簪與錦織和服褪下,現正努力解開纏在她身上的艷紅色衣領。